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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怡宁轻轻点头,龙砚向着薄远封走了过去。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了些什么,龙砚最后拍了拍薄远封的肩膀,消失在走廊转弯。
薄远封一个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而向陆怡宁这边走过来。
走至近前,薄远封侧目看了眼玻璃窗里,目光转向陆怡宁。
“小桐和天天先拜托你,我出去办点事。”
陆怡宁看着薄远封沉寂冰冷的眸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地点了下头。
薄远封伸手在莫铭天柔软的发顶抚了抚,转身向医院走廊另一端行去。
入夜时分,医院的大门口比白天清净了不少,路灯下银白色的幻影,看起来更加地惹眼。
薄远封缓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座里。
鹰嘴里含着根抽了一半的烟,淡蓝色的烟雾环绕在鼻息间。
看见薄远封上来,鹰想了想,从盒子里敲出一根递过去。
薄远封接过烟,顺手拔出车上的点烟器,车里的烟雾更浓了几分。
鹰刻着刀疤的半边唇角牵了牵,如果他没记错,这还是薄远封五年来第一次碰烟。
俩人默默抽了有半只烟的功夫,鹰从后座拿过来一个长长的黑色绒布套子,递在薄远封眼见。
薄远封将烟探出车窗外,接过鹰递过来的东西,缓缓脱下黑色绒布套,昏黄色的路灯由车窗**进来,斜斜地在雪亮的寒刃上笼罩了一层薄金。
薄远封伸出拇指试了试刀锋,菱唇勾了勾。
“colt,戈特尔专业军刀,冷钢刀中的翘楚,看来,她终于还是动用了藤井家族的资源。”
鹰轻轻点头:“上次你去找过藤井艾之后,没多久,我在进出关人员资料里发现了她的护照信息,我以为……没想到藤井家族的触角伸的这么长!”
薄远封始终淡淡勾着唇,目光打量着眼前冷森森的军刀,眸中的寒光,却比刀刃更胜一筹。
“你暂时不用理藤井家的人,她现在肯定已经回岛国去了,这段时间,你只要守在医院里注意小桐的安全,其余的我会去安排。”
鹰浅笑:“跟你一起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回让我去保护一个……女人。”
薄远封知道鹰是在跟自己随意调侃,脸上略显凝重的表情却丝毫没变。
“小桐先前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不知道她这一次会不会……”
车子缓缓驶离医院的大门,碾碎路灯洒下的一地静谧,消失在暮色微岚中。
——
门铃响了两声,黄奕臣从一堆专业心理学书籍中抬起白净的俊彦,微微蹙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拉开门,一具沉重的身体立刻跌进自己的臂弯里。
黄奕臣白净的俊脸变了变,随即将浑身扑鼻酒气的薄远封挽扶进房间。
将薄远封倾长的身子抛进沙发里,顿时将精致的布艺沙发塞的满满的。
黄奕臣走至冰箱前,从冷藏柜里取出一支葡萄糖,利落地敲掉玻璃冒,将针剂中的透明液体倒进一支干净的玻璃杯。
强行将葡萄糖给薄远封灌下去,黄奕臣唇边噙着淡笑望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的薄远封。
“怎样样?三瓶伏特加的感觉是不是很爽?”黄奕臣笑问。
薄远封唇边牵出淡笑:“还是你懂我,这酒真他妈的烈!”
黄奕臣无奈摇头:“每次你们小两口闹别扭,这些好酒就跟着受虐!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听黄奕臣开口询问,薄远封英挺的剑眉微蹙着,脸上映出难掩的痛苦。
“奕臣,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黄奕臣皱了皱眉,侧目看向薄远封紧闭着的纤长眼睫:“怎么?莫桐恢复记忆了……”
薄远封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是很害怕,很害怕她真的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那些事,然后决绝地离开……”
黄奕臣静静地听着,因为醉酒,薄远封嘴里吐字含糊不清,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再明显不过。
看着他痛苦地纠结,黄奕臣心里悄然翻涌着一阵阵的疼惜。
眼眸微黯,狭长而清秀的眸子,不自觉望向墙角放置的,贮藏药品的专用冷柜。
“远封,莫桐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黄奕臣问话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表情。
平静的眸子,凝注着薄远封微熏的俊脸,虽然宿醉,却依然好看的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
薄远封微眯着眸子,笑的如慵懒的捷豹。
“废话!莫桐是我宁可用生命去换的女人,是我儿子的妈,你说她对我重不重要?”
