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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正和王场长聊得投机,老霍头风风火火地跑进办公室说:“木鱼,大门口有一个老头找你,说是你亲戚。”
“他有说自己的名字了吗?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我问了,他不肯说;就说在大门口等你,说有急事。我怕耽误事,电话都不打,直接就跑上楼来找你了。”
木鱼尽管心里纳闷,还是跟着老霍头走到大门口一看,大门口并没有老霍头说的那个人。
“咦?刚才还站在大门口的,怎么人转眼就不见了?”老霍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算了,老霍!他如果再来,让他留下名字和电话。”
木鱼说完刚想转身上楼,忽然听到有人在远处喊自己的名字。木鱼抬头一张望,发现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一个老头正坐在出租车里向自己摇手。
“对!刚才就是这个人!木鱼,你认不认识他?”老霍头对木鱼说道。
木鱼没有理会老霍头,远远看坐在出租车里的老头,给人一种面目慈祥的印象;木鱼觉得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木鱼看老头坐在出租车里,估计是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就对老霍头叮嘱道:“老霍,帮我跟小余说一声,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
“木鱼,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把话带到。”
木鱼走到出租车前,才看清楚坐在出租车后座老头的面容。
老头花白头发,气质儒雅;上身穿一件熨得笔挺的休闲西装,下身配一条宽松卡其裤,脚蹬一双复古工装鞋;让人一看就知道老头的家境不错。
“你好,木鱼!我叫岑曜庭,岑慧雅是我的女儿。”岑曜庭笑呵呵地对木鱼自我介绍道。
“哦,你好,伯父!找我有事?”
“木主管,能否耽误你一点时间?让我请你喝杯茶?”
“好!”
木鱼一看岑曜庭的长相,和岑慧雅有六分相像,难怪自己觉得面熟。
出租车驶上通蓟桥,离开雾城江南,开到雾城江北公园的一座茶楼前停下。
“走吧,小木!本想请你吃顿便饭,但听慧雅说,你最近很忙;所以只能叨扰你喝杯清茶了。”岑曜庭下车后,很客气对木鱼说道。
“伯父,您客气了!”
走进茶楼的二楼的一个包厢,一个穿着旗袍的老妇人从一张茶桌前站起,笑容和蔼向木鱼打招道:“小伙子,你就是木鱼?长得可真精神。”
“伯母,那您肯定就是岑慧雅的妈妈吧?”木鱼笑着反问道。
“嗯,我叫虞绾青!是小雅的妈妈!小木,快请坐。”虞绾青亲切地招呼木鱼坐下。
“小木,喝点什么茶?”岑曜庭问道。
“伯父,我对茶没有讲究,只要是绿茶就行。”
“那就来一壶开化龙顶吧!”岑曜庭朝站在包厢门中的服务员说道。
不一会儿,服务端着三杯绿茶放到茶桌上。
木鱼见玻璃杯内的茶叶芽尖从水面徐徐下沉至杯底,小小蓓蕾慢慢展开,绿叶呵护着嫩芽,片片树立杯中,如幽兰绽开。一看就是一杯上好的龙顶。
“小木,尝尝。”岑曜庭说完,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
木鱼端起茶杯尝了一口,只觉得嘴中香气清幽,茶香中又透着一股兰花香,让人有种清高醉人的之感。
“好茶!连我这种不懂茶的粗人,都被这杯茶给浇醒了。”木鱼对岑曜庭说道。
(本章完)
第175章 悯心(二)()
? “不不,木鱼!你不是粗人,能被一杯好茶给浇醒的人,怎么会是个粗俗的人?”岑曜庭回道。
“伯父,我觉得粗俗并不是贬义,而高雅也不见得是褒义;关键是人怎么舒服生活怎么选,没必要为了迎合别人的审美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小木,你的话我虽然不十分认同,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对于有想法的年青人,我一向很欣赏。”虞绾青插进话题说。
木鱼抬头看了一眼气质优雅的虞绾青,再瞥了一眼正打量着自己的岑曜庭,直言不讳地问:“伯父,伯母!虽然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帅的没边,但我知道自己还没达到那人见人爱的程度。你们二老瞒着慧雅,专程把我从点部请到这茶楼喝茶,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岑曜庭和虞绾青听了木鱼切入主题的问话,俩人的脸色都随之一黯。虞绾青的眼眶甚至开始泛红,岑曜庭握住虞绾青的手,示意自己的妻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对木鱼说:“木鱼,我们今天是为了慧雅来感谢你的!”
