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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君的眼色有意无意地落到了窦燃的身上。
窦燃假装没看见,问苏铭:“她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苏铭的脸色更黑了,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快到预产期那会儿,我俩吵了一架,她气冲冲地跑了出去。等我找到她,是两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她不认识我了,我问她孩子呢?她倒反问我什么孩子!”
苏铭越说越生气,却害怕房间里的苏知听到,压低了声音:“我后来还是托人查到了她的入院记录,跑到医院大闹了一场之后,才听说是一个医生给她做了催眠,抹掉了一些记忆。妈的,死女人,还把我儿子送到了福利院,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苏知找回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做了亲子鉴定!”
“怎么又私了了?”比起那些个匪夷所思的过程,刘瑞君更想知道处理的结果。
苏铭不好意思说自己拿了薛医生三万块钱,只说:“哎呀,还不是那个死女人,自己签了个同意治疗的诊断书。而且,我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她不是不想跟我过了嘛,哼,全天下又不止她一个女人,我也不稀罕她。”
听苏铭说到那个同意治疗的诊断书,夏晴多的脸白了一下。
她下意识去握窦燃的手。
窦燃反握住她的。
又聊了几句其他的,窦燃用眼神示意刘瑞君可以告辞了。
刘瑞君便站了起来:“苏铭,我们就先走了,咱们电话联系。”
苏铭赶紧说:“这么急啊,你看,孩子还没给你们唱歌呢!”
刘瑞君掏出了名片:“不急,等孩子的腿好了,你送他去公司,我们再面谈。”
苏铭接过了名片一看,“瑞君娱乐公司总经理”。
他一拍刘瑞君的胳膊,“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这么出息呢!都自己开公司了!”
公司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样,可不是就是他的公司了。
苏铭送了刘瑞君一行出门,一回头兴奋地和倚在门口的苏知说:“儿子啊,你快出名了。”
苏知撇了撇嘴说:“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
苏铭嗒嘴,觉得他的话丧气。
原本多坚定的信念,一下子被动摇了。
苏铭这半生,可以说都是郁郁不得志的。
一个大专毕业的男人,做过销售,干过个体,怎么说呢,全都一言难尽。
记得还没有找到苏知的一天,他再一次寻找工作失败,闷闷不快地经过天桥,一个算命的瞎子叫住他说:“哎呀,你命中有一贵子啊!不过”
不过什么,他没有听。
苏铭好歹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一切迷信活动。
倒是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就越相信天命这个东西。
苏铭思索了片刻,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他直奔天桥,嘿,别说,还当真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老瞎子。
只不过,还是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他也不敢确认了。
他拿出了百元大钞,塞到了老瞎子的手里,带了些忐忑和期颐地说:“先生帮我算算,我家儿子有没有可能成为偶像,爆红啊!”
“我要去找薛傲。”
汽车发动的时候,夏晴多告诉了窦燃她的想法。
“是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我陪你一起去。”窦燃说。
“不,我自己去,我找他做催眠治疗。”
夏晴多的话,吓了窦燃一大跳。
苏铭和天桥上的老瞎子打了一架。
不是因为一百块钱。
而是那老瞎子告诉他:“不对啊,你命里的儿子不应该这么大年纪啊!你结婚比较晚,你命里的儿子最多不过六七岁啊!”
要说他算得不准吧,他连自己结婚比较晚都知道。但苏铭确实没有听懂,皱着眉问:“先生什么意思?”
算命的老瞎子叹气:“你命里本来有一贵子,但是现在没有了。”
第 95 章()
花一百块钱,买了个恶心。
别看苏铭才三十几岁,和算命的老瞎子一对战,居然还没老头窜的快。
眼看人家脚底抹油溜了。
苏铭恶心的心口发堵,问天桥上贴膜的年轻人:“哎,他到底瞎不瞎啊?”
