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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樊抬起手来,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移动,然后指向一个方位,“就在那。”
阿水顺着孟樊所指的方向望去,瞳孔微微一缩,因为穆逸等人被关的地方,正是孟樊手指指向的方位上。
她不禁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可能找到?”
寨子很大,一般人进来方向都摸不清,而穆逸等人,更是被关在离寨子有些远的隐蔽山洞里,孟樊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知道?”孟樊眉头挑了挑,问。
阿水抿了抿唇,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好奇。
孟樊张了张嘴,看起来仿佛就要说出话来,但最终只是摊了摊手,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十分欠揍的话,“我偏不告诉你。”
阿水看着他背影远去,气得牙关紧咬,恨不得在孟樊身上咬下一坨血淋淋的肉来。
毕竟是来办正事,穆新风醒得也挺早,把睡在旁边地铺上的几个同伴叫醒,却没有见到孟樊,心里头很不放心。
因为昨晚孟樊出尽了风头,却让鲜家寨的阿山出了洋相,所以他很担心孟樊被灌醉之后,被寨民们给暗中对付了,一旦除掉孟樊,他们这群人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过当他打开床边那两个装钱的小箱子,看到里面的赎金都还在里头的时候,又满是疑惑。
一行人走出客房,来到门口,便看到鲜天洪披着一件外衣,正坐在一根矮凳上,抽着呛人的旱烟。
“鲜寨主,多谢您的款待,我们来谈谈赎人的事吧。”穆新风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开门见山的说道。
“行,等你们人到齐,咱们就谈。”鲜天洪吐了口烟气,将旱烟筒前端的硕大铜烟锅在台阶上敲了敲,把里面的烟灰磕了出来。
穆新风沉了沉眉头,没太明白鲜天洪说的人到齐是什么意思,正要发问,就见孟樊从房屋边上走了出来,不一会儿,阿水也一溜小跑的跟了过来。
“好了,咱们走。”鲜天洪站起身,把旱烟筒别在腰带上,又将披在肩头的外衣拉扯了一下,穿稳一点。
一行人跟着鲜天洪,往寨子里的一户人家走去。
穆新风还以为鲜天洪是带他去见穆逸,但到了那户人家家里,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阿昌媳妇,我带人过来看看阿昌。”鲜天洪走进门后,对一个正拿着扫把扫地的中年妇女说道。
“天洪叔,您来了。”被叫做阿昌媳妇的中年妇女抬起头来,叫了鲜天洪一句后,目光望向他身后的穆新风等人,憔悴的脸上顿时充满怒容。
穆新风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阿昌媳妇,因为他昨晚从阿山的口中得知,受伤的人里有一个叫阿昌,很显然是被穆逸跟他那群朋友用枪误伤的寨民之一。
“天洪叔,您让他们滚,我不想见到他们!”里屋里传出阿昌愤怒而虚弱的声音。
听到这话,阿昌媳妇紧紧的捏起扫把,仿佛随时要拿起扫把打人。
“阿昌兄弟,是我这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才让我儿子和他朋友伤害到了你,您看在他们年纪小,又是误伤的份上,原谅他们吧。”穆新风清了清嗓子,朝里屋喊道。
“误伤?你们的人,拿枪盯着我的头,在寨子口要天洪叔交人,我tm身上这一枪,是直接挨的!”阿昌拄着拐,缓慢的移动到了门口,冷冷的望着穆新风,他的右脚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散发出强烈的草药和血腥味。
第080章下山再装逼()
看着阿昌腿上的伤口,再听他那恼怒的话语,穆新风的表情变得格外精彩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没想到,老寨主鲜天洪带他来的地方,会是这样一种局面。
孟樊站在旁边,撇撇穆新风,又看了看阿昌,心里顿时有数了。
在山脚看到那两辆宝马的时候,他就有猜测,除了穆逸和他的几个朋友,肯定还有另一拨人提前来过。
这一拨人,应该正是受了穆新风的委托,前来营救穆逸他们,甚至还拿枪绑架了阿昌当做人质,估计是想以人质来换取穆逸等人,可没想到没有成功,栽了进去。
当时是一种怎样剑拔弩张的场面,孟樊无从想象,但阿昌被人用枪顶着头,却没有死,只伤了腿,可见鲜家寨的猎户们到底有多彪勇。
而且,这拨人在这群从小摸着枪长大的鲜家寨民面前玩枪,真特么脑残出屎!
