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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还有公务要处理为由,不温不火地将王语嫣请了出去。
菊青是夜里偷偷摸进辽东王书房的,小厮正好去灶上煮茶去了,菊青便蹑手蹑脚进去。
辽东王还以为是小厮进来,头也不抬地只说了句:“将茶放那里吧。”
说完这话却半天不见动静,他才抬起头,皱眉看着面前穿一袭妍丽紫裙的菊青。
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从心底是厌恶菊青的。
她在他茶水里投药,装作安希肴,甚至和他滚在一起被福晋当场抓包,这种事情说出去总归让他颜面无光。所以当王语嫣提出将菊青娶进门时他是有些反感的,却架不住王语嫣给出的那些善后好处,最终才无奈点头。
想着,即便这女人进了府就当多养一张嘴罢了,他是绝不可能踏进她房门半步的!
菊青只当作没看见辽东王眼底的厌恶,反而刻意上前两步,柔柔弱弱请了安,在辽东王不耐的神色中缓缓开了口:“奴婢听闻王爷这些日子都彻夜不眠,特意过来看看,奴婢亲自给王爷煲了汤,要不现在给您盛一盅?”
辽东王立刻嫌恶地摆摆手:“这里有小厮伺候,你回去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
菊青面上一愣,迟疑了一会儿,却岿然不动,又上前一步,不顾辽东王满满的嫌弃,缓缓研起墨来。
柔柔地说道:“王爷乃皇室表率,又执掌王印,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辽东王就冷冷看她一眼,厉喝道:“瞎说什么!本王只是区区藩王,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想害死本王吗!”
菊青莞尔,半点不惧,道:“奴婢说的本就是事实,想必皇上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会让王爷您执掌王印。朝中的大半庶务也交给您,这么明显还有谁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菊青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见只怕要闹出好大一番风雨,辽东王面色冷清,实际心里都是高兴的。
虽一直没有人说破,可大家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皇阿玛若是无心栽培他,怎么可能赐予王印,这段日子的朝政也都基本由他打理,让那些大臣全力辅佐。
当年东宫太子上位的时候皇阿玛就是这样培养的!
辽东王冷着脸,语气却缓和下来,照例训斥菊青:“下次不许说这种话!”
却没再说让她离开的事。
菊青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辽东王聊起来,多半都是奉承的话,辽东王听着越发觉得舒坦,到最后不免狐疑地看菊青几眼,问道:“是福晋派你来游说本王的吗?也要劝本王提防三王爷?”
菊青立刻摇头,道:“奴婢不敢,女人不得干预朝政,奴婢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儹越坏了规矩!”
辽东王就满意地点点头,赞许地看她一眼,缓缓道:“你倒是机灵。”蓦然一顿,有些迟疑地打量菊青几眼,突然开口:“对于三王爷的事,你怎么看?”
菊青立刻仓皇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言论朝事,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辽东王道:“你且说,本王只当听着一乐,绝不怪罪于你。”
菊青才战战兢兢站起来,十分惶恐的样子。
又听辽东王保证不为难她,她才扭捏着斟酌道:“奴婢觉得三王爷根本不足为惧!”
辽东王来了兴致,三王爷不足为惧?
她哪里来的胆量说这样子的话,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怕是不知道三王爷的势力吧!
菊青不管辽东王的眼色,继续往下说:“三王爷虽手握重兵,可兵力全都集中在边境一带,对于内地他可谓是从未涉足,所以奴婢才敢说三王爷不足为惧!”
辽东王有些没听明白,诧异地看她:“什么意思?”
“奴婢的意思是三王爷在帝京根本没什么党羽,所有势力都在边境一带。众所周知,边境重地,军队一刻也不敢松懈,纵然三王爷有些闹腾,难道还敢讲军队抽出来杀回帝京城吗?”
“至少眼下洛神国虎视眈眈,三王爷一定不敢轻举妄动。此次三王爷回京王爷也不必如临大敌,他再如何也不过是皇上安排在边塞的一枚棋子,帝京的事哪里容得他插手!”
