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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哼了声,一副骄傲到不行的模样:“是又怎样!打你个黑炭头,本王一个人能干掉三个!”
一副老…子武功天下第一,尔等都是弱…鸡的样子!
殷不悔大笑起来:“好!”
“既如此,那我定要好好领教一番!”
锦绣着急,急切切地喊宋煜:“王爷——”
宋煜摆摆手,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再扭头又恢复骄傲尖酸的嘴脸:“怕你不成!”
国师和一众使臣吓得立刻上前,就要劝殷不悔,殷不悔眼底却流露出浓浓的好奇之色,有嗜血的寒芒掠过。
在义庄时,那痞…子竟然发现了他的存在,他便知道,这位看似纨绔放荡的七王爷定然是有几分手段的。他想看看,她这么护着的男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他配不配拥有她!
于是吩咐下人:“给王爷取一把刀来,王爷,请吧!”
竟然要动用兵器!
锦绣慌忙阻止,国师和众使臣也俱是让殷不悔三思。
虽然那七王爷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手无几两力气的样子,可毕竟是皇室子嗣,若是弄出点什么,只怕不好交代。
殷不悔不管这些,铁了心要教训他。宋煜也一副不肯告饶,要大战三百回合的模样。
最后在国师好一番劝阻下,才将兵器改用软剑。
一众人推搡着去了院外。
晚风瑟瑟,吹动二人的衣摆猎猎作响。
两把软剑在风中轻轻摇晃,极薄极柔的剑刃微微泛起冷光,一如两人清冷的脸颊。两人的气焰高涨到极致,电火雷鸣间已是杀气腾腾。
锦绣手心都冒起了冷汗,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来道歉,怎么闹到最后竟成了这局面。
宋煜有几斤几两她不知道,殷不悔的好功夫她是见过的。在十里坡驿站的时候,见他早上练功,赤手空拳的就能将一根桩子击得粉碎!再看宋煜消瘦的身子,锦绣就忍不住闭上眼,想着殷不悔一拳打过去,宋煜能挨得住吗?
暗地里给小厮林夕递眼色,小厮机灵地跑了出去。
风更大了,两人都没有先动手的意思,狂风将他们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两人都没有动,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都不眨地瞪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宋煜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提着软剑就冲上去,剑锋斗转,直直朝殷不悔的面门劈去。
殷不悔轻描淡写挪了一步便轻松躲开,接着反手就是一剑。
这一剑并未尽全力,更多的是试探,只要宋煜稍微一侧身就能躲过。
然而——
第144章 作戏()
那混…蛋非但没躲,反而刻意迎了上去。
殷不悔就看见宋煜一脸讥诮满是算计地将右胳膊凑了上来,再收剑已经来不及了。薄薄的软剑轻易穿透单薄的衣裳,没入皮肉,鲜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
“王爷——”锦绣一声尖叫将殷不悔唤醒,他急急收了软剑,宋煜已经乘势软绵绵地倒下去。
锦绣冲过来,宋煜刚好倒在锦绣怀里,一副虚弱万分的样子,还将胳膊的伤口给锦绣看,可怜兮兮道:“福晋,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殷不悔就气得想一脚踹上去,他用了几分力自己是知道的,那剑也最多不过划破皮肤,这么可能虚弱成这样!
还有先前,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却偏偏自个儿靠上来,还对他扯了个狡黠的笑!他就知道,这混…蛋是故意的!
锦绣看着不断渗出的血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一边搂着宋煜,一边发抖:“王爷,你还好吧?王爷,你看着臣妾,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宋煜乘机往锦绣怀里靠了靠,正好靠到那两团陡立的峰峦之上,一副龇牙咧嘴痛不欲生地在上面蹭了蹭,故意将声音装的更加虚弱:“我好疼头好晕”
殷不悔不是没有见过无赖,只是像这样子的,这么卑鄙无耻,这么下…流做作的,还当真是头例!
他真恨不得先前那一剑直接落下去,劈死这色…胚!
