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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图大喊。
西尚瞪眼:
“男儿膝下有黄金,哼哼,女儿是不是也该守身如玉,怎么着,说跟人走就跟人走?敢领走我的女人,给我磕三个响头吃亏吗?”
不待父亲吩咐,初阳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就伏在了西尚的脚边。初阳有伤在身,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吃力,微微一动,牵动了伤口,他痛得倒吸冷气。“嘭嘭嘭”的三个头叩完,初阳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不只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疼痛,初阳伏在地上,不肯抬头。
“小子,别跪着了”西尚俯身强行拽起了初阳,初阳满脸泪水,嘴角都有鲜血溢出,可是,一双虎目仍旧满满是傲然,不甘
西尚重重的把初阳摔到了地上:
“不是你的东西,你最好别碰!这一回,是看在基拉族长的面子上饶过你,下一次,有你好看!”
西尚咬着牙:“我们走!”
“告辞了,易将军!”
基拉拱手行礼。
易辉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基拉一行人离开了易府,门口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看到好戏散尽也四散离去。易府的仆人们对望着,看着呆若木鸡的易辉,又看看一身血衣的初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鞭子倏然落地,易辉俯身把一身是血的儿子抱在怀里,终于,是一滴泪水落下,恰好落在了初阳苍白的小脸上。鞭子倏然落地,易辉俯身把一身是血的儿子抱在怀里,终于,是一滴泪水落下,恰好落在了初阳苍白的小脸上。初阳似乎感觉到了,勉强的挣开了眼睛,看了看满眼慈爱的父亲,嘴唇动动,想要说话。
“别说话了,爹爹抱你”
易辉微微一用力,把初阳抱了起来。初阳伸手揽住了父亲的脖子,微微动了动身子,把头靠在了父亲宽广的怀里。易辉心内一阵触动,恍惚间,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记忆里,都很少有这样的小儿女情景。
易辉把初阳轻轻放在了他的床上,初阳抬头,父子对视,一时语噎。
初阳羞愧的低下头,泪珠儿滴滴落在了膝上,刚才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现在也终于是忍不住了。再如何的坚强,也不过十五岁的孩子。突然之间受到的责罚和折辱,也委实太重了。
第66章()
“初阳,爹爹给你上药。”
接过仆人递来的伤药,易辉尽量语气平和的说着。初阳到底做了什么,也不再是急需追究的了。眼下,看着儿子一身血衣,浑身颤抖,易辉心如刀绞。
易辉的手刚起碰到初阳的肩头,初阳却突然警醒了一般,躲开了:
“爹爹,初阳没事您走吧”
初阳并不抬头,忍着痛说道。
“还说没事呢”易辉吩咐仆人下去,又和颜悦色的俯身对初阳说道:“你看你满头的虚汗,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嘴硬呢。”
初阳只顾摇头,闪躲着,不发一言。
“怎么了?跟爹爹也害臊啊”
不理会初阳的抗拒,易辉坚持着按住他的肩头,却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初阳忍不住的“啊啊”叫着。
“爹碰痛你了?”
易辉慌忙松手。
“爹爹不会不要我了吧”
初阳抬头,满眼的泪水。那样凄寒,恐惧的眼神,易辉恍惚间觉得无比熟悉,更是异常心痛。
“怎么会呢?初阳是爹爹的好儿子,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呢?”
初阳不再抗拒父亲,顺从的趴好,任由父亲给自己清理伤口,上药。药触碰到伤口,初阳不由得颤抖,易辉的手也是一抖:
“可是痛了?我小心点”
“不痛。”初阳轻声说,缓了缓又道:“爹爹,是拉图和拉霞来找我的,让我把拉霞藏起来的。我当他们是朋友。拉图说谎我知道我不该自作主张,险些酿成大错”
原来如此。
易辉停住了手。
“你觉得委屈吗?”
