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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踱步到书桌后,坐到椅子上,长腿交叠,身子尔雅地向后一靠,“你也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告诉我,你就是懂行靠谱又有人脉的人。”
他摆出一副要谈事的态度,乔唯欢简直是谢天谢地。
“好,我直接说,我当了很多年演员,人脉不用说,未必有多广,但圈里大部分的一线都可以搭上话。我知道剧组拍戏的流程和每个导演的风格,也知道什么人值什么价,这样可以知道一部戏的详细预算。”
“最重要的是——”乔唯欢转身,拿起大纲和人物小篆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我能看懂剧本,也可以判断出一部戏值不值得投。”
懂行的未必能看懂剧本,会看剧本的又未必能判断出,这部戏够不够迎合大众口味。
偏巧,这两样乔唯欢都占了。
别的不敢说,在眼光方面,乔唯欢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说过,我缺钱。”贺正骁的左手臂闲散地搭上扶手,“如果你有你说的能力,我恐怕给不出让你满意的薪酬。”
乔唯欢捏住鼻梁,掩住一脸的无言以对。
德姆维尔家族的继承人说他缺钱?
她看他是缺钙。
觉得她能力不够就直说,干什么放虚招逗她玩……
乔唯欢正在心里吐槽,贺正骁却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抵住桌上一份文件的边角,缓缓地推到她眼下。她自然而然的低头,翻开文件空白的首页,在看清里面内容的时候,愕然抬头。
这是一份公司设立申请书,地址和名称已经选好,只是法人代表和股东的位置都有明显的留白。
……贺正骁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想做的前提,是要承担公司的所有责任?
贺正骁翻开另外一份更薄的文件,一目十行的看完,拿起手边的钢笔,在文件的末尾签了字。
抬手不费力的一推,文件和钢笔稳稳地滑到乔唯欢眼前,停下。
——股份占比协议。
乔唯欢被一连串的转折弄得心潮澎湃,短暂的懵了会圈,之后很快想通了关节。
贺正骁是英国籍,而国内很多商业项目会限制国籍,他的名字反而成了限制。这种情况下,如果公司法人是个可信的国人,他顶着股东的身份,做起事来会方便很多。而有了法律的约束,法人代表做起事来会很谨慎,不会冒冒失失的去犯不可逆的错。
前提是,贺正骁要给出足够丰厚的条件,让法人代表心甘情愿的去承担公司所有的法律风险,所以才有了这份“回报”她的股份占比协议。
不得不说,这个数字太让人心动了。
“高兴的说不出话?”贺正骁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收收心,股份只是分红的一种,公司赚不到钱,合同不过是空白条,没有任何法律效应。公司出现任何纠纷,也是由你这个法人来担责任,你考虑清楚,做,还是不做。”
乔唯欢捏着申请书的手指缩紧,嘴唇动了三五次,才吐出两个轻不可闻的字音,“我做。”
她松开手里的协议,神情专注谨慎的拿起文件旁沉重的钢笔。
贺正骁的字遒劲有力,她在他的名字底下,一笔一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又翻开申请书,签字。
法人代表:乔唯欢。
一个新的公司很快就要成立,未来的股份所有人之一——乔唯欢,翻来覆去了一整个晚上没有睡着。她其实不太能确定,自己的决定算不算草率。她只知道,贺正骁给了机会,那她就应该抓住,别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乔唯欢始终惦记着这件大事,把莫西临要见她一面的小事忘得差不多,隔天精神萎靡的从床上爬起来,才看见手机上的短信消息。
莫西临和她约的是今天晚上在餐厅碰面,她想了想,回了“可以”两个字。
简单的洗漱过后,乔唯欢出了自己的房间,敲响贺正骁的房门。
没有回应,看来贺正骁又不在。
这是有多忙……
乔唯欢本来想找他聊聊有关新公司的事,然而他人不在,只能算了。不比前几天的无所事事,乔唯欢今天窝在房间里,在网上找了一通有关经济法方面的资料。不过网络上的信息五花八门、真真假假,乔唯欢花了大把的时间,也只能提取到少量的可靠知识点。
顺手把平板甩到旁边,乔唯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半路被晃到腰一样顿住。
她第一次进贺正骁的书房,就被四个奇大无比的书架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好像在种类繁多的书籍里,见到过“经济学”的字样。
主人不在家,私自进书房不太好,乔唯欢又不想为这点小事麻烦到谁,只好去找忠叔。
常年不言苟笑的忠叔长了副不太好说话的脸,乔唯欢斟酌着问:“忠叔,我想看看有关经济的书,这里有吗?”