可惜,晚了
院子外头传来紧锣密鼓的响声,礼部尚书筠亦湳带着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赶来,一进来就看见浑身是血虚弱万分的宋煜躺在锦绣怀里,当即吓得走上前去。
“王爷——”他刚小声喊了句,宋煜就虚弱地闭上眼睛。
便有属下高声惊呼道:“王爷昏死过去了!”
筠亦湳吓得脸都白了,这位爷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不敢想,赶紧催促属下:“快,将王爷抬上马车,再去请个太医来,先送回帝京城。”
属下不敢耽搁,几个人一起轻手轻脚地将宋煜抬走,锦绣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跟着走了。
殷不悔就沉着脸,看宋煜装模作样演了这一出,看着锦绣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却猝地忍不住想笑。
男儿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君子坦荡荡,那个流…氓哪里有一点这样子的气概。也不知锦绣看上他什么!
他不屑地摇头,站着没离开的礼部尚书已经板了脸:“国师未免欺人太甚!王爷纵然有得罪众使臣的地方,今日也带着厚礼前来谢罪了,国师还如此为难,岂非叫人不齿!”
筠亦湳咬牙切齿,语气很是严重。
有个使臣听不下去,反驳道:“分明是你们王爷要闹着比武的,技不如人何必说这些!”
筠亦湳就笑:“王爷要求比武?帝京谁不知道,我们王爷从小就不爱舞枪弄剑,别说比武了,就是杀鸡都不敢!你们弄伤了王爷,还强词夺理,简直是蛮横至极!”
练杀鸡都不敢,这样子不光彩的事竟然还敢拿出来说。众使臣忍俊不禁,国师面色隐忍着刚想开口,就被筠亦湳抢了先。
“皇上想与令国结盟,正是看重令国民风淳朴,心性善良,却不想呵!这盟不结也罢!本官一定禀明圣上,同时也让天下百姓邻国看看,贵国是如何对付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说着气愤难耐地走了。
国师阴翳着眸子站了许久,回头见殷不悔竟是面色清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纳罕:“公子不生气吗?”
“气?”是生气,气的是锦绣那丫头蠢笨不堪,竟然看上那么个男人!
“公子,现在闹成这样,要不我们即刻启程回去吧。”有使臣建议。
殷不悔定了定,摇头:“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有出了这样的变故,走了就等于坐实我们恃强凌弱,迫害启国王爷之事了,传出去总归对殷国颜面有损。”
“那公子怎么打算?”
“呵,他不就盼着我们先低头吗?暂且如了他的意!”殷不悔面色冷静,沉声吩咐:“修书一封送去宫里,就说同意此次结盟,让皇室尽快准备宴席。”
又特意问国师:“上次让国师打听的事可有眉目了?”
其他使臣见殷不悔有话要单独讲,便都退下。
国师躲闪了一下,就见殷不悔眸光阴沉地扫来,只好说了:“查了,五福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王语嫣如今是辽东王福晋,二女儿王莞宁嫁给七王爷。只是乳名并非锦绣,而是莞莞。”
殷不悔皱眉。
“其他的都打听不出来。”国师说到这里有些诧异:“以前服侍王莞宁的丫鬟奴婢要么被发卖要么重病去了,就连乳娘都哑巴了,大家都对王莞宁的事讳莫如深。派去的探子在南江呆了一整日,什么也打听不到,再留下去恐暴露行踪,就退了回来。”
殷不悔没有作声,摆摆手,示意国师离开。
国师看了他几眼,想要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叹着气走了。
院子里只余殷不悔一个人,他反反复复咀嚼先前国师的话,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到最后,他有个一个大胆的揣测,会不会现在的王莞宁不是真正的王莞宁呢?
要不然,怎么可能丫鬟婆子一夜间全都消失,就连乳娘都哑巴了!很显然国公府在防备什么,防备有人打听王莞宁。
为什么要防备呢?
除非王莞宁有问题!
他能想到的问题就是真正的王莞宁不见了,现在在七王府的根本不是什么王莞宁,而是叫锦绣的女子!
他被自己这番推论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唇不由自主地上扬。
既然她不是真正的王莞宁,是不是说她与那个人的婚约根本做不得数呢!
想到这里,忽然心情大好。又细细捋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遗漏,然后笑得更加温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