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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明将香包拿在手里查看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柳飘儿的腰间的衣裙掀起来一些,才发现这香包还有一截挂绳留在她的身上。
“很明显,这香包是飘儿和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扯下来的,如果二哥不是杀人凶手,这香包怎么会在二哥你的房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母亲,我可没有含血喷人呀!”
“但凭一个香包,能说明什么?怎么不说是有人先将这飘儿害死了,再偷偷塞进子聪床底下,在运尸的过程中香包不小心掉了下来的。”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还能冷静地推翻苏月明所下的定论。
“我看那香包鼓鼓的,是不是装了什么书信之类的?”一向以风流倜傥著称,留恋女人中的轩辕祁麟指着苏月明手里的香包,仿佛很有经验地说道,“一般说来,怀春的女子总爱将心上人的信件随身装进香包里,三小姐,你不如打开看看里面。”
见证了几次苏月明如何运筹帷幄将敌人一击即中,轩辕祁麟现在是越来越了解她了,见她手一直捏着那香包,便知道这香包里必定还有文章,于是便替她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引到了香包上面,这样比她自己把香包亮出来显然更令人信服。
苏月明微瞟了他一眼,他眼睛眨了下,苏月明却不禁感叹,柳飘儿因为轩辕祁麟背叛了她,可他却丝毫也没因她的死而感到哪怕说一点点的难过。
想着,苏月明低头将香包打了开来——
“里面真的有信笺。”绿蓉将从香包里掉出来的两封折成一团的信拿了出来。
轩辕祁麟将信拿了过去,展开,眼睛从信上浏览了一遍,看着看着,不禁哑然失笑,道——
“苏丞相,你这儿子给女子写起情信来,连本王看了都自叹不如啊,高,实在是高。大姐且听听他写了什么:宽衣解带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这首诗是苏子聪写给这死去的丫鬟的,称呼是飘儿,落款是胤德,胤德是苏子聪的字吧。”
第222章 寿宴(24)()
苏子聪听了,立即激动地否认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给这丫鬟写过什么情诗,这一定是陷害。”他的右手废了,只能用左手指着苏月明,骂道,“你这小贱人,尽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要暗害于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父亲,父亲你万万不要信了她的话,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轩辕祁麟将信展开,道,“至于是不是苏子聪的笔迹,就要请老夫人和苏丞相自己辨认一下了。”
“将二少爷平时的墨宝拿上来。”苏步青紧皱着眉头,锐利的眼神忘了苏子聪一眼,苏子聪浑身一个瑟缩。
苏月明很清楚,大宅里死个把丫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谁也不会真正的追究,所以她选在今天这种场合揭露柳飘儿的死,那么他爹就不得不调查下去。
不一会,有人将苏子聪的平日的墨宝拿了过来,苏步青即刻命人,在这些墨宝中找到和诗词上的那些字,拿了剪刀一个一个减下来,按照顺序,相对应的贴在情诗下方。
这项工作要花去一些时间才能完成,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找字的奴才手里。
*
一个简简单单的包袱放在床上,相较于老夫人寿宴上的热闹,染香园里显得格外冷清。
黄鹂上前,将包袱打开,里面只有一双绣花鞋,一身布料粗糙的衣裳,和几两零零碎碎的细银子。
苏清墨虚软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怔怔地望着她“出嫁”的所有嫁妆。
这就是她的命吗?
她曾经梦想嫁给四王爷轩辕祁玉,即便婚礼比不上苏白熙,那起码也来个风光大嫁,可现如今呢——
她方才在后花园看到了,她偷看轩辕祁玉,轩辕祁玉的眼睛里却至始至终只有大姐。
而她即将被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男子,还嫁的这样不声不响,不许有任何的声张,悄悄地就把她送出去,生怕被别人知道了。
等她出了府,很快就会被这里的人忘记,没有人会再想起她苏清墨,也没有人会怜悯她所受的屈辱和折磨。
她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
二姨娘坐在一旁,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一向柔弱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恨意!
