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银子过活。砖瓦坊制造也需要购买材料,草民都是赊着账的,对方催得紧”
说到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锦绣有些头疼。
好端端,一直没事,今儿个却突然找上门。他又是怎么知道杨管事离开的?这里面有没有杨管事的教唆?
一万两银子,她现在是万万拿不出。账上就那点现银,还欠着府邸下人的工钱呢。
于是好商好量地与他说:“你放心,欠你的年底一定补齐。你若不放心,不若我亲自再重写一张字据,年底你拿着来找我也成。”
刘寒扭捏着不应声。
汤嬷嬷看了便有几分怒气:“你什么意思?大家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年底给钱。你半道上追上门来要,岂非摆明了要欺负福晋一介妇人!”
刘寒一凛,慌慌地摆手:“不是的,是草民也实在糊不开锅了,以前杨管事在的时候每月还要给一点碎银子让砖瓦坊得以运作,现在”说着暗暗瞟锦绣几眼,低低道:“管事说,那点银子就当做王府给的利息。”
敢情是来要利息的!
汤嬷嬷冷哼,锦绣则淡淡看他一眼,问:“不知管事给多少?”
刘寒眼睛一亮,道:“不多,每月三百两。”
三百两,还不多!
锦绣冷笑不已。
府邸一个大丫鬟的月例才几两银子,他砖瓦坊就狮子大开口要三百两,即便是杨管事也不可能给这么多吧!
刘寒生怕锦绣不相信似的,急切说道:“福晋若是不信,大可喊了杨管事回来问话。”
都撵出去的人,还请回来?是让杨管事看好戏,还是恶心自己?
锦绣徐徐看他一眼,低沉道:“杨管事犯了错已经被革职。本福晋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并没有要赖你一分的意思。”
说着声音突然拔高几度:“一万两足够在帝京城买一处小两进的院子。王府的修缮材料一年就要一万两,纵然是每次买了琉璃彩瓦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刘寒长大嘴巴,想要说话,锦绣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
“刘坊主的生意极好,我听闻帝京许多功勋之家都在砖瓦坊购买材料,不知刘坊主是不是每一家都问了要利息,明儿我去刑部尚书府问问眉夫人,看她给多少,我七王府也比照着给,可好?”
刘寒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半天答不出一个字。
帝京的确很多功勋大门府邸与砖瓦坊有生意来往,按高门府邸的规矩一般是年末结账。左右他卖的东西价格极高,也不怕这些世袭之家赖账,毕竟这些府邸最在乎的就是自家的脸面名声。
光是卖东西就足够他赚得钵满盆满,哪里还敢收利息。
他今天是被杨管事撺掇了,想着福晋年轻好骗,来发一笔横财也好。
谁想到
一念及此,他不由得懊恼至极,杨管事在七王府盘踞多年,都被福晋不声不响地弄走了。这样的女人,岂会是管事口中所说的蠢笨无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由得立刻跪倒在地,恳求道:“奴才只是这么一说,原本字据上就没有利息这一条。规矩不能废,王府既然现在没周转的银子,奴才年末来也是一样的。叨扰福晋之处,还请福晋谅解。”
开玩笑,只要锦绣去找了刑部尚书,这事儿一闹开。砖瓦坊失信于人,有谁还敢和他做生意?
帝京城边上可不是只有他一家砖瓦坊!大把大把的人伸长脖子等着呢!
锦绣眯起眼睛,轻轻点头,语气漫漫:“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誉。”
刘寒被吓得一身冷汗,逃似的走了。
出了王府门不远,就被人拍了一下,刘寒吓得一激灵,回头见杨管事大笑着看他:“撞鬼了不成,吓成这样。”
刘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杨管事急着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很是期待锦绣束手无策的样子。
刘寒就啐了一口,狠狠道:“我说咱们也不是三两天的交情了,没想到你是这种蜜口剑心的人!老子差点就遭了你的道!”
杨管事没弄明白,正欲再问。
刘寒已经嫌恶地转开:“今儿起,你我之间一刀两断。你也别来找我了,咱们各自珍重。”
说着刘寒就甩着袖子,走了。
杨管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骤然阴毒起来。
王莞宁啊,王莞宁,你不是厉害吗,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几时!
