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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很得意自己能够凭借着些微的古代法律的知识赚几个活命钱,但是,极度的反感给这个肥的流油的县太爷下跪。饶是如此,情势比人强,这一回,安澜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县丞一拍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陈启。是本地城西人。”
“小人穆风,小人刘二是金陵人氏。”
“民女安澜”
“怎么又是你?”县丞一眼认出了安澜,很是奇怪。
“安澜是代穆公子参与诉讼的。”
安澜朝县丞拱了拱手,解释道。
“好吧,你们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所为何事?可要细细道来啊”
县丞威严的说。
“小人陈启是原告。小人本是本地普通的老实巴交农民。今天我回家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们的马车——小人没有碰坏,没有刮坏他的车子的。可是,他们却不依不饶,把我殴打了一顿,老爷”
陈启说着,又故技重施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指了指前胸后背的伤:“大人,你看看他们下手多狠啊他们拳打脚踢,把我打得满身是伤,还不给我医药费去医治。小人请大人做主啊!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说着,陈启连连叩头。
“穆风,刘二,陈启所说的可是事实?”
县丞听完了原告的话,又转向被告。
穆风拱了拱手:
“大人,他说的是谎话。我和随从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
县丞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颌:
“哎,这奇了。他一身的伤,指正你们是打他的人。可是,你们说没有打过他,那么,他的伤从哪来的?”
“这个小人不知道了。”
穆风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们互相认识吗?可有瓜葛,可有冤仇?”
县丞又问道。
穆风和陈启同时摇头:
“我们不认识。从无瓜葛,从无冤仇。”
“穆风,既然你也说你们不认识,无瓜葛,那么,陈启就没有故意冤枉你们的嫌疑。而陈启身上满身是伤,这是显而易见的,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县丞突然颇具威严的说。
“大人明断,明察秋毫,大人是晴天”
县丞的话音一落,陈启就高呼起来。
“大人,大人冤枉!”
穆风跪在地上,连连说道。
真个是判葫芦案了!安澜心中暗暗骂这个县丞如此的愚蠢:
第29章()
“大人,大人,这里面有冤情的!”
“恩?怎么又是你说有冤情,你说,这里面有什么冤情?”
县丞很好奇的看着安澜。
“大人”安澜站起身来,走到陈启的身边,侧着头看着陈启,她一直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直盯得他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大人,如果要判定穆风和随从刘二大人,最先确定的就是这个陈启是有伤在身,是被打伤的,您说,我说的对吗?”
“对啊。你刚才也看到,陈启身上青紫的伤痕啊”
县丞点头说道。
“陈启,你再把衣服脱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伤痕,大人断案,得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安澜低下头,对陈启说。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
陈启的手紧紧攥着衣襟,不肯放开。
“大人,请您命令陈启脱下上衣,让草民和被告看一下他的伤口,确定他是受伤了。”
安澜朝县丞拱手行礼。
“陈启,你就再脱下上衣,让他们看一下”
县丞大人很随意的口气说着。陈启颤抖着手,把上衣脱下来。
“大人,如果是被打伤,除了皮肤的颜色会因为淤血变得青紫意外,皮肉也会肿胀着,您说,我说的对吗?”
“是。”
县丞也不是永远糊涂。
“可是大人,您要不然也下来细细看看。他的皮肤上只是有青紫的痕迹,却没有任何肿胀,所以说,这根本不是打伤的。”
安澜果断的说。
“你胡说,不是打伤的,怎么会成这样?”
陈启惊恐的瞪着安澜。
县丞也连连点头:
“如果打得不重,也许只是颜色变了,没有肿胀呢?没有挨打,又怎么会变得青紫呢?”
