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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地一笑,转了身。
宛保跟在她身后,越临近垂花门越是心惊:“姨娘……”
宛保胆战心惊地开口,吕姨娘就回头狠狠瞪她一眼:“怎么,不敢去?你也和她们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宛保立刻缩了脖子,小声道:“奴婢……奴婢不是……”
“不是最好!”吕姨娘蛮横地打断她:“本姨娘要是没个好前程,你也别想有顺遂日子!”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前面带路啊!”
宛保想法子支开垂花门的婆子,吕姨娘则悄声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着,吕姨娘试着推开了一些。
宋煜正在看图纸,这图纸是工匠们连夜赶制的,根据河岸地势绘制了一部分,上面写了详细的施工方案和可行面尝试。
隐约感觉门口那里有人,他以为是小厮林夕来送茶,便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吧。”
谁知道那人走进来就直愣愣地立在案几前。
他有些不悦地皱眉,抬起头,正想教训忘了规矩的林夕。当看见面前之人的时候,他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沉了眸:“谁让你进来的?”
吕姨娘不安地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臣妾……臣妾在门口,王爷让臣妾进来,臣妾就进来了。”
宋煜的脸黑了些。
吕姨娘赶紧道:“臣妾、臣妾想来给王爷请安的……这段时间王爷辛苦了。”
这算哪门子请安?
宋煜的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以往这些女人无事献殷勤,那可都是要带了食盒,准备一些所谓亲自熬制的米粥果茶之类,再不济也要备两盒糕点。
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侧,双手空空,只是不断『揉』着手中帕子,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便有些不耐烦了:“没事就回去吧,以后没有嫡福晋的对牌,不许随便出垂花门。”心里想着垂花门那婆子应当敲打一下了,怎么随便就将人放出来了。
吕姨娘看得出宋煜眼底的不耐,可是就这样叫她离开,实在……不甘心呢!
于是心一横,壮着胆子说了:“臣妾听说府里请了许多工匠,王爷……王爷……王爷是想兴修府宅吗?”
她咬了唇,整颗心跳得厉害,几乎不敢看宋煜的眼睛。
宋煜就有些诧异地瞥她一眼,内院还当真是消息灵通啊!
当下拧了眉梢,唇角则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却一直不说话。
吕姨娘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得到宋煜的回应,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王爷……王爷就这么厌烦我们吗?”
宋煜突然没了耐心,她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于是冷冷开口:“本王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明显是在撵人,吕姨娘却扭捏地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一旦走出这道门,就再也没机会了!
猛地一咬牙,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臣妾也算府里的老人了,当年在碧柳招的时候,王爷每天都会来听臣妾抚琴……王爷与臣妾相谈甚欢,王爷花了五万两白银从老鸨手中将臣妾买下……说会给臣妾一个家,会一辈子疼爱臣妾……”
宋煜的眉峰越来越高耸,这个疯女人是在说他始『乱』终弃吗?
当年……各取所需罢了,她今日反倒以这个来要挟他,看来这些年睁只眼闭只眼助长了她的气焰,以至于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王爷,臣妾求您,求您不要兴修府邸。臣妾不求别的,只要能待在王爷身边就足矣。您喜欢嫡福晋,大可多去墨竹小筑,后院的姨娘福晋一定不会争风吃醋,臣妾求您了!不要抛弃我们!王爷!”
宋煜眼皮直跳,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新建府邸?
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只不过在锦绣跟前提了一句,内院就人尽皆知了?
“谁告诉你本王要新建府邸的?”宋煜眸光冷潋,语气森然。
吕姨娘赶紧擦了把眼泪,也不敢『乱』说,就道:“臣妾听别人……别人说起的。”
第546章 禁足()
别人说起的?
宋煜嘴角上挑,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吕姨娘,吕姨娘则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照例是可怜兮兮地哭着,一脸委屈的样子:“王爷,臣妾……”
他突然就不想与她说话了,这个蠢女人,真不知道当初后庭的那位主子怎么会选中她。
很明显,她被人利用了,自己还蠢得不知道。
“回去吧,以后没有本王的旨意,不许私自走出房门半步!”他面无表情,态度格外冷淡。
吕姨娘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禁足了!