初阳想了想,道:“不委屈。我犯了错,该打!是我交友不慎”
再说下去,初阳的声音已经哽咽。
“初阳。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处置不当,险酿大祸,好在你后来敢于承担,见机行事。你在维护爹爹,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易辉思付着,突然发觉,不知不觉中,儿子已经长大了,懂得世事,能够处理影响很多事情了。而他们父子之间,似乎并没有交流过。他这个父亲,并没有告诉儿子如何在这个复杂的社会立足的道理。
“初阳。爹爹知道你很喜欢拉图他们这些部落的朋友,可是我们是中原人,我们和成国的利益有着根本对立,在一些关键时刻,个人的情感要放在民族大义之后的,所以,拉图会出卖你,基拉也会把错误引向我。达西部和霍图部纵使面和心不合,也要维持着表面的亲善;而我们无论与达西部有什么情意,在达西部和成国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拉图背叛了我。我很难过,还说兄弟之情”
“拉图是有他的无奈的。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背叛了你,说明他不是一个能够肝胆相照的朋友。你吃一挫长一智,以后,就明白,该怎么把把握朋友的分寸了。”
易辉说的语重心长。
初阳认真的听着,领悟着,良久,点点头:
“我知道了,爹爹,对不起。”
“没关系的,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就好。”易辉小心翼翼的帮儿子上好药。
心中泛起丝丝的温暖,易辉闭上了眼睛,静静体味着这一刻的暖意。
原以为,从此心冷如冰,心静如水,再也泛不起波澜。骨肉情浓,到底是不可改变的。
第67章()
抬眼,突然发现窗外又是飞雪漫天了。
这个时节,在江南不过是初秋季节,黄叶飘零吧
嘉兴。青山隐隐水迢迢。
感觉到了有风吹落树叶,忆情伸出了手,要去接住那片叶子,可是,却没有留心脚下的石头,被绊倒在地。
“哎呦”
忆情跪倒在地,抿了抿嘴唇,想要站起来。
“情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搀扶了起来:“说了多少次,要小心点”
“娘亲,对不起”
忆情的声音柔和,怯弱。
寒月伸手把忆情拢在了怀里,扶着他一步步往密室走去。
他们母子,就这样,在这里相依相偎了十五年。
十六年前,她回到了少年时成长的地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在群山环抱,人迹罕至的冷花宫,她生下了他的儿子,起名叫忆情,为的是纪念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最初的爱,一路的艰难与坎坷,最后的放手与诀别。十六年了,江湖中年轻的一辈已经不记得了那个一时传奇的女子,冷花宫宫主梅之雪。她十七岁成为冷花宫宫主,一柄冷花寒剑笑傲天下。她美丽惊艳,冷傲孤高。她被人们视为冷酷无情,却为了亲情和爱情,屈膝受辱。她率领下,冷花宫加入了名剑山庄,可是,不多久她与许思扬刀剑相向。再之后,梅之雪销声匿迹,梅雪霜成为了冷花宫宫主,并且继续了与名剑山庄的合作。
“一时轰轰烈烈,却到底逃不过岁月长河里长长久久的平静与寂寞”
有人回忆起那个女子,这么说着。
长长久久的平静与寂寞,注解了她十六年的生活。
与她相守的,只有忆情与雪霜,还有熟悉了的山山水水
“来在,坐在这里。”寒月说道。
忆情顺从的坐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温和安详。
寒月看着爱子,儿子长得像父亲,浓眉星目,英气俊朗,尤其是温润,和顺的性格
从没有带他出过冷花宫,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更不愿意有任何污浊沾染了忆情纯白的世界。
“娘亲”忆情向寒月伸出手,抚摸着母亲的脸颊:“娘亲好美,十几年,娘亲都没有皱纹”
忆情的笑很甜美,声音细细的。
寒月微微一笑。
宁静的山中岁月,平和的心态,闲适安逸的生活让她显得要年轻一些。隐隐约约,还有当时惊艳一时的美丽。只是,清丽的面容,少了当年的冷傲孤高,多了温和的浅笑。
“娘亲说我长得像父亲,可是我不知道父亲的样子。如果我长得像娘亲,一定很也很漂亮吧”
忆情靠在母亲的怀里。
“你的父亲,非常英俊啊。浓浓的眉毛,比娘亲细细的眉毛要英武的多”
她不避讳的和忆情说起他从未见面,也许永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