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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铮寒轻咳了声,可再开口,嗓音还是那么低哑,剑眉蹙了蹙,他肃了脸孔,严肃的望着姚桐,努力打破这暧昧无比的气氛。
姚桐一颗心七上八下,身上火烧似的不自在。
可腿上一阵阵抽筋似的疼,在在的提醒着自己,眼下不是害羞的时候。
还好腰间盖着软纱被,她急忙扯高了些,像浴巾那样系在胸前。
贺铮寒君子的背过身,耳里听得一阵窸窸窣窣声,身子更热了些,他深深敛眸,默默背诵着道德经,等身后声音停了,才慢吞吞的转身,慢慢的坐在床边脚踏上,双腿悄悄的合拢。
姚桐低垂着眼睛,目光凝在眼下三寸处。
贺铮寒手劲极大,腿上的筋又板结的厉害,一下一下疼得姚桐一下子红了眼圈,却咬紧嘴唇不发一声,可身子控制不住的一下下轻颤。
贺铮寒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压抑的呜咽,暗暗低咒一声,只觉更要命了。
好容易将她双腿上的筋脉揉开,贺铮寒觉得比打一场仗都累,丢下一句,“睡一觉,明天就能消了大半的疼。”就匆匆而去。
翌日,姚桐果然觉得身子轻快多了,再跟着段师傅扎马步,重心也稳了很多,不再因为双腿胀痛而摇摇欲坠了。
只是见到贺铮寒,难免脸红尴尬,可她体会到了这同样的药,不同人的搽药手法,效果的天差地别,还是真诚的向他道了谢,并表示以后多辛劳世子爷了。
贺铮寒不置可否,然晚上还是给她搽药。
除了贴身伺候姚桐的锦霞几人知道世子爷日日快来,只是给夫人揉药,并没有其他。
可这事情落入旁人的眼,便不是这么回事了,她们只看到世子爷日日夜间都要进姚夫人房间,一待就是近一个时辰,由不得人不多想。
流言从来都是传得最快的。
腊月二十那天,姚桐在演武厅没有见到贺铮寒,略有些失望。
“今日是世子爷生辰,昨儿晚上,就回了王府。”
姚桐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她也备好了送他的生辰贺礼,只是这礼物怕要明天才能送出去了
不成想,下午时,一辆印着冀王府徽印的豪华马车停在了别院门前。
“老奴给姚夫人请安。”这次来的老嬷嬷一张团团脸儿,天生带笑,“今天是世子爷二十四生辰之喜,这在咱们冀州是个大日子,王府办了宴席。夫人伺候世子爷,也是极大的功劳,王府里太妃和王妃都说世子爷性子冷,身边一直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她们做长辈的,心里一直挂念。现在有了夫人伺候,两位长辈心里也放了心,也都念着夫人的功。今日,要老奴来接夫人入府,两位长辈好好瞧瞧夫人。”
姚桐见到一块来的有贺铮寒身边侍候的小厮墨松,知道推脱不得,只得和这礼数周全,满脸带笑的老嬷嬷来回客气了几句,装扮了一番,做了马车,去了冀王府。
第26章 桃花羹()
“夫人,请下车坐轿。”
锦霞、紫电、青霜三人手上都有伤,去了王府,落入人眼里,不知又会闹出什么风波,姚桐便带了那个叫小喜的丫鬟。
“姚夫人,里面请。”
姚桐一进去,大厅里面一下子凝滞了,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冀王府太妃和王妃还没来,可王府宴席,又是为世子爷庆贺寿辰的,大名府能有脸面来的人家,都是早早来到的。
未出阁的姑娘,看的是她的脸,再看的是头上戴的首饰,身上穿的衣裳。
年轻妇人,略打量两眼,眼中便都是意味深长的了然。
瞧瞧那脚步不稳的腰腿,啧啧,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啊,夜夜笙歌,难怪那一张脸儿如此娇艳!世子爷真是龙精虎猛,把人滋润的这般好。
这些经过人事的妇人,彼此交换着眼神。
“二姐姐,妹妹一定给你报仇。”
孙琼华姐妹自然也在。
“好妹妹,别惹事,她不是个好人,咱们姐妹都在她手里吃过亏,妹妹又落了一身疤妹妹放心,哥哥一直在搜寻好药,定会去了妹妹的疤”孙琼华安抚着妹妹,眼圈却红了。
孙五听了这番话,新仇旧恨更甚了,一脸恶狠狠。
孙琼华睫毛闪动两下,掩下满眼恨毒。
“您这边请。”
姚桐被安排坐在了年轻少妇那里,位置比较靠下,看来冀王府虽然被迫认下了她,却不肯承认她正室嫡妻的身份。
