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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保格怒然,想她堂堂阿休国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婢子,怎么能委身那些粗陋下…贱的小厮!
木婂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保格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破口大骂:“你才嫁小厮!你这贱…婢只配一辈子给人做奴婢,生的儿子也是奴才命,全都是下作货……”
木婂头也不回,反而换来林夕幽幽的一句:“小厮也是人,都是做奴才的,何必说的这样难听。”
保格一顿,回头看见林夕阴着张脸,张口结舌正要解释,哪知林夕作一揖,就道:“林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低贱的小厮,不配与保姑娘站在一起,告辞!”
便大步离开了。
独留下保格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是想让王爷教训教训木婂的,顺道给嫡福晋上点眼『药』,谁晓得最后竟然闹成这样,还得罪了王爷身边的小厮林夕……
她懊恼地跺跺脚,决定回去找侧福晋商量一下对策。
……
宋煜上马车的时候锦绣还歪在窗棂边看书,就听见宋煜温和的声音响起:“怎么还看上兵书了?”
她一愣,宋煜已经顺着软榻坐下,目光如水地看着她,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歉意。
“怎么来了?”她突然开口,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傻气,却不知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多了几分幽怨。
宋煜后悔极了,他不该那么疑她的。她若不是真心,何必要跟他回来,至于殷王……不过是殷王的痴心妄想罢了!
他目光寸刻不离地盯着她,好几日没有仔细看过她了,强压下的相思全都涌上心头,他眷恋地抬起手,轻轻抚『摸』她如海藻般柔软的秀发,喃喃地念了句:“对不起。”
锦绣诧异。
他则暗暗松一口气,庆幸今日听了木婂的那番话。
情谊是不能让的,真心是不能失的!
是她想借木婂之口告诉他,她的真心,她的情谊吗?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只想搂着她,抱着她,将这几日的思恋空虚全都填满,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木婂和林夕站在马车的远处,依旧能听见马车里传出令人羞晗的声音。
木婂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想再走远一些。
林夕则跟在她身后,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木婂姐也觉得小厮身份很低贱,一辈子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吗?”
木婂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带着歉意地开口:“保格心大,我只是想噎一噎她,没有别的意思。”
见林夕依旧情绪低落,木婂想了想,又说:“其实做奴婢也好,做主子也罢,只要一颗心是纯善的,终究会有福报。”她勾了唇:“我娘亲活着的时候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她时常这样告诉我们。”
说着理一理鬓角的碎发,将它们悉数勾到耳后,才再次开口:“我们一家人是逃难来帝京的,在帝京城里走投无路万分绝望的时候遇见了福晋,是福晋救下了我们,我们一家人才有现在的好日子。兴许这就是娘亲说的福报吧,我爹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我们做事做人都是问心无愧的,自然遇见危难会化险为夷。”
见林夕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她笑着拍一拍他的肩膀:“你比我还小两岁,又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只要勤勤恳恳,不会没有出路的。”
有些话她没有敞开了说,相信林夕是能想明白的。
那个位置虽然王爷没有十足的把握坐上去,可是即便只是做个藩王,去封地过活,林夕也必定会被王爷提携,前途不可限量!
林夕眼睛亮起来,看木婂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木婂倒是没有多想,笑着说:“我要去准备一些热水,待会儿福晋和王爷肯定需要。”
等到她清瘦的背影走远了,林夕才想起来,喊道:“等等我,我去帮忙!”