要是忠叔说没有,乔唯欢就懂了,不会没分寸的东问西问。
结果忠叔垂眉敛目的说:“少爷的书房里有这类书籍,乔小姐可以在西侧靠窗的书架上找到,您直接去拿就好。”
乔唯欢一头雾水的去了书房,边走边想,这人的书房可以随便进?
贺正骁的书多半是英文原版,好在乔唯欢在欧洲生活过好些年,看起来毫不费力。
她在忠叔说的书架上找了本经济类的书,正打算回自己房间看,路过书桌的时候,脚步不自觉的停下。
昨晚的文件已经消失无踪,宽大的书桌上,只整齐的摆了一点零碎,其中有一个不太显眼的信封。
第30章 来自中东的驾照()
信封没有任何装饰,被人打开了,露出内里一点光滑的黄褐色边角。
乔唯欢不知道出于何种直觉,转身走回到桌前,半路回身看了一眼,确定自己进来的时候有关好门。
她一手拿着厚重的书籍,一手捏住信封里露出来的小角,小心翼翼的抽出。
黄褐色的边角逐渐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是一本驾照,来自中东的某个小国。
因为是假的驾照,做工难免粗制滥造,而且年代久远,又曾经被人丢在垃圾桶里,才会显得破败不堪。
照片和字符都有些模糊,基本上只能确认,这本驾照属于一个女人。
快糊成一片灰的照片里,女人的头发裁到耳上,五官被揉成一团,透出一股浓重的阴鸷。
左耳下的脖颈皮肤,有一块黑黑的印记。
乔唯欢低着头看了一会,随后把驾照重新塞回进信封,还特意把驾照的一角留在信封外,伪装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晚上六点,忠叔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默默低下头,看了眼腕表。
院里在同时起了一点响动,忠叔放下手,快步走到门口。
白色的迈巴赫徐徐停稳,跟着熄了火。
贺正骁笔挺地从车上下来,戴着手套的手指解开外套上唯一的纽扣。
深黑色的眼眸对上那盏没开灯的房间的窗户,动作微微一顿。
忠叔眼珠都没动一下,十分贴心的说:“乔小姐在少爷的书房拿了一本《批判经济论与巨人经济学》去看,现在可能是看书看得睡着了。”
贺正骁:“……”
他英俊的面容上浮出一层浅薄的笑意,嗓音一如既往的醇厚。
“她中午吃饭了?”
“吃了……”忠叔一脸奇异的说,“两碗。”
“少了点,脑力活动的消耗需要大量补充,我以为她会吃三碗。”
忠叔:“……”
少爷你认真的吗?
老实巴交的忠叔体会不了小年轻们的情趣,尽职尽责的想要去楼上,通知乔唯欢开饭了。
贺正骁却先他一步,步伐稳健地拾级而上。
笔直的长腿踏上台阶的最后一层,猫小爷略显焦躁的路过,抱怨十足的冲他:“喵!”
……
乔唯欢坐在太阳底下,维持同个姿势读了一下午的书。刚开始还精神奕奕的,后来被书里晦涩难懂的内容和暖融融的太阳双重催眠,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乔唯欢睁开酸涩的眼皮,头昏脑涨的站起来,差点摔回椅子里。她靠着椅背缓了会神,肚子不甘寂寞的开始“咕噜咕噜”。
乔唯欢这才想起和莫西临约了去餐厅碰面,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摸摸有点乱的头发,迅速的去了浴室。
不出门的时候不用太介意,然而要见人的时候,还是要洗个头……
乔唯欢前脚进了浴室,她半开的窗户便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