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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为何？溲”
“大家都不知道吓死人需不需要偿命啊……”皇后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我一愣，随即也喜笑颜开。
“主子，内务府卫公公求见！”梅香掩面轻笑，上前禀了帘外传进来的话。
“快请！”
小玄子由梅香打了帘子迎了进来，上前行礼：“奴才卫玄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皇后向来与他极为亲和，自然很是客气，指了指旁边的楠木椅，“坐吧！”
小玄子谢过恩，又与我见过礼，方才在楠木椅上歪了，从怀中取了奏折呈与皇后，恭敬禀道：“禀皇后娘娘，按例一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奴才依皇后娘娘的意思上了折子，皇上已批了下来，请娘娘过目。恧”
我忙起身，恭敬道：“皇后娘娘，嫔妾回避。”
“不必，坐吧。”皇后示意我坐下，伸手接过梅香递至手边的折子，翻开细细看过批示，方才抬头看向小玄子，“辛苦你了，卫公公。”
小玄子忙起身恭敬回道：“为皇后娘娘办事是奴才的本分，岂敢言辛苦二字，娘娘折煞奴才。”
皇后淡淡一笑，道：“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莲嫔，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最能理会本宫的本意，又素来深得皇上的恩宠和信任，这样吧，此事你就多费心了，和卫公公一起办理吧。”
我又惊又喜，心下激动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副难为的样子推辞道：“嫔妾谢皇后娘娘的提携，本该赴汤蹈火，倾尽全力为娘娘办事，只是……只是历朝历年，选秀此等大事皆是由皇后亲自主持，宫中妃位上德高望重的妃子协理的，嫔妾只怕……”
“恩，”皇后点点头，“你若就这样辖了此事，的确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难免宫中有不服之人挑刺头儿！”
我听皇后如此一说，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儿，暗自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这般假意推却了，她不会，不会真的改变主意吧？
要知道，这可是入手六宫事务最佳的机会了。
“这样吧，彩衣。”皇后转头吩咐道，“你即刻命小碌子去各宫请三品以上嫔妃到本宫这儿小聚。”
“是，主子。”彩衣答应着出去了。
几人又在暖阁中闲聊了一会子，用了些小点，彩衣进来禀，说是各宫三品以上的娘娘主子们都到齐了。
皇后点点头，由众人簇拥着往正殿而去。待入了正殿，嫔妃们见过礼，按份位依次坐了。皇后端坐在正位之上，拉了正要回座位的我，示意我立于身旁。
待众人坐定，宫女们上了茶和小点，众人也顾不上客气，小口喝着热茶驱寒，更有人小声抱怨着。
皇后抬头瞟了一眼抱怨声最大的荣婕妤，待她呐呐地住了口低下头去，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大冷的天儿传众位妹妹前来，本宫也是情非得已。只是年关将近，开了春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皇上已经批下内务府的折子，选秀也算是宫中大事了，本宫请众位妹妹过来，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皇后此言一出，殿中众人仿佛一瞬间被定格了一般，神色各异，含在嘴里的糕点瞬间失去了原本的美味，食如嚼蜡。
也难怪众人如此表情，前一次因着太子之事并未正式选秀，严格说起来，宫中已有整整五年尚未大肆选秀了，选秀一事仿若被人遗忘了一般，如今提起来，难免让人食不下咽。
毕竟选秀，就意味大量如花般妙龄少女将涌进宫来，那时候在座的众人不过就是些昨日黄花了，有子嗣的，还能靠着得宠的子嗣见得上万岁爷的面，没有子嗣的那些，还能不能得见圣颜恐怕就是未知数了。
皇后仿若未见，面不改色，平淡的声音中却透出丝丝威严来：“这是本宫坐镇六宫以来第一次正式选秀，本宫可不希望出任何一点茬子。”
殿中除了皇后，自然是淑妃份位最高，况且历年的惯例她也是清楚的，她难掩面上欣喜神色，忙起身恭敬道：“嫔妾等人一定全力协助皇后娘娘办好此事，请娘娘示下，嫔妾等一定照办。”
“既然淑妃妹妹带头表了态，本宫相信其他人定然也是没有任何异议了。”
皇后不理会众人畏畏缩缩呐呐而语，接着淑妃的话，顺理成章地说了下去，“莲嫔时常在本宫跟前尽心尽力地协助本宫管理六宫事宜，又时常在万岁爷跟前侍奉，深得万岁爷的信任，是协理本宫完成本次选秀的最佳人选。”