感觉到前后左右的妇人打量的目光,姚桐安之若素,不喜不悲,倒让那些人不好意思了。
“点灯烛,放炮仗了。”
有丫鬟进来提醒了几声,门口庑廊下一盏一盏的绉纱灯笼亮了起来,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映着白雪琉璃,极是漂亮。
很快一声声的爆竹声响起,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夫人,这是冀州的习俗,寓意寿星公红红火火,来年顺顺利利。”小喜小声解释。
姚桐微微颔首,她也是才知道,在冀州男丁二十四岁的生辰是个大日子,要大肆庆祝。因为从出生到十二岁,意寓一个轮回,这十二年里孩子还小,怕魂儿不稳,是不能大过的。而二十四岁,则是第二个轮回,已经长大成丁,能够撑门立户了,要热闹的过。
而贺铮寒是冀王府嫡长子,手握实权的世子爷,他的这个生辰,更要好好的庆祝,就连一向和这个长子不投缘的冀王妃,都亲自过问,务必将这个生辰宴办得漂漂亮亮。
“王妃娘娘到。”
爆竹声停下,冀王妃款款而来。
姚桐和一众女宾福身行礼,好奇的抬头望了望,上次这位冀王妃到底也没见她,连贺铮寒都没见,说是身子不适在养病,可那位提着鸟笼子的王府二爷一去,冀王妃就见了。
她能猜到他们母子感情冷淡。
看清冀王妃的样子,姚桐微微一愣,太像了,贺铮寒长得和她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深长,眼尾微微翘起,连眼神都像,天生带冷。这样的相似,一看就是亲生的。
冀王妃年龄不算小了,保养得极好,岁月只在她身上沉淀了雍容,没有在她面上增添其他的痕迹,这就是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
“都起来吧。”冀王妃的声音清冷,她并不是温和近人的那一挂,无论长相还是神态,都透着疏离,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天生的冷淡。
高座上的冀王妃似有所觉,目光看了过来,姚桐连忙转了眼睛,低眸望着眼前。
“太妃昨夜一高兴,多放了几个爆竹,不想今儿一早身子就有些不爽利。世子孝顺,他又是小辈,不忍再让太妃劳累,便只有我陪着大伙儿了。”冀王妃话音一落,底下就有伶俐的女子,一叠声赞扬世子孝顺,太妃慈爱,气氛极为融洽。
冀王妃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无论听到什么恭维,都不变。
“摆宴吧。”
传令婢女轻轻拍了拍掌,一队队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这时候,宴席用的是分餐制,姚桐面前的条案上,很快就放上了一组六个碟盘,一色的如玉白瓷,里面的菜肴不知味道如何,但看着极为精巧,每个碟内的菜都摆成了一朵花的样子,颜色鲜亮。
摆膳的丫鬟退下,很快奏起了乐声,长袖飘飘、轻纱曼舞的舞姬上来献舞,在歌舞中用膳,很能让人放松。
一曲歌舞结束,侍女给姚桐倒了一杯酒,姚桐注意到每人身边侍候的侍女都在倒酒,这是要喝酒?
果然,很快冀王妃起身举杯,厅内众人连忙站了起来,她说了几句吉庆话,一饮而尽,众人连忙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好在这是用的果子酒,酸酸甜甜的,味道和果汁差不多,姚桐喝完后想着。
冀王妃祝了这杯酒就走了,从始至终,问都没问一声姚桐,她的态度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冀王妃一走,不多时,一些上了年纪的各家老夫人和当家夫人,纷纷告辞。毕竟是世子爷的寿辰,各家长辈来了就是尽了礼数了,眼下随着冀王妃的脚步离开,也是将场地让给年轻人,让她们能松快的乐上一乐,也是长辈爱护小辈。
果然,这些镇山太岁们一走,厅内的气氛立时就不同了。
“别再上什么歌舞了,都听腻味了。前儿二哥寻来的那个口技先生不错,一个人能模仿几百种声音呢,让他过来,让大家听个新鲜。”长辈们一走,座中地位最高的就是永福郡主贺福瑗了,她今天很高兴,大哥过寿辰,父王母妃都费心操持,一家人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