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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抹上去,她觉得疼了,不禁嘶了声。
陆衍之一顿,“弄疼了?”
她摇摇头,看着陆衍之捧着一条腿,小心翼翼得凑上去照着伤口吹气抹药。
不知怎地,心里竟有发痒的感觉。
但转念想到晓善说的那番话,自己不过是他死去的未婚妻的影子,于是猛地抽回自己的腿。
陆衍之茫然道:“怎么了?还没上完药。”
“我要回家。”
他笑:“还剩些没涂完,不好好处理会留疤。”
苏洱固执得不肯再接受,只念着要回家便去推车门把,但陆衍之早锁住了车门,她推试几次无法如愿,只好转头说:“请开门,我要下车。”
“这里下车,不怕再遇见坏人?”
她犹豫会,说:”陆先生可以借下手机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男朋友来接,不用劳烦你了。“
“杜谨言?”他脸色一沉,苏洱惊讶道:“你认识他?”
陆衍之轻蔑低笑不似之前玩味态度,让人觉得后颈发寒,苏洱自然感觉到这层变化,下意识往后退缩,直到背脊抵在车门上再无退路。
陆衍之的目光往她脖子里瞟去,她下意识揪紧衣领,他语气不悦:“我送你的项链呢?”
“我让晓善委托关先生还给你了。”
“脖子里谁送的?”
“男朋友送的。”她顺话答,正好有让他知难而退的想法,说:“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所以陆先生不必再来找我,我也不会要你的东西。”
似听见笑话般,陆衍之闷笑出来:“你很爱杜谨言?”
“是的。”
陆衍之揉揉泛酸的鼻梁,没等苏洱再说第二句话,倏地抓住苏洱的肩膀,眸光阴鸷像要把她活剐一般。
苏洱用力去挣肩上的手,“放开!”
他在盛怒边缘,哪会放手,反而越箍越紧直疼得她眼角噙出泪光,他拽她脖子里的项链。她失声叫着去抢夺,可抢不过他,眼睁睁看着他把项链丢出车窗。银光一闪,落到漆黑夜色里,她扑上去想摁解锁,指尖还没碰到按钮已经被他一把摁住,随着椅子向后直挺倒下去。
她彻底慌了:“陆先生!”
他充耳不闻,解她的针织外套纽扣并上脱到手腕正好系住。
苏洱吓得脸色僵白,只一遍遍重复:“我不捡项链了,我不捡项链了。”
她死守最后防线,不愿他气息入侵却冷不防被他咬住下唇,痛觉感知稍一张嘴被叫他趁虚而入。他的手顺着腰线上移,直握住柔软敏感,吓得苏洱泪珠滚落。她求饶,她哭喊,指尖摸到椅子边一件硬物,不管是什么抄起来往陆衍之身上砸。
第九十六章好像杀人了()
“啊。”
陆衍之吃痛,捂着头退开,鲜血流下来。
苏洱比任何时刻都敏捷,见他失了防备立刻扑上去摁中控锁。她吓得腿都软了,一下车就踉跄着跪在地上,撑着地手足并用地爬起来往反方向跑。
跑了一段回头望,陆衍之大约被砸疼,没追过来。
苏洱惶忽得在马路上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远处有车灯跳闪。
嘎!
车停在五步开外,灯光刺得苏洱睁不开眼,她抬臂遮挡光亮,但见车上下来的人,语气透露着焦急:“璨星!”
听见是杜谨言的声音,她松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顷刻松散下来,跌坐在地。
杜谨言走上来,发现她头发凌乱,鞋也没了一只,紧张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咬咬唇,嗓音里带着哭腔:“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杜谨言见此没多问,在车上也没问,看着苏洱蜷缩在椅子里发抖,便把空调温度调高,可她还在抖止不住的。他握紧方向盘,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苏洱一回别墅,就冲上楼关在浴室洗澡。
滚烫的液体浇在身上,心里的惊慌才渐渐平复,洗得皮肤发红指尖起皱了,才关水穿浴袍出来。
杜谨言拎着医药箱坐在床尾沙发里,往旁边位置拍了拍:“我替你上药。”
她乖乖坐过去,由着杜谨言为她腿上破掉的小水泡涂药。
上完药,杜谨言问:“愿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
她沉默。
“司机没接到你,我在外面兜转好几圈,急的心脏都要停了。”
“出来后遇见几个小流氓,他们拿酒泼我。”
苏洱隐瞒陆衍之的事,怕他担心。
杜谨言抱着她,安抚:“没事了,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陆衍之今夜给她的惊吓太大,虽然洗完澡压过惊能睡着觉,但梦里全是陆衍之捂着头怒瞪着她的样子。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流了满头满脸,找她索命。
苏洱吓得尖叫,吵醒了隔壁的杜谨言,他闯进来推醒被魇住的苏洱:“是恶梦,没事了没事。”
“他找我索命来了,谨言,我好像杀人了!”