皇后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原本就已黯然的众人抬头诧异地望像她，仿若未见般继续说了下去：“即日起，莲嫔辖开春选秀事宜，带领内务府拟定选秀计划，置备名册，事关选秀事宜各宫宫主向莲嫔禀报，就不用直接禀报本宫了。”
话刚落音，殿中一片倒抽气之声，淑妃如被人甩了一巴掌般脸色一会子红又一会子青的，难看到了极点，当即跳了出来：“皇后娘娘如此安排，恐有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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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二十七（木莲篇 ）（）
“噢？妹妹何处此言？”皇后毫不意外跳出来的人是她，只一味装作不知。
别说皇后不觉意外，相信这殿中所有人皆不意外，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按照惯例，是该由她协理此事，若是办成了，顺理成章往后里也就协理六宫事务了，可如今，皇后把这一本万利的差事给了我，也难怪她如此反应了。
“哼，皇后姐姐岂能不知？”淑妃激动起来，肤浅沉不住气的毛病再次显露无疑，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不少，“按祖制，选秀一事是由宫中妃位上的嫔妃协理完成的。”
“祖制？”皇后娥眉轻皱，“本宫入宫多年，竟不知宫中竟有这样的祖制，小玄子，你身为内务府总管，对宫中规矩最是清楚不过，你来告诉本宫，宫中可有这样的祖制？”
立于一旁的小玄子忙躬身恭敬回道：“回皇后主子的话，宫中并无这样的祖制。只是，宫中妃位上的主子向来入宫教久，最是清楚作为宫中妃嫔的条件和德行，也最是清楚皇上的喜好，所以，一般选秀皆是由妃位上的主子协理不假。可是，这并非祖制，只是一种惯例。”
“听到了吗？淑妃，这仅仅是一种惯例，并非祖制！你入宫多年，竟连祖制和惯例都分不清么？”皇后双目炯炯地看着淑妃，一字一句道溲。
淑妃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满脸通红，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皇后娘娘，话虽如此，可此事由莲嫔全权辖理，别说淑妃姐姐不服，连嫔妾也是颇有异议，恐怕这殿中其他几位姐妹也是有意见的。”
荣婕妤也有些坐不住了，和我比起来，她更愿意那个人是淑妃，不过她是不会和皇后闹别扭的，一下子将殿中他人也拖下水来，殿中立时有了一片反对之声。
荣婕妤话刚落音，立时便有人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莲嫔毕竟资历尚浅，不足以担当此大任。”
众人附和着，连连称是。
皇后不动声色地看着殿中众人，赤金雕花镶钰假甲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我静静立于一旁，一脸平静，皇后向来雷厉风行，如今传众人来，只是告诉她们此事，并不会因为众人的反对而改变主意，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宫中众人的反应罢了恧。
“依各位妹妹之见，此事淑妃妹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是。”荣婕妤见皇后态度有些软和，立时肯定答道，“上次皇后娘娘前往香山，也是由淑妃娘娘代理六宫事宜，已有协理事务的经验。这选秀乃宫中大事，不可轻易委以她人，请皇后娘娘三思。”
“淑妃妹妹，本宫想听听本宫前往香山之时，妹妹代理六宫事务的感触。”皇后并不接荣婕妤的话，径自看向淑妃，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受皇上和娘娘的信任在您前往香山之时代理六宫，虽谈不上什么功绩，可嫔妾自认代理六宫事务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所幸宫中平安无事，总算没有辜负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一片期望。”
“噢？淑妃，你代理六宫之时宫中果真平安无事么？”皇后腾然脸色一沉，目露精光，沉声问道，“那你告诉本宫，你宫里凌月哪儿去了？”
淑妃浑身一颤，脸色瞬间一片惨白，战栗着起身，低头颤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往内务府抱了缺省，凌月丫头不幸暴病而亡。”
“暴病而亡？”皇后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