……
因为保格的闹腾,锦绣和宋煜反而和好如初。他们之间那道屏障虽然没有被捅破,却如同隐形了一般,两人都极有默契地不再提起。
车队终于抵达帝京,朱算盘他们在陇西的时候就与车队分开了,宋煜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朱算盘抖着一脸的肥肉说:“只有做老本行。从塞外进货,拉到南方,届时要是到帝京谋生活,还望王爷帮衬一二。”
宋煜便当着那些守卫的面给了他一块令牌。
锦绣站在边上没有吱声,只是看见好几个守卫目光都闪了闪。
云上关一行,也算是圆满结束了,只不过多了许多『插』曲,往返的时间也生生多用了两月。
好在,还能赶上元娘大婚。
议和的消息是先一步带回帝京的,当得知殷国会给大启一大笔补偿,并且每年都会进贡许多牛羊时,帝京的百姓个个皆是喜气洋洋,堵在胸口的那些愁闷彻底没了。
宋煜直接进宫复命,锦绣则独自坐在马车上,看着来往的行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谈论此次议和。
她却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两国开战之时,大启百姓对殷国恨之入骨。现在因为殷国给了一定的好处,大家就都忘了当初的战火,忘了惨死的无辜者。
所谓仇恨,其实是可以通过银子来弥补的。
第529章()
回到久别的墨竹小筑,程峰就立刻来请了安,并且说起这段时间帝京发生的事。
飞快地将辽东王被革去藩号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后说起后来发生的两桩大事。
一桩是八王爷的婚事。
“还有一月就大婚,江小姐从正门进,秋家小姐和邹家小姐从侧门,只有江小姐拜堂,另外的两个侧福晋直接入院子。”
锦绣全完懵了。
元娘大婚,还有另外两个小姐入嫁?
元娘是福晋,秋家小姐和邹家小姐是侧福晋?
“淑嫔娘娘分明说过,宝华寺大师看了的,八王爷有燕尾月冲晦状,不宜充实府邸,致使府中阴盛阳衰。”锦绣愕然,上次家宴的时候淑嫔已经回绝了皇上,怎么突然就变了?
程峰说道:“皇后请了林云寺的高僧,高僧说只要在府中多安排一些小厮,再在门口修筑两座石狮子,就能镇住燕尾月。还说秋家小姐和邹家小姐与八王爷都是天作之合,能助八王爷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
锦绣冷笑,倘若两位小姐真的与八王爷八字相合,有助八王爷仕途的话,皇后还会这么热忱?
她担心起元娘。元娘心里应当很不痛快吧?
却是还有疑『惑』:“八王爷怎么就同意了?”
程峰想了想,压低声音:“皇上召八王爷进了一趟宫,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八王爷便松了口。”
说着不忘提醒锦绣:“江家小姐让奴才带话给您,让福晋不要多想,她自有打算。”
弄不明白元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却也没有深究。宋澈是真心喜欢元娘的,元娘亦是有主见的,应当能处理好。只是不知皇后是怎么打断的,虽说是为了安抚秋家和邹家,可两家都在朝中举足轻重,特别是秋家小姐秋颖婄,那可是秋阁老和阁老夫人的眼珠子,一旦秋颖婄嫁到八王府,秋阁老势必会不留余力地帮助八王爷,皇后就当真不担心吗?
细细想了一遍,还是理不清头绪,寻思着要亲自找元娘问问。
听程峰说起第二桩事。
“半月前是二王爷的生辰,皇后就到皇上面前求了个恩典,皇上许了二王爷在府中办宴席。”
二王府很热心,将帝京泰半的官吏都邀请了,连带着那些以前上不了台面的小官都一并送了请帖。
锦绣暗自点头,宋哲禄被革去藩号,树倒猢狲散,只怕以前依附在辽东王府门下的做客,此刻都是人人自危,不愿与二王府亲近。
宋哲禄纵然心里不好受,也必须仰仗那些人,才有翻身的机会。
这场宴席,明显是为了拉拢那些人的。
“二王爷虽然落难,可毕竟还有王位在,再加上皇后的缘故,那些大臣们脸面上推脱不过,都去了。没有参加的也派了府里的夫人去。”
“北疆王和北疆王福晋也去了。”
程峰停下来,理一理思绪,继续:“北疆王福晋没有带任何名贵的东西,只让下人准备了一些便宜的礼品。二王福晋就让丫鬟当着一众命『妇』的面将礼盒打开,礼盒里装的多是茶叶糕点之类。丫鬟将糕点摆盘,献给诸位命『妇』品尝,二王福晋也用了,结果就出了事!”
锦绣没有说话,示意程峰接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