当然了,这拨人的脑残,正好给孟樊带来了机会,也正因为这拨人失败了,穆新风才不得不叫上他,并亲自带队过来。
鲜天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上了旱烟,面无表情的对穆新风说道:“原本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们把它搞复杂了。”
穆新风擦拭掉额定的汗水,厚着脸皮说:“鲜寨主,这事是误会,我承认,前两天,我一时走不开,就托付了人送医药费过来,本来是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们好好解决这件事,谁想到,他们这群兔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拿了主意。”
“算了吧,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你也不用浪费口舌来解释。”鲜天洪抽着烟,哪还有昨天晚上那种好客的姿态。
“你们城里人,比野兽都不如!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阿水也在旁帮腔道。
穆新风涨得满脸通红,要说这么多年的官场,把他脸皮练得很厚,可鲜天洪那一副洞穿一切的眼神,让他的阴暗内心无处可藏,除了羞愧,他还能有什么表现呢。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穆寨主,过去的事情,无论怎样都无法挽回了,但后面的事情,我们还可以有所商量,把这件事尽可能的妥善解决掉,没必要因为一些愤怒,弄得你死我活,最终受害的只会是双方,对不对?”孟樊在旁说道。
尽管他理解寨民们的愤怒,可毕竟是被穆新风请来的,必须得站在这个立场上说话。
“阿昌哥,过去的事情,我不争辩也不再解释,可事情总得解决。”穆新风被孟樊几句话一点拨,理清了头绪,让穆小杰把钱箱拿上来一个,打开了密码锁,满满当当一箱子红钞票全展现在了阿昌面前。
阿昌和阿昌媳妇被那钞票的光灼得眼睛冒光,都没急着说话。
穆新风察言观色,知道这两个人对钱的态度并非无动于衷,看来这事可谈,继续说道:“这里有十万块,权当营养费先给你们,你的枪伤我保证替你治好,医药费也全由我一力承担,你看怎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穆新风觉得自己的诚意是全都到位了,按理这事就算解决了一半,再去找到另一个伤者阿海,跟他谈成,要从鲜家寨带走穆逸等人,问题不大。
“天洪叔,你看这事?”阿昌在看到钱后,明显没有了之前那么愤慨。
他们住在这深山老林里,以打猎为生,勉强混个温饱,到近几年,偷猎的人越来越多,野兽也少了,有时辛苦好几天都一无所获,家里并没有多少余钱,一口气拿到这么多赔偿,也够他们生活好几年了,而且家里还有小孩要读书,这实在不得不让他们动心。
“你愿意拿这钱,就拿了吧。”鲜天洪并非一个执拗的人,看到阿昌这么说,知道他拿定主意要钱就行了。
毕竟事情死磕下去,对谁都没什么好处。
穆新风连忙用眼神示意,让穆小杰把钱递给阿昌媳妇。
阿昌媳妇把扫把放到一旁,局促的把钱给接下。
孟樊心说这年头,果然是有钱好办事,一桩在以往至少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矛盾,三言两语加一堆钞票就解决掉了。
鲜天洪扯了扯肩膀上的外衣,“走吧,咱们去一下阿海家。”
“天洪叔,多谢你为我主持公道了。”阿昌挺惭愧的向鲜天洪说道。
要按照以往寨子里的风气,这一枪挨了也就挨了,但打伤和羞辱他们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但今时不同往日,时代已经改变。
“你这么选择,也没什么不对,好好养伤吧。”鲜天洪淡淡的说道,带着人离开了阿昌家。
走了十多分钟,一行人来到了阿海家里,阿海的伤没阿昌严重,所以话也好说很多,乐滋滋的接过一笔医药费之后,这事就算翻过去了。
再回到鲜天洪家里,鲜天洪让他们等候着,然后派了人去把穆逸等人带来。
没多久,穆逸等人就被带了过来,背着猎枪的寨民们都围在周围,十几个城里人打扮的中青年,则被反绑着双手,被一路推搡,来到了鲜天洪家门前的敞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