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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随手甩了两千两到桌上。
“一二一,小!”
“孙老爷又赢了!”
“孙哥您手气真好,下一注买哪里?小弟跟着。”
“孙爷……”
孙发财站在人群里,得意极了,一口气将先前赢到手的两万多两银子全部甩了上去:“大!”
一直在边上观看的苏某皱起眉,劝道:“赌坊送给孙老爷的免费次数已经用完了,孙老爷确定要一次押这么多?”
孙发财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一把肯定是大!”
接连赢了五把,他已经膨胀到极点。
围观的赌徒们立刻叫嚷开了,有说:“孙哥就是有钱,我还是第一次见玩这么大的。”
“孙哥手气这么好,这回准赢!”
“孙哥这回要是赢了可要记得赏小弟一点碎银子啊。”
“……”
恭维、讨好谁不绝于耳。孙发财跟斗胜的战鸡似的,高高将脑袋昂起。
苏某还想劝,孙发财立刻不满地拉下脸:“苏先生该不会是怕我这一把赢了,赌坊会损失很多吧?”
苏某悻悻地闭了嘴,退后两步,才说道:“愿赌服输,孙老爷若是赢了,赌坊一定会分文不少。苏某说的话,在场诸位都可作证。”
“好!”孙发财一把扯下腰间的钱袋,一下子全都甩在赌桌上,说道:“这把要是赢了,我请大家去碧柳招喝酒!”
场中立刻爆发出雷霆般的欢呼声,尖叫讨好恭维让孙发财晕头转向,他却果决地认为自己这一次必定会赢!庙里的菩萨在保佑他呐!
骰子转动,众人屏气凝神,直到宝人将外面的罩子打开。
“一二三,小!”
场中顿时安静起来。
良久,不知是谁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孙发财输了!”
孙发财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然后猛地扑向赌桌,一把揪住那个宝人:“说!是不是你出老千!”
宝人疼得倒吸一口气,不断作揖求饶:“孙老爷,我就是一摇骰子的宝人,怎么可能做那些下做事。”
孙发财不依不挠。
宝人立刻将摇骰子的工具递到孙发财跟前:“老爷若是不信大可检查,小的若是敢偷梁换柱欺瞒老爷,老爷大可将小的的手剁下来!”
宝人义正言辞的赌咒发誓,孙发财也仔仔细细研究了那些工具,确实没看出什么。
苏某这时候满脸阴翳地开口了:“苏某先前可是劝了孙老爷的,孙老爷赌输了也不至于这样诬赖赌坊吧。我赌坊在帝京城开业多年,从未出现过坑骗大家的行径。孙老爷如此诬赖,让我赌坊如何在帝京立足!”
第391章 借钱()
围观的赌徒们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多半是指责孙发财的不是:“就是,先前苏先生可是多番劝阻,你非要下注的。”
“输不起来赌坊做什么啊!丢人!”
“我看他是没银子了就开始恶叉白赖,赌坊在帝京开了这么些年,我们大家伙心里最是清楚的,从来没有过下三滥出老千的事!”
“哟,我说发财哥,是怕输了钱回去被小娘子骂吧?哈哈!”
“……”
孙发财面红耳赤,他的确拿不出赌坊出老千的证据,而且先前苏先生也确实多番劝阻。众人的议论声和戏谑让他面皮一阵阵发烫,人都是这样,当你有钱的时候众人捧得高高的,输了银子囊中羞涩时就是一只臭虫,大家甚至还会因为你输了大量的银子而暗暗窃喜。
他在心里啐了一口,将那些狼心狗肺的赌徒们骂了个遍。
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
屏舒从王府带回银票的时候,明确地说了这银票是要留给孩子娶媳『妇』的,甚至还警告他如果胆敢打这些银票的主意,就要与他和离!
这个婆…娘!儿子出生后就越发刁钻厉害了,再加上她与北疆王福晋的关系,越发趾高气昂,三番五次地威胁他,有一次还扬言要北疆王福晋将他赶出庄子。
以前的屏舒没这么多心眼,现在的屏舒——的确做得出!