第88章 投票()
程峰差事办的极好,回来的时候一脸喜气,还给锦绣带了一篮子新鲜的甜橙,说道:“庄子都种了些果树,奴才尝了一个,味道还不错,给您带了一些。”
木婂就拿果刀将橙子划开成一牙一牙的,锦绣用了一小块,果然汁多味甜,就是宫里赏赐的贡品也不过如此。
就微微有些讶异。
帝京的土壤算不上好,蔬菜粮食之类的勉强过得去,水果就泰半是水分不足,亦或者个儿十分小。像程峰带来回的,个儿大,水分足的,实在少见。
程峰看出锦绣面上的讶然,笑着指着剩下的没有被破开的甜橙说道:“这些啊,全出自一人之手。”
“嗯?”锦绣有些好奇。
程峰却卖了个关子,转而说起庄子上的事。
“余庄头那边大家一致还是投票给他,倒是余庄头一直推脱,说自己没脸面也没能耐胜任,希望重新投票。那些农户却不肯,都说纵然他不做庄头也要做个管事。”说着停了一下,又开口:“余庄头有个儿子叫余遣,三十来岁的样子。我瞧大家伙儿的意思,如果余庄头不上任那就让他儿子余遣上。这段日子都是余遣带着大家伙儿修筑池塘。”
“我与他接触了一下,看起来比较憨厚老实,却有年轻人的主见。最主要的是庄子上的人很拥戴他。”
锦绣认真听程峰说着,待到他说完,不由得莞儿一笑:“你都这般替他说好话了,显然心里是认同这个人的。”
程峰有些尴尬,木婂就猝地调侃他:“你说,是不是吃了人家的酒?吃人手短,不好意思了,才到福晋跟前说好话。”
程峰大窘,连连摆手,佯装瞪木婂:“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是那样的人,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木婂捂嘴而笑。
锦绣揉了揉眉心,看他们二人一眼,问道:“蒙庄头那边呢?”
程峰脸上的笑意便收敛起来,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在锦绣担忧的目光中开了口:“奴才最开始去的时候说了福晋的意思让大家伙儿投票,那蒙庄头推三阻四直说不用。”说着嘴角冷了几分:“幸好奴才走的时候从府邸带了几分家丁过去,又亮了福晋您给的令牌,这才将他震慑住。”
“不过也拖沓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人召齐,那些农户都十分害怕他,选票的时候竟然全票都举荐他。”
锦绣叹了口气,被奴役狠了,真正给他们自主选择权的时候,未必有勇气反抗。
“蒙庄头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撵奴才走,说奴才在那里耽搁了农户做活儿,要是交不起租子可不赖他们。”
“奴才气不过与他理论了几句,哪知他就找了一拨身强力壮的蛮汉来。奴才这才知道,他私底下养了这么一拨人,平时替他盯着庄子,有农户胆敢造反的,直接被打个半死!”
说起这些程峰还有些愤愤然的样子,喘了口气,才啐道:“他这分明是恃强凌弱,以此威胁那些农户。奴才不能纵容他,要求重新选票,那些蛮汉就跳了出来,将奴才等团团围住,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木婂听得心惊胆战,视线不断从程峰身上扫过,又一脸殷切好奇地问:“那你们怎么将他们打发了的?你带了多少人?打得过吗?”
程峰无语地摇摇头,笑她:“女孩子家家的,只知道打打杀杀,做事是要用脑子的。”
木婂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程峰笑道:“奴才什么也没做,只是对那些农户说,福晋这是菩萨心肠要将你们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你们若是自个儿不争气,不晓得争取,那就枉费了福晋的一番心思。大不了,寻了个下家将庄子卖了便是,届时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个下场那就不得而知了。”
程峰有些得意,锦绣也摇头而笑。被他这么半哄半吓的,那些农户但凡是有几分血性的都会拼一把。
“他们就和那群蛮汉打起来了?”木婂瞪大眼睛。
程峰有些头疼地瞟她一眼,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