辽东王细细听着,越发觉得菊青分析的在理。
第172章 差事()
纵然皇阿玛给了老三封号,不过是安抚他罢了,不然这些年怎么从不召他回京,朝政庶务也从不交给他打理。
他再厉害不过是边塞的一头虎,回了内地还不是得乖乖趴着,这盘更错节的帝京城哪里容得他放肆!只靠孟贵妃一介内宫妇人能给他张罗多少追随者?
想到这些,辽东王原本烦闷不堪的心逐渐安稳下来,不由多看菊青几眼,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样,脑子倒是灵光,至少是比福晋看得深看得远呐!
菊青暗暗观察辽东王的表情,见他并无不耐之色,心中不由一阵窃喜。还是木婂聪慧,给她指点这些,看辽东王的样子显然是听了进去。
菊青便照着木婂教的继续往下说:“奴婢觉得这时候王爷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磊落坦然地与三王爷相见,不仅能在文武百官面前落个好名声,也能让皇上满意。”
又说:“三王爷要做什么就由得他去做,王爷只用派人盯牢了,只要揪住一两处错,还怕没拿捏对方的把柄?”
辽东王眼睛一亮,自是一笑。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走了岔路,他经营这帝京城许多年,难道还怕了远从千里塞上归来的老三?
他何必一直揪着他不放,闹狠了只怕落个善妒狭隘的名声。就由得他去折腾好了!
菊青逐渐将墨磨好了,恭敬退后一步,垂手道:“奴婢原本是想来服侍王爷的,既然王爷不需要,奴婢也不叨扰王爷了,就此告退。”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刚走了不过两步,忽然听见身后骤然响起辽东王洪亮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罢了,折子明天看便是。”
菊青嘴角上扬,转身正见辽东王从雕花扶椅上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臂,说道:“去你的院子看看。”
汤嬷嬷又进宫去了,并且接连好几日不在府,不知是否在张罗三王爷回京的事务。
木婂在屋子里绣花,锦绣窝在临窗的软塌上看书,听木婂小声说道:“奴婢今儿一早去给辽东王福晋送果子的时候见福晋气色不大好。”
说着抿了抿嘴:“奴婢私下里打听了,听说昨儿个夜里辽东王宿在了菊青的屋子里。”
锦绣没有吭声,心中却不住冷笑。
自然是气色不大好,王语嫣那么倾心辽东王,怎肯跟菊青一个贱…婢分享。而且啊,还是辽东王主动去菊青的屋子,这不相当于狠狠给了王语嫣一巴掌吗。
木婂问锦绣:“菊青那里要不要奴婢再去走一趟?”
锦绣摇头:“过些日子吧。”辽东王府毕竟不是七王府,人多眼杂的,只怕去多了引起王语嫣的猜忌。
木婂便不再问。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奴婢去辽东王府的时候听说王公子的玉牒、世袭诏书都下来了。”
木婂口中的王公子就是王麟。
锦绣便沉了沉,速度可真快啊!王语嫣真是急着给王麟安排未来。
只是王麟这爵位就那么好继承吗?下了玉牒和诏书又如何,三王爷不是要回来了吗,这诏书恐怕还要拖一拖。
三王爷强势回归,总要做点什么才是,锦绣暗暗想着,忽然眼底荡漾开满满的笑意来。
便让木婂请了云曦来。
云曦睡的正香,惺忪地走进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锦绣吩咐:“木婂你先下去。”
木婂也不多问,直接出了屋子,并将门带上。
看锦绣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云曦便知道她是有要紧事。于是揉了揉眼睛,十分认真地看向锦绣。
锦绣也没磨叽,直接说了:“叫你来是有一桩差事要吩咐。”
云曦肃穆。
“派你去南江一趟,请一个人。”
“什么人?”云曦瞪大了眼睛,又突然摇摇头,整个人才如刚睡醒般,直愣愣看锦绣:“去南江?这里去南江可要半月的功夫!”
锦绣便笑:“你不是一直吵着想执剑走江湖吗,怎的,又不愿意了?”
“怎么不愿意!”云曦一阵兴奋,扯开了嗓子,只这么一喊,又蔫了回去,很是犹豫的样子。
锦绣暗暗看着,笑道:“你哥若是问起来,我就说派你去庄子上帮衬几日,云霄惯来庶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