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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依稀能听见林夕将同样的话说给齐齐阿听,就传来保格有些不满的嘀咕:“怎么又是荒郊野岭的?侧福晋的伤口需要清洗,这怎么成……”
林夕解释着:“这里到驿站还需要大半日的功夫……还请侧福晋体谅……”
木婂想了想,下了马车。
走近了,保格刻薄的抱怨听的更加清楚,人没有『露』头,声音却是清晰地从帘子后面传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奴才,一颗心都在福晋那里,攀高枝儿作贱我们侧福晋……”
“闭嘴!”终于传出齐齐阿的呵斥。
林夕回头,正好看见轻手轻脚走过来的木婂,不由得苦涩一笑。
自然,论亲疏程度,林夕必然是更亲近锦绣的。锦绣进府早,待底下的奴婢们俱是不错,平日里给林夕的打赏恩赐也不少,林夕不是傻的,很清楚这个府邸真正的主子是谁。
原以为保格就这样蔫了,谁知道紧随其后声音再次大了起来:“侧福晋您总是这样忍让,都被他们骑头上来了!您不让奴婢说,奴婢偏要说……”
就在这时,远处有白马骑来,林夕震惊地瞪大眼睛,正要开口劝告保格,却看见木婂暗地里朝他递了个眼『色』,林夕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开口。
白马越来越近,保格的声音也益发地大起来:“都是福晋,凭什么侧福晋就整天只有鱼吃,昨儿个去求个野鸡,汤都熬好了熬好了,又给端走了!侧福晋这一箭可是替王爷挨的,那些黑心肝的……”
木婂便出了声:“嫡福晋随行携带的燕窝全都给了侧福晋,这路上福晋都是粗茶淡饭。不止是福晋,王爷亦是一样的简单吃食,侧福晋若是想吃鸡肉了,今儿晚上的全都给你们好了。”
木棉的话才刚落,保格就气冲冲地撩了帘子,睨着眼睛,凶巴巴地还了回去:“谁要你们吃剩的!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既然是吃厌了鱼肉,那就不要吃了。”宋煜冷冷的声音突兀响起,保格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有一匹白马立在旁边,坐在马上的宋煜一脸阴翳,浑身皆是淡淡的寒气。
王爷听到了多少……
保格害怕的同时又狠狠地剜了木婂一眼,这个贱婢!一定是她在捣鬼!
齐齐阿听到动静,赶紧从车厢里出来,正要行礼,宋煜却一扬马鞭,走远了。
保格气急败坏,跺了脚,劈头盖脸地就要朝木婂骂去。齐齐阿顿时脸上一沉,喝道:“还不快进去!”
保格不敢说话,委屈地哼了一声,扭身进了车厢。
齐齐阿则目光沉沉盯着木婂看了一会儿,木婂面无表情,甚至还十分恭谨地行了一礼。
齐齐阿到底什么话也没说,再次上了马车。
小厮林夕则呆立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发懵。明显的,这一次是把齐齐侧福晋得罪了……
木婂则笑着拍一拍他,道:“保格一个奴婢在背后腹诽嫡福晋,按规矩是要被打五十个板子的。”
林夕机敏地听出话里的意思。西蜀王府除了王爷,正紧的主子就是嫡福晋,侧福晋上头还有程福晋,哪里容得她们来放肆!
林夕的背一下子挺得笔直。
木婂满意地抿了嘴:“晚上的鱼就别送了……”
林夕点头:“那是,王爷都说了的!”
木婂才含笑离开。
……
保格被狠狠地训了一顿,委屈地眼眶子都红了。
“不许哭!”齐齐阿面『色』铁青,的确是发了很大的火。
事实上,这段时间她的伤恢复的并不好,云上关那群庸医给的膏『药』,非但没有加快伤口愈合,反而让伤口发了炎,一到傍晚就又疼又痒,稍微碰一下就有豆大的血珠子冒出来。
她精神不济不想说话,所以在保格说那些难听话的时候才没有出声搭理,却不想被福晋的那个婢子钻了空子……
保格不敢落下泪来,瞪着大眼睛,想哭不敢哭,只能可怜兮兮地盯着齐齐阿,心里则是觉得委屈大了。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欺负公主!公主伤口恢复的不好,王爷也不闻不问,还说什么等挨到帝京就好了!
