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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感动,嘴上说“你光盖毛毯吹空调睡觉会感冒的。”
“没事,我经常打篮球,身体素质没你想得那么差。”江晚舟打好地铺,又过来帮我铺床,接着走到墙边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并定好时。
我看着他“贤妻良母”的样子,觉得特别安心。
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把灯关了,因为有江晚舟在旁边陪着我,就没什么害怕的了,他还笑说我关了灯半夜起床要小心别踩到他。
我说我没事干嘛半夜起床,然后躺下,房间里一时安静无言,能清晰地听到江晚舟的呼吸声。
“夕夕。”
“干嘛?”
“晚安。”
“嗯,晚安。”
半夜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还一边轻微摇晃着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江晚舟怀里,身下是白色的浴缸,莲蓬头还在一滴滴地漏着水。
我有点恍惚,晃了晃头想要站起来,江晚舟立刻扶着我关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我怎么了?”
我注意到江晚舟的脸有点红,他说自己是被浴室的水声吵醒的,看我不在床上,就冲了进来,发现我躺在浴缸里,莲蓬头还开着,身上衣服都湿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上身已经湿透了,白色的衣服下透出里面穿的淡粉色文胸,连忙用双臂挡住,想到江晚舟还在旁边,不由得也红了脸。
江晚舟转身拿了块浴巾盖到我肩膀上,眼睛并不看着我,“先出来再说吧。”
房间并没有开灯,江晚舟扶着还有些迷茫的我坐在床上。
回想到刚刚自己一醒来就莫名其妙坐在浴缸里的事情,我不由得将和某些超自然现象联系到一起,心里有点发毛,于是戳了戳身侧的江晚舟一下。
“江晚舟”
“怎么啦?”
“你说,这个房间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东西?”
“嗯?”江晚舟顿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顿时笑了起来。
“夕夕,你别乱想,任何事情都是有科学解释的。你刚刚会躺在浴缸里,我想应该是因为你梦游了。”
啊?梦游啊
“我妈说过我小时候就有梦游的症状,我半夜爬起来跑到爸妈房间扯他们的被子,我爸妈被我吓醒了,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爬到他们中间到头就睡,第二天他们问我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江晚舟顿了顿,接着说,“说起来,那天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睡觉,可能是因为不适应才又跑去找我妈的。”
“我会梦游吗?”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觉得头有点重,就把头靠在江晚舟的肩上。
“夕夕?”他僵直了身体,“你接着睡吧,离天亮还有很久。”
我点点头就要躺下,“等会儿。”借着浴室的灯光发现江晚舟在黑暗中突然脱下上衣,吓得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穿着湿衣服睡觉会感冒的,我只带了这一件换洗衣服,你将就穿一晚吧。”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默默地接过江晚舟手里的衣服,他背过身去,虽然在黑暗中,我还是感觉到他有些局促。
去浴室换完衣服回来之后,我们各自躺下却都发觉自己睡不着,干脆就坐起来讲话。
“还好你刚刚梦游起来没有跑出去,否则被外面的老板看到又有鬼故事可编了。”黑暗中江晚舟轻轻地开着玩笑,我借着浴室灯光看到他眼睛里亮亮的,似乎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切,你就瞎说吧。”我盖着被子坐在床头,双手抱着膝,“不过要是我一会儿要是又梦游还跑出去真的会把别人吓到的。”
“不会的,你把手伸过来。”
我躺倒床边,乖乖把一只手伸下去,立刻被江晚舟握住,他的手还很温热,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我会一直握着你的手,你要跑了我就立刻拉住你,你拽我拽得没力气后,就跑不动了。”他紧紧握着我微凉的手,语气认真地说道。
“嗯。”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心里涨满了说不出的欢喜,就好像自己变得很小很小,在一个奇妙的世界里畅快地奔跑时,被风涨得飞了起来,飘到柔软的云上欢快地打着滚。
第20章 爱一个人怎么会害怕()
在江晚舟家的客房里,我独自坐在床上,双臂抱着膝,一如八年前那个身处陌生黑暗房间却满心欢喜的少女宋朝夕。
但与她不同的是,我的心里满是惆怅。在我每次很好地压抑下内心一些本该消失的记忆与情感时,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巧合”一遍遍提醒我想起。
最难过的不是物是人非,而是惦念着物是人非的人。
现在的宋朝夕已经不会再梦游了,她也失去了在黑暗中握住那个少年的手的资格。
早上是江晚舟送我回去的,张冉冉酒醒后头痛欲裂,就躺在江晚舟的房间里休息了,他本来想进昨晚我住的那个客房的,但被江晚舟一把揪住推进了自己房间。
我和江晚舟在车上全程无交流。快到我公寓楼下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响了。
因为只注意到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我看也没看来电号码显示便接听了。
没想到打电话的是林炜。他问我今天周日公司应该不会找我做什么事了吧,想接我去市中心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吃午饭,饭前还可以去附近的购物中心逛逛。
我被这个人的厚脸皮惊到了,很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而且特别反感他这样的行为,但看看旁边的江晚舟,我不想在车里多说什么,便稍微侧转过身子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挂完电话,车也刚好开到我公寓所在的巷子口停下。江晚舟把整条手臂都压在方向盘上,看着我突然问道:“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林炜。”
“他是谁?”
又来了,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他好像一直在找我碴,但我没办法生气,生气的我就太卑劣了。我只好压下心头的郁闷,看着眼睛几乎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等待回答的江晚舟,我突然想撒个谎。
“我的相亲对象。”
江晚舟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前方,一脸的漫不经心:“你妈给你介绍的?”
“对。”我觉得他好像很想当然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赌气,“人长得可以,性格也很好,很关心我,也见过家长了,我觉得我们还挺合适的。”
江晚舟立刻转过头来冷冷地瞪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刺激点在哪里,但就是想这样说出来。
我虽然心里还在郁闷,但被他这么一直瞪着也有点发虚,就默默矮下身子解开安全带,尽量减小动作幅度以最大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下一秒他却突然靠了过来,我安全带还没来得及解开,就被他逼得上半身直往后退,后背紧贴着车门。
江晚舟的脸离我不到十厘米,他的眼眸幽黑得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却能从中读取到一股莫名的怒火。
我看着他继续靠近,呼出的温热气息都已经打到我脸上了,条件反射地举起一只手挡在我和他的脸之间,慌乱间手心碰到了他的嘴唇,心里猛地一颤。
江晚舟被我这么一挡倒是立刻停了下来,只是仍然阴沉着一副脸。
“宋朝夕,我没想到你原来已经变成这么随便的一个人了。”
我低着头,心里无比难堪,因为刚刚的举动,也因为他说的话。
但我也很生气,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指引着我再度作死:“我变成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说完就不敢再看江晚舟的脸,飞快地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拉门却发现它是锁着的。
我死不回头,而是一边拼命地掰着车门一边大喊“开门!让我下车”听到解锁的声音我就立刻拉开车门逃了出去。
我就像一只虎口逃生的羊,逃离的时候内心只有深深的慌乱与不安,完全不敢回头再看江晚舟一眼。
到拐角处江晚舟视角看不到的地方我才停下来,敛声屏气地趴在墙边不动,一直听到汽车引擎发动和驶离的声音才放松下来准备躲回公寓冷静一番。
谁知一回头就看见了林炜站在我面前,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
“关你什么事?”
林炜现在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两个人之一。还有一个是江晚舟,因为我不知道明天去公司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想起他刚刚在车里危险的表情和行为,我的心到现在还在“砰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