黄鹂喃喃道,“他们就这么对待二小姐吗?这也太寒碜了些,怎么说二小姐也是丞相的亲生女儿啊。”
“一个残破了的身子,对相府没有任何作用,还能指望有什么好的前程!”二姨娘将床上的“嫁妆”拿了起来,狠狠丢在地上,气的说道。
“那大小姐呢?难道就不帮二小姐说句话吗?”黄鹂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苏清墨,她的神情看起来太过平静了,平静地令人害怕。
二姨娘听了,冷哼一声,道,“是她害的二小姐落到这步田地的,她恨不得我们被快点赶走,又怎么会帮我们说话,恐怕不但没有说话,还落井下石了吧!”
二姨娘转向苏清墨,怨道,“原先我就说了,找三小姐帮忙,让她给你想个办法,你偏不肯,说无论如何绝不靠那乡下来的苏月明。现在可好了,谁还能为你出主意,你为了大小姐可是什么都做了,她呢?现在她正在老夫人的寿宴风光着呢,早就将你忘到了脑后,我听说那四王爷还对她痴迷的紧。我看,你这嫁去的人家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否则嫁妆怎么会寒酸的连个丫头也不如,等你走了,我也彻底一个人了,我们没有任何希望了。”
第223章 寿宴(25)()
听二姨娘说着,苏清墨忽然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外头跑去——
“你要去哪里啊?”二姨娘见状,怕她又发疯,连忙追了出去,喊道。
但是,苏清墨已经跑远,不见了人影,这时候,二姨娘却停了下来,嘴边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二姨娘,怎么了?不去追二小姐了吗?”黄鹂忧心问道。
二姨娘不语,从袖中掏出一颗药来,放入口中,接着拿过一旁的绣剪,在黄鹂的惊呼声中咬牙一滑,顿时,一条血痕出现在了手腕,鲜血顿时汩汩地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二姨娘,您这是干什么?就算二小姐嫁的不好,您也不用这样想不开呀!”黄鹂急急忙忙要找东西为二姨娘止血。
“不用了,黄鹂。”二姨娘却将她喊住,然后冷静地走到床上躺好,将流血的手放在床边,吩咐黄鹂道,“你现在跑出去追二小姐,一边追一边喊,就说‘二小姐,不好了,二姨娘想不开自杀了’。”
黄鹂眼见二姨娘手腕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吓得腿有些发软,她迟疑着,“二姨娘”
二姨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用尽力气,道,“快去呀,你真想我死么?”
“是!”黄鹂不再犹豫,匆匆跑了出去。
二姨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耳边便传来了黄鹂惊恐的声音——
“二小姐,不好了,二姨娘想不开自杀了!”
二姨娘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三小姐苏月明吩咐的事情,她都照着做了,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这一切,都是被大夫人所逼的!
她深沉地,痛苦地喃喃道——
“多少年了,我这无人问津的染香园里,也该热闹一回了。”
一滴苦涩的眼泪伴着冷冷的笑意从眼角滑落,二姨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所有的字终于都找齐了,找字的奴才一一贴在这首淫秽的诗歌下方。
轩辕祁麟看了一眼,道,“这完完全全是苏子聪的笔迹啊,不如请太子殿下评鉴一下。”
众人细看,确实如此,香包里的诗词和找出来的字,每一个笔画都没有出入,一模一样的。
太子将诗字拿了过去,细细看了一番,用公平公正的语气说道,“从这首诗词看,字确实和苏子聪的字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母亲,母亲,我绝没有向这丫鬟下过这般淫秽的诗词,是她,一定是她一早就策划好的!”苏子聪还指着苏月明,向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面色一沉,对苏步青道——
“老爷,你一定要明察,不能冤枉了咱们唯一的儿子。我看事情太巧了,四王爷被刺客掳了,偏偏跑到闻竹园来,还偏偏晕倒在这躺了尸体的床边,这也太巧了。
我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子聪一个高高在上的相门嫡子,怎么会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