安澜一笑:
“大人,这个方便。您请衙差去门外买一碟儿白醋,我告诉您,陈启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出买白醋。”
县丞虽然有些困惑,仍旧吩咐着衙役。
“大人”陈启已经是很慌张了。
“你别急啊,我一会儿帮你把伤治好”
安澜低低的说。
一叠白醋拿了过来,安澜又问衙役借用了他们的毛巾,放到醋里沾沾。想了想,把毛巾递给了随从刘二:
“陈启说你们打了他,现在啊,你用这白醋给他擦一擦,他就好了”
刘二迟疑着,仍旧接过了毛巾。
“大人”
陈启惊叫着,躲避着刘二。
“这是公堂上,他不敢公然杀人灭口的。”
县丞对陈启的惊呼不以为意。
刘二用湿毛巾在陈启的背上擦了几下,果然,“伤痕”消失殆尽。再往肩头擦了几下,“伤痕”也马上不见。这一幕,不仅是刘二和县丞都惊讶了,连围观的群众也个个惊讶不已。
“这是为什么啊?白醋这么神奇?”
安澜得胜般的一笑:
“这可不是白醋厉害。是榉树叶厉害。陈启把榉树叶的汁涂在身上,就能造成了这样青紫的受伤的假象,让别人以为他是被打伤的。其实,他只不过是借此讹诈些钱财。他选的人呢,正好是这从外地来的,害怕出事儿的商人,居心是多么可恶”
“原来是这样啊姑娘真是聪明”
人群中又开始议论纷纷。
“陈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坑蒙拐骗,愚弄欺哄本大人。本大人要重重治你的罪。”
第30章()
“大人,大人饶命,小的也是一时糊涂。小人实在是饿极了,没有活路啊大人,大人饶命!”
陈启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来人,把陈启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穆风和刘二可以自行离去,退堂!”
在百姓的称颂中,县丞一手抚着大肚子,慢慢走到了后堂。
“姑娘,谢谢你了。”
穆风连忙鞠躬施礼。
“别你别谢我。我可是跟你家随从说好了,我是收银子的。二两银子,拿来吧”
安澜一伸手。
“这是五两银子,权当是谢姑娘的”。穆风把银锭放到安澜手上。他折扇轻摇,颇有些倜傥风流的样子。
“我要的二两,多了我也不收呢”安澜坚持着。自己的第一桩生意,一开了好头很重要。不能多要了人钱,免得让人觉得是只要钱多就能找她,就能打赢官司。
“姑娘,二两银子是姑娘酬劳。余下的三两,是我特地谢姑娘的。要是姑娘不到,这五两银子也是要被陈启讹诈去了,且不说这钱,我这名声也难清了。所以,一定要特别谢谢姑娘”
穆风坚持着。刘二也在旁边,劝说着安澜收下。
既然你们这么大度这么坚持,那么,我多收一点儿也不为过了。楚阳砍柴实在是太辛苦了。这样想着,安澜就把钱放到了口袋里。
“却之不恭了。”
“谢谢姑娘。我们急着赶路,要早日回家,就不多逗留了。我是金陵人,家里开着一个布庄。若是姑娘有一日到金陵,只要到穆家绣庄,说找穆风,就会有人好生招待了。”
穆风微微施礼,告辞。
“姑娘真是棒啊”
“以后,我们要是遇上冤情,遇上麻烦,一定来找姑娘”
看着安澜坐回了豆浆铺旁边的板凳上,围观群众又开始喝彩。
安澜面带着微笑,微微低头,向大家示意。不远处,楚阳也眼中带笑的看着她。
“姑娘,姑娘”
安澜的对面,走过来两个青衣短打扮的人。其中有一个体型精瘦的细细的看着安澜,辨认了好一会儿,才问:
“姑娘,你是傅安澜,傅姑娘吧”
安澜一愣,难不成,这么快就遇到熟人了?知道自己叫安澜?难道是哪个熟人穿越来了,可是,自己不姓傅啊?或者,是这具身体主人认识这个人的?难道,安澜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难不成,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安澜啊。这么巧
“是扬威镖局傅泰傅老爷的女儿傅安澜姑娘吧听说傅姑娘温柔腼腆,还是眼见为实啊”旁边一个矮胖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