“伯父,伯母!帮慧雅调到城中点部,我只是象征性的出了点力,关键还是慧雅她自己愿意。所以你们真的没必要感谢我!”
岑曜庭摇了摇手,语气恳挚地说:“不不,木鱼!你帮小雅调到城中点部,只是我们要感谢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给小雅带来了欢乐。说来惭愧,我们两个做父母的,已经多少年没看到自己的女儿笑了。”
木鱼听了岑曜庭的话,心中一沉,难道岑慧雅真的跟她自己说的那样,精神上面有点不太正常?
想到此,木鱼狐疑地问:“伯父,冒昧地问一句,慧雅是不是心里上有点抑郁?”
虞绾青听了木鱼所问,像被勾起了什么伤心的住事一般,竟伤心的不能自持,把头靠在岑曜庭的肩膀上低声抽泣。
岑曜庭搂住自己的妻子,好言宽慰了几句,待虞绾青止住了抽泣,才对木鱼叹了一口气说:“木鱼,你应该看出来了!小雅胆子很小,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而且怕一个人待在一个无人的地方。”
“嗯,她连出了雾城市区都很紧张。伯父,难道慧雅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事情?”即然话已经说到这了,木鱼索性把话挑明了问道。
岑曜庭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木鱼的问话似乎令他回到了以前悲伤的过往。许久,岑曜庭才从这种悲伤状态中恢复过来,衰颓地对木鱼说:“小雅八岁那年,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名陌生男子强行抱到小树林里猥亵过,幸亏被路人发现的早,才没有遭到进一步的侵犯。”
岑曜庭话说到这里时,虞绾青已经泣不成声。
木鱼听了这话,仿佛胸口遭到重击,心口猛地一震颤,感觉有一种无言的钝痛在一下下的敲打着看自己的心脏。
“那时我跟我爱人都是常驻云磐县的扶贫干部,小雅出事后,我跟爱人都先后调回了雾城。之后,小雅在我们细心的照料下,慢慢从那件祸事中走了出来。但小雅从那件事以后,性格变得谨小慎微,不喜欢和外界接触;我们看的出来,在小雅心中,并没有将那件事完全放下,她过的一点也不快乐。我们也带小雅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小雅现在状态叫选择性遗忘,表面上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内心非常敏感,一旦受到什么外因的刺激,很容易精神崩溃。”岑曜庭向木鱼缓缓地倾诉道。
岑曜庭说完,虞绾青止住哭泣,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礼盒放在茶桌上,推到木鱼面前说:“小木,阿姨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来表示谢意。就是一条领带,请你千万不要推辞。”
“谢谢伯母!您太客气了!”虞绾青这么说,木鱼觉得再推辞就矫情了。
“木鱼,伯父求你件事。小雅现在最信任的人是你!在单位里,还麻烦你多多照顾!我们夫妇也没有什么奢望,就是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小雅能好起来,嫁一个能对她好的人。”
“伯父,实不相瞒,当初慧雅愿意调到城中点部当内务员,多少是受了我的怂勇;所以伯父,您放心吧,就是您不说,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照顾慧雅。”
“木鱼,伯父替小雅谢谢你!还有木鱼,今天的事,请你不要对第二个人说起。”
“好!”
………
向岑曜庭、虞绾青夫妇辞别后,木鱼心思沉重地回到城中点部。
木鱼刚一脚踏进办公室,岑慧雅就欢快地迎上来说:“木鱼,你下午去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走了以后,王场长就同意半价从我们这购买工作餐了。”
“哦,我一个朋友请我喝茶,聊点事。王场长那边你不要操心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有意见。”
“木鱼,你怎么做到的?”
“给他指了条赚钱的路,以后他还要靠我朋友赚钱,他敢有意见?”
木鱼边说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看岑慧雅还忸怩不安地磨蹭在自己的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