薄远封说话时,黄奕臣宁静的目光始终没离开他的脸,安静的长眸中悄然渗出一线……痴迷。
第237章 闪着寒光的针头()
对于健康的人而言,永远都感觉疾病距离周身是那么的遥远,但当你往医院大门里一走,立刻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其实永远都有那么多人被疾病困扰着。
龙砚由电梯出来的时候,还揉着惺忪的眼帘。
昨晚连着做了两台因车祸引起的脑外科急救手术,清晨又给莫桐做了完整的检查,直至安全转移至普通vip病房。
龙砚总算松口气,准备回家补个眠,之后还得回公司坐镇。
清晨陆怡宁突然风风火火地打来电话,说她之前做投资理财的很多老顾客,金融户头突然出了点问题,她必须回去帮忙处理。
龙砚远远地对着自己的车按下了钥匙按钮,车子发出两声清脆的解锁声,走至车门边,刚伸出手,眼角余光无意间瞄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龙砚顿时困意全无。
“黄奕臣?!”龙砚惊讶轻呼。
黄奕臣刚由车内走出来,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同样惊讶地回身四顾。
这个城市里,与他有交集的,除了极少的几个病人之外,就只有薄远封,而这个时间点,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远封!
黄奕臣回身时,龙砚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嗨!真巧,你是来这里做学术交流的吗?我怎么没听说。”龙砚见到黄奕臣,显得很亲昵。
国际知名的脑神经研究学者中,国人占比率本来就少的可怜,更何况还是同乡,因此,龙砚在上次的学术交流会之后,对黄奕臣的印象非常深。
两人后来也有过几次学术方面的私下交流,虽然没再见面,但也算有点交情。
只是黄奕臣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好巧不巧地遇见龙砚。
“我现在很少参加那些学术交流了,今天来这里是看一个朋友。”黄奕臣说得云淡风轻,斯文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浅笑。
“病人还是医生?哪个科室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黄奕臣摇头:“是探病,我到住院部去问就行,应该是外科,没关系,我对医院再熟悉不过了。”
龙砚闻言立刻笑了:“我都忘了,咱俩是同行呢!”
俩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分开后,龙砚开车离开,黄奕臣向电梯走去。
看着龙砚车子驶出车库大门,直至消失,黄奕臣微微皱了皱眉。
乘坐电梯直达住院处,莫桐的病房比较特殊,因此很容易咨询到,黄奕臣缓步走至病房外,隔着玻璃向内看。
病房内很安静,没有别的人,只有头上裹着厚重纱布的莫桐,静静地躺着,看样子还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黄奕臣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走至莫桐床边,黄奕臣缓缓俯下身,仔细观察了莫桐的面色后,又看了眼旁边仪表显示器上的各组数组。
黄奕臣的面色始终温和平静,简单打量了下整洁宁静的病房,最后,目光落在了莫桐宁静平和的睡颜上。
眸光在莫桐脸上徘徊了数秒,手探入西装上衣内,缓缓取出根已经提前灌了透明液体的一次性注射器。
拔开针头冒,黄奕臣轻轻地将里面的空气推干净,沉静的目光落在莫桐露在被子外的一截白皙手腕上。
“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力的推门声,黄奕臣手一抖,一次性输液器立刻滑进西裤口袋里。
转回身,却瞧见一个小男孩,怀里捧着一盘刚洗干净的红苹果站在自己身后。
看着那双晶亮澄澈,与薄远封几乎如出一辙的黑眸子,黄奕臣脸上露出温和淡笑。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莫铭天,对吗?”
莫铭天端着苹果,走到黄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