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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下心底的慌『乱』,说道:“郡首还在山谷湾,山谷湾的守卫全部出动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王爷。”似乎觉得这样的话不够有说服力,于是又补充了一句:“王爷武功高强,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迢氏没有说话,死死抿着嘴,沉闷地站了一会儿,才略微点头。
相比她先前的惊惶,现在的迢氏已经冷静下来。她不断安慰自己,宫里那般惊心动魄都挺过来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王爷的事?”迢氏突然问。
程峰想了想,道:“我是第一个知道的,还有一个外院的管事。郡首派来的人送了口信便离开了,约『摸』是郡首下了令不要对外宣张。”
迢氏脸『色』紧绷,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不要说出去,谁也不能!包括木婂!”
见程峰投来不解的目光,迢氏整个人都沉了下来:“福晋如今怀有身孕,受不得大悲大喜,我们能瞒一日便是一日,只要能等到王爷回来……”
等到王爷回来……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已经想到,回来的概率有多低。
王爷如果回不来了,锦绣肚子里的孩子便是王爷最珍贵的血脉,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着那个孩子。
程峰明白迢氏的意思,当下郑重点头:“我知道怎么做,西蜀王府绝不会传出任何风言风语!”
迢氏点头:“王爷的事就由你张罗着,山谷湾那边一有消息就立刻来传话。”
程峰这才离开。
迢氏没有急着回去伺候锦绣,而是去了外院。
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封信,她先去了耳房,换了一套干净衣裳,用帕子擦拭被雨水浸透的头发,等到收拾妥帖了,这才面含微笑地去了主屋。
锦绣正满脸苦涩地问木婂:“今天应当是回不来了?你待会儿去问问程峰,看有没有消息送回来。”
木婂笑:“福晋是想王爷了吧。”
锦绣瞪她一眼,木婂顿时狭促地抿了嘴:“放心吧,『乳』娘都说了至多三天就会回来,今儿不回来,明儿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奴婢做一桌子的菜,您和王爷好好吃上一顿。”
迢氏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您去哪儿?”锦绣见迢氏进来,不由诧异,视线落到迢氏新换的衣裳上,多了几分探究。
迢氏不动声『色』上前,替锦绣理了理盖在身上的毯子,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外院来的书信,雨太大了,回来的时候衣裳被浸湿了,换了一身才过来的。”
锦绣没有多问,视线落到书信上,不禁『露』出愕然之『色』。
信封上有一行小字,是宋煜的字迹,上头写了福晋亲启几个字。
她将信打开,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不禁蹙眉:“南淮的民暴这样严重?王爷还要再留半月。”
迢氏倒了一杯热水给她,顺手将她手里的书信取过,依旧语气温和,笑容和煦:“听说南淮发生了疫情,疫情虽然已经驱除,可是死了不少的人。兴许是这样子便激起了民愤吧。”
木婂暗自点头,顺着迢氏的话安抚锦绣:“等王爷处置妥当了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再说还有郡首跟着一同去,一定不会有事的。”
锦绣喝了口热水,什么也没说。
第559章 猜测()
雨连着下了好几天,且都是瓢泼大雨。
就看见迢氏时常站在廊下,目光怔怔地眺望远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木婂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这场雨是西蜀三十年来开春时最大的雨。说着抬头看了眼天,就忍不住叹口气:“瞧这架势,恐怕还有四五日才能结束。”
迢氏下午的时候突然提出要去城外的庙里烧香,木婂错愕地看着外头绵延的雨幕,怔愣了一下,才问:“这样大的雨马车恐怕也不好通行吧?”她真正好奇的是迢氏为何会突然提出去上香。
迢氏倒是显得异常平静:“王爷迟迟未归,怕这雨越来越大,底下的州县会出现洪涝,去菩萨跟前上柱香,我这心里才能踏实。”
木婂叹一口气,暴『乱』还未解决又出了洪涝,迢氏这是担心王爷的安危吧。
锦绣没有多说什么,让木婂取了令牌给迢氏,并且叮嘱迢氏:“替我也上柱香吧,为王爷求个平安符。”
迢氏有些复杂地接过令牌,匆匆出了门。