年轻人挠了挠头:“瞎吧!我来这儿两个多月了,没见他睁过眼睛。”
“那他算的准不准啊?”
“准不准这就不好说了!命这东西,玄乎,谁知道呢!我劝你啊大哥,好好培养孩子,什么贵子不贵子的,只要是亲儿子,咱就得尽到当父母的义务。”
话是这个理,就是吧苏铭“嘶”了一声,开始心疼他的一百块钱。
尼玛!也是被鬼迷了心。
还不如早点带着苏知去瑞君公司。
明明知道那个薛傲以前干过什么样的事情,还想找他做催眠,这叫以身犯险。
窦燃一直都觉得人生这个东西嘛,是自己的,别人不可以干预过多。
是以,他尽可能提供给夏晴多的是支持关心和保护,却不是强制性的干预。
可这一次,他想强制一回。
汽车没有如夏晴多要求的那样开到三院,窦燃气呼呼地把她送回了夏家。
门一开,把人塞进去,刚好夏野在客厅。
他吩咐夏野:“看好你妈!”
夏野不明所以:“我看着她干嘛?”
“你不看可以啊!你等她出去转悠一圈,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窦燃没好气地说。
虽然他爸的解释不够清晰,但后果这么严重的话,那这个任务他必须得完成了。
窦燃没有进门,在他即将关门的那一刻,夏野悄悄朝他比了个ok。
在某些问题上,父子偶尔统一个战线,还是能做到的。
窦燃看见了,转身要走。
夏晴多也不生气,倚着门,不急不躁地说:“窦燃,我真的想过了,这个事,必须得这么办。”
窦燃一回头,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后头的夏野问:“到底什么事啊?”
没人理他。
他爸和他妈正没节操地对视着,可能要不是有他在,得跟吸铁石遇到铁一样,滋滋地贴在一起。
夏野觉得没劲,正想发脾气的时候,只见他妈从他的眼前一闪出去了,紧跟着,门啪一下合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快地自言自语:“回来干什么!”真是的!
窦燃扯了夏晴多的胳膊,一直到楼下,都没松开。
夏晴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窦燃,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那个薛傲的催眠治疗方法,和我的自我催眠有多大区别。但我觉得,我既然有了防备他的心,没准儿,我就能不被他催眠,并且查出我想知道的。”
窦燃当然知道夏晴多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跟喊口号似的念叨,“我是夏晴多,我热爱表演,我记得住台词,我过目不忘。”
连续念叨了十几年,没吃药,没打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记不住台词,最后又好了。
道理都懂。
可窦燃一点都不想让她冒险。
“咱们还得缕一缕。”
“不用再缕了。”夏晴多甩开了窦燃的手。
她固执己见,眼睛往上挑了一下,意思分明——他是拗不过她的。
也是,这人与人之间,就这样呗,谁爱的多谁就得妥协!
当父母的大多数拗不过孩子,就因为不够狠心啊!
男女朋友亦或是夫妻之间也是这样。
他爱的多,他就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
窦燃深吸了好一大口怨气,咧嘴,想笑没笑出来,他问夏晴多:“你到底爱我吗?”
“这和爱你有关系吗?”
“有!很大!”
“窦燃,你不要不讲道理。”
“这不叫不讲道理。你爱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万一被催眠,不记得我了,我会是什么心情!我问你,你想过吗?”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再一次记忆混乱?”
两个人站在汽车的旁边正儿八经地吵架。
周珍丽和夏玉堂逛完超市回来,一人掂了一个环保袋子,打他们身边飘过。
同时飘来的还有周珍丽的话:“哎哟,跟斗鸡似的,也不怕上新闻。”
后头的夏玉堂跟了一句:“回家吃饭。”他其实更想说丢人现眼。
“回来了走,走了又回来!”夏野一见他俩,意见很大地嘟嘟囔囔。
没吵出什么结果。
一块儿吃了顿中午饭,窦燃就被刘瑞君打电话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