逃跑时陆衍之流血了,没追来会不会是昏过去,失血过多死了?杜谨言被这句话惊住,“杀人?你到底遇见什么事,不许瞒我。”
要隐瞒也瞒不住,苏洱于是把遇到陆衍之的事说出来。光是听到陆衍之三个字,杜谨言的脸色一下子沉住,他沉默片刻走到书房打电话。问了关于陆衍之的行程及事宜,得知今夜陆衍之遇袭受伤但没大碍,只是缝了几针。
苏洱站在门口,看他讲完电话,问:“怎么样?”
“人没事只是缝了几针,放心吧,乖乖回去睡觉。”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洱捂住胸口感觉大石头落地,幸好幸好
杜谨言送她回房睡觉,因为没安全感睡着了也没松开杜谨言的手,他只好一起躺下抱着她睡。心里却全是不安,陆衍之,又是你。
第九十七章茶会在相逢()
杜谨言担心苏洱因这件事心境受影响,于是带她去了一个下午茶会。
茶会在山上一幢复古庄园举行,来往皆是同龄女孩,各个打扮时髦。茶水甘甜,点心摆在小托盘里精致可人。小提琴乐师在草坪独奏,几个女孩拿着香木扇掩唇正在说悄悄话。
花香鸟语,远瞰翠绿小山,好像回到欧洲旧期。
杜谨言一来,便被几个英国绅士拉着去谈论瓷艺工业,苏洱闲来无事又说不上话便在四处转悠。不知谁把一本书遗弃在桌上,她翻了几页越看越入迷便坐在一旁秋千椅上读起来。
“人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因是中文,苏洱不禁抬头望。
庄园铁艺栏外是排台阶,不知谁来了引得在场女宾全蜂拥上去,庄园主打趣道:“哦,你一来我这台阶都要毁了。”
等人走进来了,苏洱看清后心头猛地一惊。
陆衍之也发现她,歪头勾唇一笑。
他果然没事,但额头的缝针很明显,伤口还带着几分淤红。可他长得帅,一道疤痕丝毫不减姿色半天反而平添几抹荷尔蒙气息。
苏洱抓紧书,把它当成静心咒,埋头缩在一边。
书上的字这会一个也看不进去,眼前阳光被挡,大片阴影投落,书本被抽走。
陆衍之看了眼书皮,笑道:“张大才女的书,也不怕把自己读致郁了。”
她不搭腔,依旧压着头。
秋千椅往下一沉,陆衍之紧挨着坐,苏洱马上要站起来冷不丁手被扯住,她不敢在这种场合大喊大叫,扭转手腕企图脱离掌控,边昂头到处寻找杜谨言的踪迹。
“呀,陆少!你额头怎么回事?”
苏洱正崩溃,有个姿态曼妙的亚洲女人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坐在两人中间。苏洱手腕得到解脱,松了口气,听见陆衍之笑着回答:“让女人砸的。”
“尽会开玩笑,哪个女人敢往你头上砸东西,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我正到处找她讨说法呢。”
女人掩唇往他脸上戳:“难怪会来参加午茶会,原来是别有居心!找到了仇家怎么办,生吞还是活剐?”
“当然是剥皮抽筋。”
苏洱心惊胆战得站起来,理他远远的,往点心桌边挪,她嗓子眼都燥得干渴于是去拿桌上香槟。没等送到嘴里,斜刺里一只手夺走它。
陆衍之拧眉:“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已经25了。”
他笑了声:“老躲着我干什么,做贼心虚啊。”
“我没做贼心虚。”
他指指额头上的伤痕,“叶小姐,不道歉吗?”
“我是自卫。”
苏洱咬着唇眼里坚决闪亮,陆衍之光是看着这张脸心里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