保格直哼哼,当初可是阿休国派兵增援大启的,公主委身嫁到西蜀王府,王爷却这样冷淡……,都说中原的男人全是狡猾之辈,哼!都没一个好东西!
“你没事别瞎跑,等挨到帝京就好了。”齐齐阿有气无力地说着,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要不奴婢还是去找找王爷吧,您这样拖下去可不行。”保格一阵心疼。
齐齐阿则摇头,咬了牙:“以后别去招惹嫡福晋身边的那个婢女。”嫡福晋鲜少出手,可是那个婢女显然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她语气沉沉,依旧严厉:“那个婢女是府里的老人了,就连王爷身边的小厮都要礼让三分,亦是嫡福晋身边得力的人,你可切莫糊涂,一时图个口快,只会惹火烧身!”
保格受了这样子的委屈,哪里还不晓得。当下连连点头。
齐齐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小床上,闭上了眼睛。
第525章 诬陷()
木婂没有告诉锦绣傍晚发生的事,直到小厮林夕送了一份烧鸡和鱼汤来,她才惊愕:“怎么这么丰盛?”
木婂笑:“肯定是王爷吩咐的。”
锦绣没有多想,端了青瓷小碗,正准备用膳,就有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不好了!侧福晋发烧了!”
木婂撇嘴:“成日都在叫腾身子不好……”
锦绣瞪她一眼,放下餐箸,慌忙下了马车。
因着是『露』营,条件有些简陋,齐齐阿的马车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
齐齐阿躺在小床上,小脸被油灯映衬的蜡黄蜡黄的,嘴唇更是一点颜『色』也没有。
保格急的都快哭了。
锦绣将手覆上去,只觉掌心一阵滚烫。齐齐阿微张着嘴,不断吐着气,嘴里还念着什么。
的确是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
“先给她喂点水。”锦绣沉着吩咐。
发烧的人最容易缺水,一定要保证水的充足。等到保格伺候齐齐阿喝了水,齐齐阿才沉静地闭上嘴,不再含糊不清地说胡话。可是烧一直没褪,听保格讲,一直用了热帕子敷头,可是没有任何效果。
锦绣想了想,一只手就落在了齐齐阿的腰间,正要去扯齐齐阿的腰带,保格一声惊呼打断了。
锦绣扶额:“我怀疑她是伤口感染了。”
保格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犹豫半晌才点头,并且上前将齐齐阿的衣裳解开。
雪白如羊脂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盈盈一握的纤腰,高耸的胸脯,饶锦绣是个女人都忍不住赞叹,齐齐阿的确是个尤物!
只是左…胸上的那道伤口实在太过惊悚,大片红肿外翻的皮肉,夹杂着红黄的粘稠脓『液』,吓得车厢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的确是伤口感染了,看样子还很严重。
锦绣暗暗焦急起来,从云上关带来的膏『药』她看过,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是用什么廉价的草『药』制成的。这里又是山野僻静之地,距离最近的城池还有整半日的路程,等大夫赶来恐怕是要耽误病情了。
“王爷呢?”锦绣问。
保格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是还没有告诉宋煜,锦绣无语地叹了口气,立刻遣了个丫鬟去找宋煜。
又侧目看了眼齐齐阿,呼吸越来越急促,再这么拖下去……
她想了想,吩咐木婂:“去把『药』箱里的膏『药』拿过来。”
木婂愣在原地,有些扭捏。
锦绣又喊了声:“快去!”
“可是……那些『药』是乔先生给福晋的……”木婂依旧不肯,那些『药』是离开云上关之前乔先生给的,珍贵无比,凭什么白白便宜了齐齐阿!
锦绣拉了脸,木婂只好一跺脚,离开了。
膏『药』拿来,细细地覆上去,保格殷勤地接过瓷瓶,道:“这里有奴婢看着,福晋您先回去歇着吧。”
锦绣以为是保格不好意思劳驾她,到底没有勉强,便先行离开了。
木婂不大高兴,一直低着头。
回到车厢,刚洗漱了准备躺下,就听见林夕小声地在外头喊:“福晋您睡下了吗?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锦绣只好又穿了外衣,一下马车,就看见林夕脸『色』有点难看,还有些同情的意思。
木婂顿时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