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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原本为了孩子,掩人耳目的法子他也想了几个,可都不如这样外放带着怎生出去好。
看了看天色,也不管离约定的时辰还早,就命车夫掉转车头到宫门处等怎生。
结果刚到了门口,就被守卫的侍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寿安宫聂墨不是头一次来,不过今次来的待遇较往日提高不少,他等在游廊上等召见。
等待的时候,就觉得世道神奇。
他若是早知道怎生的真正身世,说不定就没有当初那种魔障似得孤勇了。
进了殿,怎生已经站在门口,见到他,两人相视一笑。
宋太后没跟他寒暄的念头,等他行了礼,便直接问到,“你有什么打算?”
“昨天晚上从父亲那里得知要外放之后,儿臣就找了家奴准备,今儿一早他们带着银子动身去了济州,随行的还有一位曾经在济州生活过的师爷……,臣母的意思是干脆在济州买一处宅子,儿臣也是这样想的,自己家的宅子不管是改建或者扩造,总是便宜些……”
聂墨知道宋太后关心怎生,便捡着跟怎生相关的事说了,又道,“也不单单是宅子,儿臣还叫那师爷多多结交些士绅,了解一下济州跟咱们京中的区别,免得去了之后两眼一抹黑,做错了事被人笑话。”
说是结交士绅,其实还是结交那些衙门里头的官差,不过是当着太后的面说这个,显得太奸猾,所以他才说了士绅。
宋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见怎生的目光自打他进来就没离开过他,暗忖这人老成奸猾了也有好处,遇到事情总是能想出法子来,若是换了怎生,哼,还在担心自己的嫁妆呢!
“上任不着急,总要等着你们住满了月份再走不迟。”婚俗里头有一项就是新人成亲满一个月的时候一定要同睡在成亲的婚床上,否则不吉利。
第183章 宅子()
日子很快就进了十月,怎生带着丫头们整理行李,秋风已经很凉,马上就要入冬的样子。
一去三年,像宋太后所说的,叫她生完孩子提前回来,她是不干的,撇下聂墨一个,她还怕他找小三呢。
正好聂墨也不同意,两个人都不放心彼此,也算是两朵奇葩。
婚姻之中,要有危机感,那种“我信任对方,对方不会出轨”的理论都是瞎扯淡,如果不能适当的表露出在意对方的意思,时日一长,爱情也没了滋味,说不定对方就会投入到在乎她(他)的人怀抱中。
出发的日子定在十月十九,一日一日的临近,怎生倒是没生出多少不舍来,主要是她一听济州离京城二百里,觉得没多远……
大夫人见了说了一句,“二弟妹真正心宽。”
怎生没鸟她。
大家都在婆婆房里,大夫人说了那句,怎生脸上表情未变,就像没听到一样。自从获得了聂墨无条件支持,她的底气也足了,对待大夫人的酸话,只当听见有人放屁,赶紧屏住呼吸一样,免得把臭气吸到自己肚子里。
聂润就站起来道,“时辰不早了,母亲您先歇着吧。”招呼了儿女们往回走。
老夫人交待着,“这天冷了起来,穿好了斗篷再走。”又交待聂墨,“你们住一下,我有事说。”
大夫人的脸上就带了一点不忿,故意磨蹭着走到最后,站在门口听屋里说话。
屋里老夫人对怎生道,“你的嫁妆多,现在荔园盖小库房也来不及了,璟允跟我说过,太后娘娘曾赐了一所金华街那边的宅子给你……”聂墨并没有明说,但老夫人也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怎生的嫁妆搬过去。
可老夫人也有自己的考量。太夫人年纪大了,喜欢儿孙们孝顺,爱热闹,若是怎生将嫁妆搬过去,落到太夫人眼里,未免有小辈们不放心家里的感觉。树大分叉,儿大分家,老人家都是喜欢儿女济济一堂,可底下的儿女们又各有想法。
聂墨跟老夫人提过,却没有跟怎生说。
怎生还没想通老夫人提嫁妆跟金华街宅子的关系,只好各个击破的回答,“荔园里头伺候的人要带走不少,这样厢房就能空出好几间来,装儿媳的嫁妆绰绰有余了。金华街的宅子,儿媳没去过,也没见样子,本没想到二爷这么快就外放了,也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只是,房子白放着,没有人住总是不好的,若是能遇到合适的,将它租出去,也是一笔收入。”