迢氏前脚刚走,便有人来传话:“齐齐侧福晋旧疾发作,疼得不行,请福晋派人去请个大夫来。”
木婂斜睨了传话的丫鬟一眼,顿时声音冷了起来:“这么大的雨,上哪儿去找大夫?忍着吧,等雨停了再说。”
丫鬟涨红了脸,央求道:“木婂姐,求您行行好,我们侧福晋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木婂厉声打断她,眸子转了转,更多几分冷漠:“王爷早就下令府邸不许生人进出,我们福晋也无能为力。”
丫鬟还想说点什么,木婂一句拉了脸:“福晋正在休息,你先回去吧,等福晋睡醒了我自会禀报的。”
丫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满脸愁『色』地撑了伞离开。
木婂回到房里,见锦绣正单手托着脸半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等她进了屋,锦绣的视线才转过来,微微蹙了眉:“这段时间天气变化大,兴许真是旧疾发作了,还是请个大夫过去瞧瞧吧。”
木婂愣了一下,旋即笑着上前:“待会儿奴婢亲自去瞧瞧,福晋就别『操』心了。”心里却想着只要安抚了福晋便好,至于那个齐齐阿……管她是不是真的旧疾发作,死了最好!
……
丫鬟苦着脸回到院子,保格撑着身子趴在窗棂上,见丫鬟一副垂头丧脸的模样,不由得心底沉了沉。
丫鬟进了屋,顾不上去擦拭被雨水浸透的裤腿,就惶恐地上前几步。
除了趴在软榻上的保格,还有软床上痛苦呻『吟』的齐齐阿。
丫鬟觉得自己很没用,沮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保格忍着身上的疼,瞟了丫鬟一眼,就扯开嗓子问:“大夫呢?”
丫鬟低敛着脑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保格气不打一处,想要跳下软榻,猛地牵动身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半天,才忍着疼问:“你没有找到『乳』娘?”
丫鬟惶惶点头:“她们说『乳』娘去城外的庙里烧香去了,奴婢只好去求了福晋。”
保格气急:“真是个蠢货!说了多少遍,要找『乳』娘的!”这么一吼,再次扯动屁…股上的伤,疼得她又是一阵打颤。
软床上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然后响起齐齐阿有气无力的虚弱呻『吟』:“罢了……别闹了,吵得我头疼。”
丫鬟闭了嘴,保格狠狠剜了丫鬟一眼,怒道:“还不快滚!”
丫鬟踉跄着退了下去。
保格『摸』着从软榻上爬下来,一瘸一拐地往软床的方向去,等到走近了,才看见齐齐阿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水,显然是因为太过疼痛造成的。
“侧福晋……”保格心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齐齐阿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她一眼,然后很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来。殊不知这笑更让她显得憔悴可怜,保格扑通就趴到床榻上,嚎啕大哭起来。
齐齐阿伸出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保格泣不成声,委屈万分:“公主您金枝玉叶,她们竟然这样作贱你!王爷不在,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她们这是要把您往死里『逼』啊!”
齐齐阿唇『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才道:“成王败寇,我们输了,就该受着。”
保格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恨意:“今日之仇,我保格势要千倍万倍地还给她们!”
齐齐阿没有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盅。
保格赶紧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一杯热水下肚,胸口的疼痛似乎才减轻了一些,让保格将自己扶起来,齐齐阿靠在软垫上,格外虚弱地看了眼窗棂。窗棂糊了高丽纸,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通过滴滴答答的雨声推测外头还在下大雨。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保格想了下,说道:“听说还要大半月,上次张哥来看我,私下里悄悄说的。”
“不过——”保格顿了一下,有些拿捏不准。
齐齐阿看向她。
保格才道:“那天刚好是张哥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