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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揖后解释起来:“是张内监,突然暴毙了。这不……还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万一真是宫里派出来的,我们西蜀王府总归是不好交代。程管事让我们先设灵堂。”
商宴愕然:“上次听一个小厮讲,说那内监还闹过『自杀』。难道这次……”
仆人忙摆手:“那倒不是,的确是暴毙,死状很惨。大人,我们还要急着赶过去,就不与您说了。”
商宴摆摆手,仆人立刻疾步离开。
商宴独自站在无人的石径上,『露』出一个冷笑来。内监是否贪生怕死不重要,会不会绷不住吐出秘密也不重要,因为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至于内监为什么死的……商宴抬起手,一只小小的蛊虫在他掌心痛苦挣扎,然后死去。
家主用人,自然是要藏蛊于所用之人身体里的,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只要催动蛊母就能将中蛊之人杀死。
掌心向下,蛊虫被随意丢弃,他冷冷一笑,迈动步子,软靴从蛊母的躯体上踏过,所有的证据都彻底消失。至于内监的死因……西蜀这群庸医能看出什么?
第604章 复生()
因着还弄不清内监的身份,西蜀王府不敢托大,依着规矩请了城外道观的道士来,道场要做整三天,内监是客死他乡的,亡灵超度不好很有可能变成怨灵,为害人间。
商宴对此嗤之以鼻,小厮却格外紧张地拉他去见道长:“大人,道长说张内监的怨气过重,您……您之前不是在他的院子门口逛过吗……还是去道长那里求个护身符吧。”
商宴去了道场,道场做的有模有样,棺材摆在正中央,棺材的东南西北四角点了白烛,棺材外刷了一层红漆,漆是刚刷上去的,漆油还顺着棺材往下滴,地上熏染开一大片红,看上去格外诡异。
小厮立刻颠颠地去请了道长过来。
道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道服不知道是裁剪的时候没注意尺寸还是本就不属于他,道服比道长还长了好一截,以至于道服的下摆整个扫在地上,看上去脏兮兮的。
道长背后背了一把桃木剑,腰间别了一沓黄纸符,商宴顿时有种忍俊不禁之感。
道长还古道清风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胡子,一副世外高人样将商宴看了看,然后眯起了眼睛:“老道看你印堂发黑,眉目虚浮,明显是污秽之物缠身……”
商宴笑着打断他:“护身符多少钱?”
道长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神,脱口道:“一两银子。”
商宴直接丢给他一两银子,然后取了护身符,大步离开。
隐约能听见道长在身后急切的声音:“王府给过银子了……哎!你回来啊!你这情况太严重了,必须要做道场才能驱除……”
商宴身形一拐,直接消失在小径上。
身后已经听不见道长的聒噪声,他冷笑着将护身符取出,随手扔进旁边的花丛里。去道场,只是为了看一眼,确信内监是不是真的死了。
棺材也看到了,他的心便踏实了。至于什么污秽亡灵……活着的时候他能杀了他,死了难道还能作祟不成!
他抿嘴而笑,脚步轻快地回屋去。
夜『色』微凉,空中一颗星宿也没有,四处漆黑,外院的仆人大多去道场帮忙了,这夜外院格外安静。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看见,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的正前方,是一栋寂静的院子,张内监生前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他心里莫名其妙地颤了一下,随后又自顾笑起来,鄙夷地瞥了那院子一眼,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快要走近院子的时候,房门突然发出一道嘎吱声,屋子里瞬间亮起一丝光来。
院子依旧安静,没有任何动静,房门却呈现着半开的姿态,薄薄的烛光从窗棂透出来,没有任何人影投在窗棂上,那屋子里的灯是谁点燃的?
理智告诉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好奇心和对生灵的无所畏惧催促着他前行。
最终鬼使神差地迈动脚步,缓缓朝院里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他的后背已经冒起一层冷汗,他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心跟着收拢,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走到门口,他推开房门,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一盏油灯轻轻晃动,似在欢迎他的到来。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房门突然关闭,他猛地转身,一把拉住门把手,突然觉得双手黏糊糊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布满房间。门、门把手、乃至于地上……全是鲜血,殷红的血铺天盖地,一下子就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手因为握了门把手,掌心沾了厚厚一层血,正想找个东西擦一下,房间里的烛火却猛地熄灭。
他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拉门,门纹丝不动。屋子里突然涌起一丝凉意,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他的耳朵轻轻吹动。
他真是怕了,因为过于害怕,甚至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瞪着眼睛浑身绷得笔直,黑暗让他看不清周围,但是能感觉到有东西缓缓地『摸』上他的脊背,『摸』到他的脖子……然后是他的脸。
冷冷的声音缓慢响起,一条黏糊糊的舌头慢慢滑过他的耳朵:“商宴,我来找你了……”
商宴浑身剧烈哆嗦起来,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你……你是……”
“我?”那人低低笑起来:“商宴,我们可是一起从西蜀来的啊。你怎么忍心杀了我呢……你知不知道地底下有多凉,好多亡灵堵在酆都门前……我们一起去吧,我带你去看看……”
“你、你……不是我杀的你!你找错人了……”商宴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因为太过害怕,他的舌尖开始打颤,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
长长的指甲瞬间没入他的皮肉,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商宴清晰地听见内监畅快的笑。
商宴怕了,开始告饶:“是、是、是家主的命令……你已经暴『露』,必须死啊!张老哥,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保证!保证以后照顾好你的儿子,每年给你供奉香火……”
“胡说!郡守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杀我!”
商宴都快哭了:“真的……真的是家主!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房间床板下看,还藏着家主写给我的信。”
屋子里瞬间灯火通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峰和张内监立在他身后,房门被打开,木婂和迢氏一左一右搀扶着锦绣走进来。
锦绣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血上,微微蹙眉。
程峰立刻解释:“鸭血,用来吓唬这蠢货的。”
张内监立刻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不敢骗福晋,真的是钱郡郡守指使小人干的,还请福晋看在小人将功折罪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商宴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气得一脚踹在张内监身上,怒道:“胡说什么!还想不想要你儿子了!”
张内监翻了个白眼:“反正又不是我的儿子……”
商宴:“……”
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被他们这点雕虫小技给骗了!旋即又顿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张内监:“你……你居然没死!”
张内监喜笑颜开:“怎么,很失望?”
程峰就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去。”
张内监立刻跟哈巴狗似的灰溜溜滚到墙角边上。
商宴依旧震惊,他分明是催动了蛊母的,怎么可能没死!
第605章 兵农()
程峰搬了根椅子让锦绣落座,锦绣坐下后才气定神闲地看商宴。
商宴心里『乱』作一团,张内监没死这本就蹊跷无比,还有西蜀王福晋……
“你不怕?”他问锦绣,言语中不乏威胁的意思:“只要我催动蛊母,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全都要死!”
锦绣顿时抿嘴:“谁会不怕死呢?可惜你算错了人……我没有中蛊。”
商宴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仍是不敢相信,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猛地一怔,厉声道:“就算你没有中蛊,他怎么可能没事!”
站在锦绣身边的木婂笑了起来,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瓷瓶:“那是你们忘了我们去过云上关,寻常的蛊虫……还奈何我们不得!”解『药』是离开云上关的时候乔先生给的,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商宴面『色』怔愣,好半天才缓过神,绝望地凄厉笑起来:“千算万算……并非你们厉害,只是运气好罢了……”
程峰顿时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