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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一刺探,分说,慕帆自然也能想到了这一点。
如今,她与慕帆换了装束隐了行迹,暗中领着慕家的暗卫和秋明睿嘱咐来的眉家二子眉清风和部分的暗卫尚在城中巡察,便已见行人稀少的街上增加了巡防搜查的兵卫,说是追捕江洋大盗,实则应是追寻行刺太子的刺客。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更加要小心翼翼,不然一个不慎,说不定便会被兵卫当成了可疑之人拘捕了。
“竟然出动了巡防营!”站在街角暗处,慕帆在她身边低喃了一句,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眉清风容貌清秀沉默少语,眉宇间却隐隐藏着英气,望着街上的巡防营,他的脸色微明,眼中却含着一股锐气。
“巡防营是谁家在主事?”她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
慕帆看了她一眼,低声回道:“水家,林家。”
“这事倒真的是扑朔迷离。”白徵言蹙眉道,心中的计较闪过一圈又一圈。慕帆见她目含思索,在旁淡淡说道:“城门大约是亥时一刻关闭,风靖宁大约也是亥时一刻出了候府,若他们留在里城内,我们的暗卫不可能不发现风家人留下的暗标,除非他们被引入了寻常人无法寻到的地方;若他们出了城,凭着风家的势力要在城门关闭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此刻城内正在追查刺客,宫中必有交代,风靖宁不可能带着太多的人马出城,引起皇家的猜测。”
他所思虑的,何曾不是白徵言此刻正在思虑的。对方狡猾至此,竟然能算计得如此的面面俱到?
他们赶往城门处,由眉清风出面询问,守城门的士兵却说不曾见过风公子出城。可随行的风家暗卫却悄然告诉白徵言,他们在城墙角处发现了风家留下的暗标。
这种暗标只有自家的暗卫才能认识看明白,大部分不可伪造,但也不排除有高超的谍探可以破解并模仿。
白徵言手下自有谍探,其中清晏就是破解和模仿对方暗标的高手,她自然知道的清楚。却因她在漠国是过客,往日在营中常观研的是各国军中的印记,而不是这种世家的暗标。因不熟悉而无法更好的判断,她心中忍不住恼恨自己往昔为何不让清晏弄来漠国的各家暗标,一起探究了。
此事不禁又添了一重疑团。
她如今稍有犹豫的是,自己要出城去追踪,还是留在城内继续寻找?时光恍若在眼前不断地流逝,她手中却无法掌握到对方一丝的端倪。她虽然肯定慕帆暂时绝对可信,但也肯定他绝对没有自己这么在乎风靖宁这个人。风家纵然帮助过慕重一回,现下慕家何曾不是出手相助风家,只是这其中的生死是另当别论的,慕家这一次主要还是要洗脱自身的嫌疑。
风靖宁若生还,对方自然是计策不成,他们慕家当然也是高风亮节;风靖宁若遇难,无论对方计策是否成功,他们慕家也不能再算入嫌疑之列,至少表面上是不能的。这些世家之间的斗争,她又如何会不知晓,何况慕帆一直是一副不关痛痒的模样站在她的身旁,大有寸步不离之势。
第一百零五章 营救()
白徵言极快地计较了一下对眉清风道:“我和慕二公子出城搜索,眉公子你留在城内寻找。”
眉清风皱眉,判断了眼下情势后,对她这个决定不以为然道:“可是出了城那是茫茫四野,白姑娘有把握吗?”
白徵言眉目淡定道:“眉公子对龙都城和各种关系都比我熟悉,况城内有眉家和五皇子可以随时照应,野外情势千变万化,我不亲自前往实不放心。对于追踪之事,眉公子不必担忧。”
慕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实在想象不出她为何说得如此的言之凿凿?
眉清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慕帆,见他笑得邪气,捉急担忧道:“可是……”难道你要依仗慕帆么?这话此刻却不好当面直说。
白徵言却不避讳地说道:“若城外不可靠,城内就更不可靠!眉公子请你谨慎行事,我绝不会将靖宁的性命拿来开玩笑。至于紫竹坡之事,眉公子应当有所听闻……”她点到即止,既讽刺了慕帆忘恩负义,也提醒眉清风自己并非糊涂莽撞之人。
眉清风被她锐利的语气和眼神所夺,心下微怔后,决然道:“靖宁智谋武艺皆不凡,不会轻易上了别人的圈套,只怕孤军无援,你们快走罢!”