都说女子本柔,为母则刚,屏舒为了那个宝贝儿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
屏舒将银票藏在床榻下面,等她急匆匆离开后,他便顺藤『摸』瓜从床榻下将银票『摸』了出来。
两万五千两,全是盖了辛家印章货真价实的银票。
他的脸瞬间惨白起来,也顾不上周围人窃窃的议论声,满腹心思都想着那两万两银票的事。
如果还剩个万儿八千的还好说,反正屏舒也好哄,大不了来场苦肉计罢了。
现在一个子都不剩,按那婆…娘的『性』格,真的可能将她扫地出门!
孙发财腿软了,先前在赌桌上的壮志这会儿全没了。
他回头去看了眼苏某,腿肚子哆嗦了两下,硬着头皮开了口:“是孙某言辞不妥,得罪苏先生的地方还请见谅。”
又说:“孙某还有一事,想借一步与苏先生商谈。”
苏某非常大度地一挥衣袖,然后带着孙发财去了后庭。
屋子里,小厮端了上好的雨前龙井来,苏某也笑容客气,依旧一口一个老爷地喊着孙发财。
孙发财却不敢飘飘然了,钱袋里一个子也没有,他也飘不起来啊!
“这是西杭运过来的新茶,孙老爷尝尝。”
孙发财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满嘴的苦涩,感受不到任何茶香。并非茶叶不好,而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
孙发财想要开口,又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说话。
倒是苏某解了他的围,主动说道:“孙老爷今日手气还是不错的,只是最后一把……有些不够慎重。”
他说的委婉而含蓄,事实上孙发财早就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押那么大了!都说骄兵必败,他孙发财这次可谓是血败啊!
苦了脸,一副愁云惨淡地与苏某道:“是啊,我家婆姨分明去庙里求了上上签的,不可能输啊!哎!都怪孙某太贪心了!”
“苏先生,您能借点银子给孙某吗?孙某待会儿赢了一定如数偿还!给……给你八分利息!”他咬着牙说出八分利息几个字。
苏某先是一怔,随后掩面而笑:“孙老爷,这赌桌上是有输有赢,您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回来呢?这赌坊不是苏某开的,上头有东家管理账目,银子缺了少了可都要算在苏某头上,苏某说白了不过一打工的,这……”
一听这话,孙发财急了。
他今儿要是不能翻本弄回几千两银子,屏舒那娘…们儿一定会和他拼命的!他还指望靠着屏舒这颗摇钱树,一辈子搭上北疆王府这艘大船,永远衣食无忧呢!
“苏先生!”他焦急道:“赌坊平日里不也汇过水钱给大家吗?”
苏某沉『吟』了一会儿,才面『色』恳切地看孙发财:“孙老爷,赌坊过水钱也至多不过几百两的小数目,您……”
“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五千两!”孙发财激动。
苏某立刻苦笑起来:“老爷,您这真是为难苏某。”
孙发财抓耳挠腮,想了很久,才突然问苏某:“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肯借银子?”
苏某围着屋子转了两圈,又坐下喝了一口茶,才在孙发财满目期待中开了口:“老实说,东家是有订下规矩的,一次至多借一千两。苏某也知道孙老爷是诚信之辈,但是规矩毕竟摆在那里……如果孙老爷非要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听苏某说话扭扭捏捏,半天没个头绪,孙发财急了,立刻嚷道:“你倒是说啊!我孙发财一口唾沫一口钉,说了给八分利息就给八分,绝不会少你一个子!”
苏某思忖了一会儿,才抿着嘴道:“八分利的事情就算了,我苏某不是那等见利忘义之辈。按照赌坊的规矩,只收一分利息,但是孙老爷需要以同等的东西做抵押,地契、房契……都可以。”
孙发财一腔子的期盼全都烟消云散了。
地契?房契?别的?
他都没有啊!
庄子是北疆王府的,房子是北疆王府的,就连庄子上的奴隶也不属于他,他拿什么来抵押啊?
“我……我用自己做抵押行不行?”他只能想到这个,还有:“不然用我婆姨也成!”
苏某皱起眉。
孙发财央求:“要是还不上银子,我……我就卖身为奴,一辈子给赌坊做牛做马……还请苏先生出面周旋一下,先给孙某几千两救急。”
苏某见孙发财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