“王爷——”她急着开口。
宋煜已经偏头朝门外喊:“人呢!把这个女人送回内院!”
不一会儿便涌进一队亲兵,根本不给吕姨娘开口的机会,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扭了人便离开。
消息穿回内院,锦绣颇感诧异。
“吕姨娘惹恼了王爷?被王爷下令禁足?”
程峰点头,说道:“不止是吕姨娘,垂花门的婆子也被撤换了,看样子王爷像是发了很大的火。”
吕姨娘能有什么事惹恼宋煜?
锦绣百思不得其解。
“林夕也不大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那些守卫讲吕姨娘被押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挣扎,还说王爷喜新厌旧没有情分,还有宅子工匠什么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锦绣一头雾水,也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想着等宋煜来了再好生问问。
……
程青青逗弄了一会儿孩子,焦氏神神秘秘地进来,压低声音将吕姨娘的事禀报了一遍,末了不免庆幸:“还好福晋没有答应她,她做事这般莽撞,又惹怒了王爷,以后在这府里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焦氏打心眼里看不起吕姨娘。
程家乃书香门第,程青青的父亲程书礼大人是北方有名的大家,门下学生广布。像程家这样的读书人家,是最见不惯风尘的。
而恰巧吕姨娘就是出身于青…楼,名声本就不好。焦氏想了一下,又说了句:“听说吕姨娘被禁足之后发了好大的火,还将自己的贴身婢女宛保打了,那丫鬟现在还躺在床上,吐了好多血。”
有怨气就朝丫鬟动手,这种人……焦氏嫌恶地撇撇嘴,更加庆幸程青青当时没有听信吕姨娘的花言巧语。
程青青让丫鬟将忧哥儿抱下去,这才懒懒地抬眸,说道:“以后不许派人去打探吕姨娘的消息,更不许人去书房。她要怎么做是她的事,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给王爷嫡福晋添麻烦便成。”
焦氏怔愣了一下,咂咂嘴,眼底闪过一丝疼惜之『色』,退下了。
……
秦氏让丫鬟开了梳妆匣子,将所有的首饰倒出来,铺满桌子,捡了其中最贵重的几样,放在手里看了又看,有些拿不定主意。
“梓桐,你说这红宝石的头面更衬福晋的肤『色』,还是蓝宝石的?”
丫鬟梓桐就顺着秦氏的手看过去。蓝宝石和红宝石的头面都是离开帝京前花了大价钱去珍品斋打造的。
每个头面的价格不低于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啊……就这么送出去,而且还是送给嫡福晋,梓桐就有些好东西被糟蹋了的感觉,支支吾吾地含糊道:“侧福晋又不求她……何必送这样贵重的礼物,嫡福晋平日冷淡的紧,只怕送了也只会让人家觉得是献殷勤。”
见秦氏还在挑东西,梓桐便再说了一句:“而且,嫡福晋又不缺银子,每年铺子庄子的收成都高的吓人,只怕……看不上侧福晋送的吧。”
秦氏才放了手里的东西,抬头看梓桐。
梓桐涨红脸:“如今吕姨娘被禁足,大家都杯弓蛇影,生怕引火烧身。侧福晋还巴巴地往上赶,反倒会让嫡福晋觉得您心中有鬼,白的也会说成黑的。”
秦氏才道:“我可不想和嫡福晋撇清关系,以后啊我们要多去主院走动,不管嫡福晋愿不愿意,至少要让王爷看着我们和睦友好。”
梓桐似懂非懂。
秦氏蓦地冷笑起来:“吕姨娘那个蠢货,竟然直接跑到王爷面前哭诉,合该被禁足!”
王爷……王爷是这个府邸最铁石心肠的人,吕姨娘以为凭几滴眼泪就能让王爷改变心意,真是可笑!
与其去求王爷不要修建府邸,不如与嫡福晋搞好关系,只要能和嫡福晋捆绑在一起,就能时常在王爷跟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