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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接一个,有机灵的已是看出了眉目,施仁亭老先生更是捻须而笑,刚刚在那粗人身上受得气也渐渐消了。
那章将军能从一介小兵升到正五品武节将军,看似粗豪,心眼却细,粗犷的五官不禁发红,可他生得黑,旁人是看不出的。
“世道险乱,贼匪丛生,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姚桐没有借机挤兑,而是一声长叹,“服徭役、拉壮丁,尤其是家中的男丁,每过一次兵,就遭一次大罪。”
“章将军,你是领兵打仗的将领,这种情况比我清楚。”
见他点头,姚桐接着说:“一场战事,万骨成枯。又有多少家庭失去了顶门立户的男丁,又有多少女子不得不撑起头上的天。这些,不用我多说了。”
刚刚被点名的人,都是最好的例子,好些人想起自家事,眼圈已是红了。
“章将军,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还觉得女人不该为了家园出一把自己的力量吗?”
两句逼问,将那又高又大的彪悍汉子问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可她们也不能待在男人堆里。。。。。。”
这话,和他早先的咄咄逼人一比,气势是那么的微弱。
“穆娘子,将这些日子你们的笔记拿来。”姚桐一颔首,那着靛蓝衫子的女子,大声应了,去抱了厚厚一摞的册子。
“这五本是她们每日的行踪,从早到晚,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上面记得清清楚楚。”姚桐翻了几页,念了出来,她们极为忙碌,给伤兵写信念信,给医署的大夫们打下手,每一日都忙得很。
“这六本是她们经手照顾的伤兵的记录,凡是她们经手的,从姓名、年龄、受伤部位、如何诊治、伤势情况等等,事无巨细,全在上面。”
姚桐念了一个伤兵的名字,再将上面记录的一一念出,“施老先生,有这些做参考,您诊治时可否能更及时快速?”
施仁亭颔首,“若在战场上,可节约近半时间,那就意味着老夫能救治的人多了一倍。”
“章将军,她们在医署做的就是这些。”
清亮如一泓泉水的眼瞳,带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强大气势,在姚桐的目光下,章将军黝黑脸涨得通红。
“章将军,这事你理亏,快给姚夫人道歉。”
听了姚桐这番有情有理的话,原先一些觉得这些女人不妥的人,都觉得是自己心胸狭隘了,连连点头。
一片鼓噪声中,他就连找个帮手,都找不到。
“姚夫人,我就是个老粗,这。。。。。。”
姚桐摇手,“不需向我道歉,是她们。”
“章将军快人快语,她们却受了不小的惊吓,你要向她们道歉才是。”
那章将军深吸了几口气,走到着靛蓝衫子的穆娘子等人身前,躬身抱拳,算是赔了礼。
等那粗豪汉子带着人离开,围着的伤兵们也散了,姚桐才长长吁了口气。
“幸而夫人说得在理,不然今日怕难以善了。”
施仁亭老先生叹笑,“那章奎最是粗狂,又一向瞧不得女人抛头露面,他今日闹上来,摆明了是要借机生事。”
“不过,他这人好在心胸坦荡,今日既在夫人言辞之下,无话可说。日后,也不会再来寻麻烦。有他的例子在前,旁的人再有不满,也不会贸然寻事了,也算是个好事。”
第52章 去军营()
姚桐随着施仁亭老先生进了屋子,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刚刚说了那么些话,她也口渴了。
“早闹出来也好。憋在心里,暗中生事更糟。”
施仁亭长长一叹。
“老先生似乎有难事?”
