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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沈清歌摇了摇头，“你不知道。”
“我”
沈清歌沉默了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那句话说出口。
楚淮听出了她在迟疑，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后。
沈清歌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小声说道：“楚淮，我喜欢了你三年了。”
“什么？”
楚淮没有听清，“阿清，你说什么？”
沈清歌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楚淮，我喜欢了你三年。”
“整整三年。”
第699章 其实我不是沈清歌（）
楚淮眸光闪了闪，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喜欢了我五年吗？”
沈清歌拧眉，“五年？”
“是。”
楚淮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似水，“阿清，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五年
原来已经在一起有这么久的时间了吗？
沈清歌眨了眨眼，眸中似乎有沧海桑田闪现，感叹似的说了句，“真久啊。”
“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更久。”
“更久是多久？”
楚淮道：“一辈子。”
一辈子。
沈清歌笑了，真是个美好的词。
可惜
“楚淮，你有想过其实我不是沈清歌吗？”
“什么？”
对上楚淮深沉的目光，沈清歌面上笑容更深，“我说，我不是沈清歌。”
楚淮直直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神色里判断出她有没有说谎，“阿清，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清歌也不在意，面色自然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量着，“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这样说。
她不想再对楚淮隐瞒下去了，她想弄清楚楚淮喜欢的到底是谁，是她还是
原沈清歌。
楚淮眸光微沉，“那你是谁？”
“我是苏芜。”
“金马影后苏芜。”
说完这句话，沈清歌像是卸下了什么东西，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这件事情她实在隐瞒太久了，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从此她再也不用顶着别人身份过活了。
她是她自己。
她是苏芜。
只是
沈清歌看了眼楚淮，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
自从她说完自己身份后，他就没有再开口，这是不是意味着
沈清歌没敢继续想下去，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问道：“楚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楚淮眸中划过一抹思索，“如果你是苏芜，那沈清歌呢？”
听到这话，沈清歌心又往下落了些许，“我不知道。”
楚淮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沈清歌道：“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可能——”
想到以前在鬼屋发生的事情，沈清歌迟疑的说道：“可能她已经不在了。”
楚淮问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应该不会吧。”
见楚淮这么关心原沈清歌的去向，沈清歌口中发起了苦，就像是吞了半斤黄连，连带她心里也苦了起来。
原来他喜欢的是原沈清歌，不是她。
也是。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两人为什么会结婚？
她真傻。
沈清歌轻笑了一声。
还好她承认身份承认的不是太晚，还没有彻底深陷入楚淮编织的情网，不然
这时，楚淮再次问道：“你确定她不会再回来了吗？”
“我不确定。”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说道：“楚淮，这个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确定沈清歌还会不会回来，我只能说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是我，不是沈清歌。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会感觉自己受到欺骗，对于这点我很抱歉。至于我们的婚姻——”
沈清歌顿了下，随后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的婚姻对你很不公平，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第700章 我不想离婚（）
楚淮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是不是想说你可以和我离婚？”
心思被猜中，沈清歌愣了下，“当初和你结婚的不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楚淮勾了勾唇，眸光宛如利剑直直射到沈清歌身上，“对我公平不公平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清歌抿了抿唇，试图对此进行解释，“我想弥补这个错误。”
主要是，她不愿意用婚姻去束缚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哪怕，她爱他入骨。
“和我离婚就是你所谓的弥补？”
楚淮冷笑了声，黑眸中有阴翳的火苗在燃烧，“苏芜，你可真厉害！”
这是重生这么久以来，楚淮第一次喊她苏芜。
沈清歌心尖颤了颤，有点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爱她，那他刚刚为什么会问那么多关于原沈清歌的事情？
如果是不爱，那他又为什么表现出不想离婚？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清歌想了半晌也没有想明白，对着楚淮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还知道问他，不算太气人。
楚淮脸色稍缓，“你觉得呢？”
“我”
沈清歌眸中布满了茫然，“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应该果断的说要离婚。
因为楚淮爱得不是她，她不能因为沈清歌不在了，就心安理得的去偷本属于人家的爱情。
可是刚才被楚淮堵回来的提议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勇气，她再也没有勇气支撑她第二次提出离婚。
沈清歌痛苦的闭上了眼，“楚淮，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看到她这样，楚淮轻叹了口气，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沈清歌抬起手想挣扎，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楚淮问道：“阿清，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想和我离婚。”
“我”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楚淮补充了句，“我想听实话。”
沈清歌问：“什么算是实话？”
楚淮将人搂紧了些许，“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是实话。”
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沈清歌笑了，“楚淮，何必呢？”
既然爱得不是她，又问这些干什么？
然而不管她什么态度，楚淮表现得很坚持。
他说，“我想知道。”
沈清歌本想说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就要说？
然而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变成了一句，“好，我告诉你。”
“嗯。”
沈清歌咬了咬唇，下了很大决心后，才把内心想法诉诸于口：“我不想离婚。”
楚淮顿了顿，追问道：“为什么？”
有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就好说多了。
“我爱了你三年，我不想轻易放弃。”
楚淮又问，“那你为什么说要离婚？”
沈清歌苦笑道：“你爱得不是我，我死缠烂打有什么用？”
“楚淮，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就算是让我保留点自尊，行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沈清歌的语气已经带了点恳求的意味。
她低声说道：“楚淮，如果不离婚，这又算什么？”
第701章 你喜欢我所以你说得都对（）
楚淮不答反问，“你觉得算什么？”
沈清歌闭了下眼，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说出了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这个身体在，她总有一天会回来。你不想和我离婚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话中的她指的是谁，两个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楚淮沉默了下，“在你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是吗？”
沈清歌问道：“当你知道我是苏芜时，第一反应就是问我她还会不会回来，接着你又表示不想离婚，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说到这，沈清歌似乎感觉到自己太过咄咄逼人，声音放柔了些许，“其实你这种想法我也能理解，假如换成是我，有人突然对我说我爱人已经消失了，现在身体里灵魂另有其人，我大概也会像你这样做，这都是人之常情，我”
“闭嘴！”
说话突然被打断，沈清歌有点不知所措，讷讷的问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楚淮双臂狠狠勒住了她的腰，声音像是被刚从冰水里拿出来似的，寒意直逼人心。
他问：“沈清歌，除了我你还想让谁当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