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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妖精瘦了,离上次的舞会,也只有不到一个多星期而已,那人已经瘦了一圈,卡其色的休闲裤,把那条本就修长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靠在大厅里唯一一根大理石柱上。
身后零零落落的或站或坐着上百个人,都是公子帮的骨干,左亦寒那厮靠坐在离景然不到两米的一张艳红色沙发上,看到柯幻叶,邪魅地勾起了嘴角,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别有深意地眨了眨,却没有说话。
大厅里的小弟们看到柯幻叶走过来,全都站起身来,也不说话了,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一副有话要说却不敢说的样子,看看景然,又看看柯幻叶,挠着头,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机场里安静异常,柯幻叶看着那个高大颀长的消瘦身影,鼻尖突然一酸,死妖精,他到底怎么虐待的自己,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混蛋,他就是存心让她心疼的。
“小叶子。”
景然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突然回头,一双波光滟潋的狭长眸子看向她,咧嘴一笑。
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那尖削的下巴,此刻显得更加消瘦,似乎都能看的骨头了,琉璃色的眸子,满满的惊喜,清楚的映出了柯幻叶的身影。
“小然子,走了怎么不说一声,要是小闹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死了也不告诉我啊!”
柯幻叶走到他面前,伸出拳头比划着,红润的唇,微微嘟起,一脸的怨愤。
心里难过的要命,酸涩的要命,却还在拼命维持着该有的姿态,景妖精就要走了,她怎么能哭呢!景妖精又该担心了。
“我刚刚给你发了短信,你根本就没有看,小叶子,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呜呜……”
景然嘴角一撇,一副自己万分委屈的模样,演技出众的某人无论什么样的表演,都是说来就来,十分到位。
她不生气了吗?可是他还疼着,全身上下都疼着,尤其是心脏那个部分,好疼好疼,疼的他好几天都没吃过饭睡好觉,一闭眼就能看到她失望厌恶的眼神。
“我刚刚一直开车飞过来来着,怎么可能注意到手机,再说,你刚刚给我发的短信,我就算想要过来也赶不到啊!乘着光速我都飞不过来,你摆明了是不想让我过来。”
柯幻叶秀眉微蹙,双手伸出,给景然把衬衫扣子一粒粒扣上。
他不说那天的事,她也不说,两个人表现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表面伪装的再好,也无法在心里骗过自己。
“小叶子……”
景然低头,埋首于她的脖颈里,伸出双臂,搂住了她。
他该怎么做,她才能不伤心?()
“自己一个人万事都要小心,有什么事和小寒商量,不要自己一个人冲动地冲上去,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要硬拼,去找景爷爷,不要让自己受伤,冷了要记得加衣服,晚上睡觉的时候要记得盖好被子,感冒了要记得吃药。”
柯幻叶反手搂住了景然的腰,被他这么抱着,下巴只能搁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闭上眼睛,小声叮嘱着。
“嗯,知道了,我不在你不要和阴阳人一起,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小叶子,我讨厌阴阳人,很讨厌很讨厌……”
景然声音沉默,有些小孩子地在柯幻叶的脖颈里蹭啊蹭,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嗯,阴阳人很讨厌。”
柯幻叶点头,想到今天晚上和温天沐一起吃饭时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很讨厌。
“喂,腻歪够了就走了,时间到了。”
飞机的轰鸣声响起,时间已经到了,公子帮的一帮小弟们已经登机了,就左亦寒还在不远处等着他。
“左亦寒,你给我好好看着他,要是景然少一根毫毛,我回头就找你算账。”
柯幻叶握着拳头,在面前挥了挥,威胁。
“放心好了,死不了,要是他死了,我偿命好了吧!女人就是事儿多。”
左亦寒白了她一眼,走上前来把景然给拉走了。
公子帮的一帮家伙都站在飞机登机口处挤着要往前,看到景然和柯幻叶貌似已经恢复的关系,都大叫着跟她说再见,就差没有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飞机终于起飞,看着已经渐渐消失在眼前的飞机,柯幻叶走到景然刚刚站着的那根大理石柱前,蹲下了身子,看着光洁的地面,对着镜面里的自己,灿烂一笑,却发现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地面上,像是一滴滴露水般,晶莹透亮。
走了,好难过,这种粉饰的太平,还能维持多久,要是有一天,有一天她装不下去了,没有力气再装了,该怎么办?
坐在飞机里的景然,看着电脑里传来的监控录像,看着女孩蹲在地上,明明想笑,结果却流出泪水,琥珀色的眸子瞬间布满了哀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做,她才能不伤心?
除了和阴阳人在一起。
拳头紧紧握起,“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就算是死,他也不许她跟阴阳人在一起。
绝对不会允许!!!
柯幻叶蹲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才慢慢抬头,精致的脸上已经一片清爽,看不出半点伤心的痕迹。
抬头,对着穹顶的灯光,微微勾起了嘴角。
柯幻叶,一切都没有想得那么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韩管家。”
柯幻叶接通了电话。
“我一会就过去。”
轻声应了一声,挂掉了手里的电话。
心中隐隐泛起疼来,苦笑着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朝着机场外走去。
受伤?
又是受伤?
他们两个到底想要她怎么做?
炫目的宝蓝色摩托车,在马路上一路狂奔,以不要命的姿态一闪而过,快到让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虚影。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吗?()
柯幻叶赶到温家大宅时,韩管家正焦急地在门口东张西望的踱着步,看着盘山公路的方向。
柯幻叶停好车子,知道了温天沐的下落,就自己一个人朝着别墅后面的小路径直走去。
夏季的晚上,山上有些凉,风不是很大,却很冷。
天气很晴朗,星星闪闪烁烁。
后花园的泳池边,灯光耀眼,甚至比白日的阳光还要强烈,柯幻叶努力适应了一下突变的环境,看向泳池方向。
温天沐躺在一张竹制软榻上,身上穿着的还是今晚表演时的那身礼服,身上什么都没有盖,浓烈的冷漠之气隔得好远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身下白色的毯子上,那双染满鲜血微微垂下的手格外的刺目。
天地间一片宁静,柯幻叶一眼就看到了那双满是鲜血的手。
瞳孔微缩,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淡淡心疼慢慢涌上心头,却很快被心底狂涌而来的怒意压下。
“温天沐,你神经病是吧!你想自虐是吧!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吗?告诉你,我不会!!我一点也没有心疼,你就算死了,也没有人心疼,谁他妈疼了谁他妈就不是东西。”
柯幻叶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温天沐身边,歇斯底里的大声狂吼。
声音有些沙哑,仔细听来,还有些隐隐的哭意。
柯幻叶才不顾形象,她本来就没有形象,何必去在意那些东西,狠狠瞪着软榻上的少年,紧紧咬住了下唇。
温天沐讽刺地勾起唇角,依旧以一副慵懒的姿势躺在软榻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跟我去包扎伤口。”
柯幻叶大怒,对于某人的态度,极度的不满意,下一刻,一把把温天沐从软榻上扯起了。
小小的身子,刚刚到他的肩部,却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精致的小脸上一片愤懑,踮着脚揪着温天沐的衣领,一双晶亮的眸子狠狠瞪着他,晶莹一片。
温天沐冷笑出声,妖孽般清俊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看着面前愤怒的女孩,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柯幻叶,你发什么疯?肉是长在我自己身上的,我就是任由身上的血流光,又关你什么事?”
她还是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自己过来的,还是韩管家多管闲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脑残还是我脑残,温天沐,你说话啊!你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妈的,伤是在你身上,管我屁事啊!我就是犯贱才会过来,你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管你,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你想见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