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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阿肆喜欢的人,想必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吧?”
听着小姐最后那句喃喃自语,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里的悲伤却浓得化不开,紫烟不免也跟着难过起来。
“小姐,那……那要不我去帮您查一下?”
敛下睫毛,藏起眼底悲凉的情绪,云倾满含感激的冲她摇头笑笑,“不用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真让我见,我也是不会去的。我只想呆在这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守着阿肆那份不管是怜悯自责还是兄妹之情的爱度过余生。我不求别的,只要他偶尔来看看我就行。我才不要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会受不了那个刺激。”
紫烟正要反驳,云倾却起身去拿睡衣了,“好了,紫烟。你去帮我放洗澡水,我有些累了。”
看着小姐失落的样子,紫烟去放洗澡水的途中,眼底怨气四起。
小姐性子静,不喜欢争寵,加上又遭遇过不好的事情,越发变得软弱了。
但她紫烟可不是好欺负的,她得替小姐去查清楚。
看是不是如小姐想的那样,连先生身边当真有了心爱之人
没有自然是最好,如果有的话,哼……
★☆★☆★☆
车子没驶离湖心别墅多远,连俢肆就忧心如焚的拨出了那个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拨的号码。
可惜打了好多遍,都提示关机。
又气又急之下,他真是恨不得把手机从车窗给丢出去。
死丫头,太任性了,肯定是刚刚一生气就给关机了。
当时云倾就在边上,他也是情非得已。
这一生他欠云倾的太多,任何人他都可以伤害,除了云倾。
暗暗咒骂了几句,担心和自责显然要比愤怒略占上风,连俢肆看了眼前面的路况,单手稳住方向盘,就果断的拨出了家里的座机。
电话一接通,不及里面的人说话,连俢肆就急躁躁的问,“严嫂,跹跹她现在在干嘛?”
严嫂并没直接回话,反倒是以长辈的口吻颇为愤怒的教训起他来,“先生,虽然我不清楚您跟小姐之间究竟又闹了什么不愉快,但是我今天必须得说您一下,您真是太过分了”
可能是太生气的缘故,严嫂一口气没喘上,愣是把事先准备一气呵成一吐为快的话分成了两次说。
“小姐她今天为了给您庆生,忙了一整天,连我看了都感动的不得了,您怎么还好意思跟她置气就是亲生女儿,都没几个像小姐这么贴心的。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有发言权。我也知道,这些年您是真心疼小姐,这一点小姐她清楚的很,她也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相反她很感恩。我敢说,她把您看得比她自己都重要”
闻言,连俢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当下就不受控制的松了一下。
这一松,险些和后面抄上来的车撞上。
他赶紧一个右拐,急踩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莫名其妙的被自家的下人教训,滋味肯定不好受。
可连俢肆隐约间又觉得严嫂说的很有道理,说的他都有些无地自容,更别提反驳了。
虽然他也觉得有些冤,毕竟他今天并没有吼她什么的,只是跟她讲电话的时候语气冷淡了点。
当然,他也知道云倾的声音才是导致那丫头伤心的原因所在。
可,云倾本来就是他未来的妻子,她以后的妈,她就算再难接受,迟早也得面对这个现实。
心下莫名的一阵烦躁,连俢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理亏的问了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废话的问题,“跹跹她,真的忙了一整天啊?”
“可不是嘛”严嫂的语气显然有些鄙视的成分,大有‘我有必要跟您撒谎吗’的意思。
“……”连俢肆一阵语结。
头一次,他意识到严嫂的嘴皮子还挺利索。
通话沉寂了几秒,电波里就再度传来严嫂喋喋不休的声音。
“一向都起不来的人,特地上了闹钟起了个大早,就是想给您做碗长寿面,佐料什么的她昨晚都切好了。结果起来了才发现,您已经走了,她那个失望的样子哦,您是没看见,可招人心疼了。”
“还有,你是知道的,她连自己的衣服都很少洗,可今天,小姐她不仅把您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给您把您昨晚换下我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连同换下来的chuang单被套之类的,通通用手洗的完了又去买鲜花买蜡烛,家里布置的可漂亮了……”
严嫂的话还在继续,这边,车里的连俢肆却是举着手机对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发起了呆。
顺着严嫂的话,他眼前顿时就浮现出了与之对应的画面,一幅小丫头忙前忙后的画面。
她哼着歌曲拖地的样子,肯定特有趣,该不会又是唱的那首‘洗刷刷’吧?