白徵言与他对视了一眼,毅然颔首道:“事不宜迟,那么城内就拜托眉公子了。”
眉清风面无表情地点头,双眸中透出丝郑重。
她朝慕帆轻嗤一笑,淡淡说道:“就劳烦慕二公子与眉公子一道向城卫行个方便罢。”
慕帆对她眼中的不屑嘲讽视而不见,笑了笑,去与眉清风一齐向城卫说解,请他们开了城门让他们出城而去。眉清风在如此仓促与严防之下竟还能妥帖地为他们借来了十几匹马。
一路上,白徵言和慕帆等十几人驱马先行,后面的暗卫展开轻功随行而来。他发现身边的女子不再言笑,而是一脸的肃然,不时停住让风家的暗卫四下查看可能标记暗号的地方,又亲自举火查看路上的车轨和马蹄。他从她的神色中可辨别出她对各式车辆和各种马匹的熟悉,她的观察亦极之敏锐,所指之处,暗卫每每皆有所得,又沿途让人留下记号给后面的人。
她俨然就似一位惯于指挥调度的上位者,竟对这种野外的追踪甚为熟练。她的思绪极快,判断也极快,眼中的果断坚毅,时常让他恍惚,她并不是一个寻常的江湖女子。在候府临行前,她还让风家暗卫带上了龙都城内外的地图,开始时边走边看,后来就将地图丢给了暗卫,举目四望间,似乎已将周遭的地形山脉走势都印记在了脑海里,目光所到之处,便是地图上标记的延伸。
这种作风,让他隐然想起了曾随着伯父上战场追踪敌军的那种情形。她完全轻视他、无视他、不需要他的襄助,就连地上的马粪她都可以亲手拿捏分辨,利用来辅助判断,到了此时此刻,他才隐隐觉得方才在城门前她决定让眉清风留在城内,她亲自领着自己和暗卫奔向城外的自信来自何方?
心中欲看她笑话的心思倒是淡了起来,慕帆心中渐有重视之意。
当一行人驽马急行,追踪到逐月山附近,白徵言与慕帆脸色都是一敛,他们已听见远处传来的兵刃相击的声响。她命众人弃马快速潜行入密林,留一人带命和地图等候后面的暗卫。一行人从捷径横越逐月山,几乎到达山坳处,大家隐在树丛间往下张望,洁白的月色下,但见小山谷里腥风血雨,刀光闪烁,厮杀得极为激烈。
众人围攻之中,赫然有一个黑色的铁笼,里面困住了一个人隐约受了伤坐在地上。风家的暗卫在白徵言身边轻声告知,那在铁笼外围备战的同样是风家的暗卫。她心头一紧,放眼望去皆是已经疲惫不堪,不断跌下的风家暗卫,那么被困在铁笼中的人,难道竟是风靖宁?
所幸路程不远,后面的暗卫也已陆续到达,众人听命散于林中。
慕帆见她细察对方的人数、武器、此时的风向与所处地形,心中快速计算,脸上笑意不明,心中却是思忖,这小女子见到风靖宁被困囚笼中竟也不惶急,显得心有成竹般。唇角不由露出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回首和白徵言商议道:“既然发现了敌人,若能将其生擒,对你我皆有好处,不知姑娘有何高见?待如何捉敌救人?”
“你我彼此配合,你捉敌,我救人?”她朝他微微一笑,眼神洞明。敌人欲嫁祸与慕家,慕帆自不会无动于衷,由着敌人在眼前逃走,而相对于风靖宁的生死存亡在他来说却没有捉住敌人重要。此刻风家暗卫兵力少,慕家暗卫兵力多,若此刻与他谈崩于事无补,不如反客为主,两全其美,让他同意配合自己的计策。
慕帆也明白她的心思,点了点头道:“成!”
“若他们作鸟兽散,我们可捉者甚少,并且会分散兵力。我领风家暗卫下去救人,你令暗卫散开埋伏于东南北三面,若对方用弓箭攻击我们,你们便还击襄助我们靠近敌方,与尽量强弓猛射造出兵力众多的假象迷惑敌方耳目。西面是上山的路,他们不知我们的人数多寡,必会仗着自身武力高强反兵法之道而行上山逃逸。”白徵言目光一瞬不眨地盯住山谷的战况,口中的话语急速却有条不紊地部署,从袖袋中摸出一物递给他,嘱咐道:“西面上山的路必经寒梅坳,你亲自率众埋伏在梅坳东南面高处,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