老夫人极高兴,“你嫁过来,我总怕你年纪小,不懂经济,没想到还能想到将房子出租出去,不错,不错,虽然咱们家不缺那几个钱,可能有一笔收入,咱们手头也松快不是,不管是买胭脂水粉,还是点心果子,花自己的钱总是随意,也舒坦。”
门口的大夫人暗骂怎**猾狡诈。她是看不顺眼一个人之后,无论那人做什么都不顺眼。估计这会儿怎生要是把嫁妆都送给她,没准她能高兴的笑一下。
聂润都出了致公堂的院子,想跟大夫人说句话,结果一回头,大夫人正竖着耳朵听墙角儿呢。
聂润气的额头的青筋跳了三跳,一甩袖子走了。
屋里聂墨则道,“母亲,父亲的月例银子一直都是您收着,您还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怎生这里,有我呢,她买胭脂水粉也好,点心果子也好,我也月例也够她吃饱了。”
老夫人失笑,一连无奈的说了三个“好”,对怎生道,“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缺少的东西?若是有,先来跟我说,我的库房里头还有些年轻时候的小玩意儿,你得空过来看看,有喜欢的尽管拿去。”
怎生说,“多些母亲。二爷常说母亲疼爱晚辈,嫁进来之后才真切的感受到,这是我们的福气。”
这屋里母慈子孝的,大夫人在风口吃了一肚子气,气鼓鼓的回了和贤堂。
进了院子,就见丫头来回,“大爷在屋里喝茶。”
往日里头的恩爱夫妻,这会儿也没心思搭理,“嗯,今儿都有什么要紧事要办的么?”问一旁的管事婆子。
随意的处置了几件事情,便道,“其余的你们度量着办,也别打量我宽泛,便事事都过来讨主意,提拔你们上来是帮主子们办事的,不是只管来问事的。”上位者的随心所欲显露无疑。
婆子们都是伺候久了的,深知不可在大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反驳,个个唯唯应喏,慌忙退了下去。
大夫人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屋。
见了聂润,只说了句,“大爷也在呢。”便不再说话。
聂润放下书,等她换了衣裳,叫屋里伺候的众人都退下,这才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怎么呀!”大夫人装傻,眼皮都没抬的回答。
聂墨蹙眉,“你没怎么?二弟妹才进门,你就吹毛求疵的挑事,幸亏二弟妹脾气好,不似二弟,否则闹到父亲面前,谁又能得了好?”
“是啊,二弟妹脾气好,母亲也喜欢,二弟也喜欢。说起来,怪不得二弟当初时时处处的护着。当然啦,大爷也不弱,八百两银子的玉佩,说赏也赏了出去,就是可惜,大爷先头遇见了我,没福气娶一个嫁妆不菲的郡主娘娘。”
聂润简直要被气疯了,勉强压着火气道,“我说最后一遍,那块玉佩是二弟要的,怎生她连摸都没摸过!”
“怎生?大爷这名字叫的倒是亲切!”
“我这是让你气的口不择言!”聂润站起来走到门口,怎生的身世没法说,他冷声道,“太后娘娘对二弟妹恩宠不断,你就算不为我打算,也要为三个孩子想想,你处处的为难二弟妹,落到太后娘娘眼里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得了多少好处?”
大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只管冷哼。
两个人不欢而散。
聂润是想不通,早知道有今日这般事情,当初聂墨要那块破玉佩的时候就坚决不给。
怪不得人说,至亲至疏夫妻呢。
亲疏好似真的只一念之间。
*
荔园里头,去济州打前站的聂兴跟聂江等人都回来了。
聂墨见了他们几个,问了几句平安顺妥否,见他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知道这是回家洗漱后才来的,便吩咐,“请二夫人来听听。”
怎生正在茶房,天气微冷,茶房里头没有炭火味又暖和,她便在里头吩咐事情,得了空闲,就看看书。
聂墨使人来请,欢欢喜喜的去了前头,还亲自端了杯茶给他。
她一进门,众人都站起来拜见,聂墨接了茶才笑着道,“都坐下吧。”
怎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