在他的印象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打扫卫生的场景下,她每次哼的都是那首对他来说笑点很低的歌。
还有,她垫着脚尖往晾衣绳上晾衣服的模样,估计也很滑稽。
院子里的晾衣绳他见过,好像挺高的,因为那是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严嫂给栓上去的,她那个身高够吗?
如果搭小板凳的话,有没有摔下来?
还有她笨笨的老是切到手却还是坚持学切菜的场景,肯定也让严嫂很抓狂吧……
满脑子都跟霸屏一样全是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笑起来迷死人的脸,连俢肆快疯了。
再一对比自己先前在电话里对她的那个态度,他的眸色不免黯的像是要把窗外的夜色给比下去。
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生日,又不是什么大寿,这丫头至于那么大费周章么?
云倾今天也是为他忙了一天,他虽说也感动,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为什么,在听完严嫂的话后,此刻弥漫在他心里的感动却是史无前例的。
那颗冰冷孤独许久的心,瞬间就像是被炭火烘烤过一样,暖的一发不可收拾。
连带着全身都变得暖烘烘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
这世上,除了已逝的母亲,这丫头是第二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
甚至,他是那么的渴望马上就见到那张可爱的小脸。
然后不顾一切的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跟她道个歉并说声谢谢。
她就像是一束阳光,不经意却也是轻易的就照进了他门窗紧闭的阴暗心房。
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女人费尽心机都照不进去的地方,而这个丫头却很轻松的就做到了
连俢肆失神的一刻,电波里再度传来严嫂的声音,而且这次的语气比刚刚的还要不客气。
听得连俢肆是一愣一愣的,都在怀疑到底她是佣人还是他是
“先生,小姐之前趁我去洗手间的空档里跑出去了。她哭得很伤心,手机又被她砸坏了,根本联系不到人,害我担心了这半天。我想给您打电话,又怕打扰到您。反正,先生,我想告诉您,您最好快点去把小姐找回来,不然她要出个什么事的话,我发誓,就是您再给我开再高的薪水,我也绝对不会再伺候您,严嫂我说到做到”
劈头盖脸的说了一大篇,又是警告又是威。胁,不等他反驳,从来不曾以下犯上的严嫂当即就气愤难忍的把电话给挂了。
弄得连俢肆对着手机屏幕,愣是怔忡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出乎意料的没生气,他反倒好笑的抖起了肩膀。
心想,连严嫂都被那丫头给带坏了。
一向温和的人,脾气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暴躁
居然都敢威。胁起他来了,搞没搞错?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严嫂竟也会如此喜欢跹跹这丫头。
想想也是,那丫头好像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和吸引力。
脾气是冲点,却率真可爱。
但凡是见过她的人,好像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兀自勾唇笑了会儿,一想到那丫头居然跑出去了,指不定又去哪儿疯了,连俢肆脸上才将松弛的肌肉瞬间就又绷紧。
想发动引擎去找她,可又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寻。
这些年,因为他经常帮她转校的缘故,她好像都没有一个稳定的朋友。
提起这事,心中难免生出了些许自责。
但一想到她包里的那些情,以及动不动就听接她放学的司机说今天又有男孩子把小姐堵在校门口请求她做他女朋友的场景时,连俢肆眼里才燃起的自责瞬间就被寒冰熄灭的彻底
加上,她又是个丧失童年记忆的人,在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