“唉,想到了我那族中侄女。”施老先生也不隐瞒,“前几日收到来信,我那侄女命不好,夫婿早逝,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夫家家大人多的,事情也多。”
“如果只是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偏偏她那一房里银钱颇多,又剩下她一个人,惹了族人觊觎。以前都是使些小手段,不想,现在竟不要脸面了,竟在她房里偷偷塞了男人衣裤,要污她与人有染。若不是她机灵,早一步发现,就要让那些小人得手了。”
“施姑姑?”姚桐惊呼。
“就是她。老夫不能看着她让那一大家子磋磨死了,还要求夫人救一救她。”
“施姑姑有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老先生放心,我定会将她救出火坑。”
姚桐一脸气愤,万万想不到施姑姑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
就连回到刺史府,她都心绪难平。
施老先生性情平和,他都气成了这样,施姑姑的处境只会比他说得更糟。
可施姑姑远在大名府,那又是她夫家的事情,这年头,讲究的是宗族家法,连施仁亭老先生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外人,要救她只能依靠——权力。
思来想去了一夜,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贺铮寒帮忙。
“天权,备车,去军营。”
瑶光受完了罚,也候在身边,但姚桐习惯了让天权做事,二人的地位隐隐以天权为重。
马车到了军营,守门的卫兵认得天权的腰牌,见得来人又是姚夫人,就挥挥手放他们进去了。
远远的,姚桐就听到了声势浩大的整齐吆喝声。
马车又向前行了一段路,来到了一排房子处,车夫停了马车,姚桐下了车,一个小兵上前行了礼。
“夫人,世子爷在操练场,请夫人现在厅堂里等一等。”
一进了军营,陆续有人来找天权、瑶光等人,姚桐等着等着,百无聊赖,顺着号子声走了几步。
转了一个弯,吆喝声更响亮了。
越走声音越亮,眼前忽然豁然开朗,姚桐望着面前极富冲击力的画面目瞪口呆。
成百上千的青壮男子,每人都拿着一杆长枪,口中喊着号子,一招一式的跟着前面的将官挥舞。
劈砍挑刺,每一下,都是血腥的艺术。
她看呆了,眼神跟着他们的动作而动。
站在高台上检阅长枪阵的贺铮寒,鹰眸倏然一眯,猛回头,黑瞳一阵紧缩。
他果然没有看错。
“停!”
一声厉喝,止住了将官们下一个动作——转身。
虽然不知为何突然要停下,但长枪阵令行禁止早已深入骨髓,上千将士齐齐顿住动作。
他们都整齐的光着上身,下穿黑色长裤,手握枪杆维持着刺杀的动作,隐约可见蒸腾的汗水顺着强壮的身子流淌。
姚桐还沉浸在那一招一招简单却杀机重重的招式里,竟没有发觉不妥。
直到头上覆下阴影,胳膊被一股大力攥住,“你怎么在这里?”
姚桐猝然抬头,对上一双深黑压抑着怒火的眼眸,“闭上眼,转身。”
贺铮寒低吼一声,还要看,这个女人真是能轻易挑起他的火。
“你抓疼我了。”
姚桐委屈的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吸了一口气,贺铮寒抓着她的胳膊,飞一般的离开这儿。
撞开他住的房子,用力关上门,压着火问:“你怎么来了?”
他这样子,实在无法和愉悦联系在一起,姚桐心情一下子低沉,“你不想见到我?”
“不是。”贺铮寒一愕,明明生气的是自己,她怎么先红了眼圈。
“那你发什么火。”
“你刚才。。。。。。”说了三个字,再说不出口了,贺铮寒一腔火发不出来,以他的性子,那些话断断说不出。
结实有力的长臂忽的一捞,她整个人都跌进了他怀里,滚烫吻随之落下。撬开她的唇齿,强势入侵,搅着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吸。
“唔。。。。。。”
霸道强势的男性气息裹着她,姚桐身子发软,放在他腰上的手,渐渐无力。
“不要了。。。。。。”舌头被吸得发麻,怕他在这里胡来,大白日的军营之中,她还没这么放得开。
深眸里欲念满满,贺铮寒粗喘着,放开她微肿的红唇,埋首在她脖颈间,慢慢平复一身激荡。
再亲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了。
“去拿件衣衫来。”
在烈日下操练长枪阵,出了一身的汗,初时不觉,此时闻着她身上清爽的香味,尤其无法忍耐这一身的汗味。
姚桐推了推他沉沉的身子,从架子上取了件玄色箭袖,扔给了他。
贺铮寒也不避忌,三下五除二将身上浸透汗水的衣袍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身躯,宽肩窄腰,充满了阳刚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