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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年纪轻轻，脾气却大得很，你们是彼诺修和克拉赫吧？”
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这应该就是路易斯当初告诉他的妹妹们吧，没想到当初的一句诺言，自己竟然坚守了六十年。更可笑的是，她们真的来了。
“哼，你到底教不教我们魔法？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很忙的。”
从始至终都是彼诺修在说话，而克拉赫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姐姐和老者。
“好好好，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答应教导你们魔法。”
老者看着这两个女孩，忽然又想起了路易斯，路易斯你现在会在哪里呢，六十年未曾见面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呢。
“那你还不快问！”
彼诺修越来越觉得这个臭老头就是在浪费她们的时间。
“告诉我魔法是什么。”
老者没有再理会彼诺修的话语，原本慈祥的老者瞬间消失不见，现在的老者脸上满是严肃和崇高，魔法，这个让他可以是旁人若无物的存在，哪怕是路易斯的要求，他也要看看这两姐妹究竟有没有修炼魔法的资格。
“魔法是冰冷的刽子手。”
只不过这次率先说话的却不再是彼诺修了，而是一直在沉默的克拉赫，
“你，你，你竟然敢如此玷污伟大的魔法！你！”
这一句话就把老者给气的不轻，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竟然有人如此形容魔法。
“难道你用魔法来救人吗？”
克拉赫的话很简洁，只不过这一句话就让老者无言以对。
“魔法代表的是人对自然的了解！那是自然对万物的恩泽！而且教会的那些圣职者就是在用魔法救人啊！”
老者从没想到，这么多年对魔法的研究，与其他大魔法师的探讨魔法都没有让别人逼到无言以对的情况下，而这一次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你错了，魔法的初衷本就是屠戮，冰雪，风暴，烈焰，每一种都可以置人于死地。而你说的那些异教徒更是可笑，那些异教徒不过是救了那么几个人，可是死在他们手下的生命可曾少过一条？”
克拉赫这番话语展现出了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认知，而且这些认知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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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彼诺修与克拉赫（中）（）
“荒谬！你这种人一旦学会了魔法，那就是整个大陆的悲哀！”
老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火冒三丈的怒斥着克拉赫。
“呵呵，你的魔法是怎么来的？嗯？曾经的剑士大人？”
克拉赫没有理会老者的情绪波动，只是冷冷的凝视着老者。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是不是路易斯告诉你的！”
老者原本愤怒的情绪，被克拉赫的这一句话浇灭了，不可能的，这一切明明只有克拉赫一人知道，成
为魔法师以后他改名换姓，背井离乡，只为了弥补那先天不足的魔法天赋。
虽然现在的自己也已经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魔法师，但是他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个心结，那就是当初获
得魔法天赋的来源之处，整整抓取了数百只具有属性之力的怪物汲取他们的属性亲和度，最后还是靠着当
时一名臭名昭著的魔法盗贼的心血献祭，才成就了如今的大魔法师。
这一切要是没有路易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无论是获得魔法天赋的方法，还是抓取那些具有属性之
力的怪物，乃至最后的魔法盗贼，如果不是路易斯的帮助，这一切都是虚幻罢了。
然而，现在站在老者面前的两名少女是路易斯的妹妹，并且竟然如此看待魔法！即使是强大如路易斯
，也仍然觉得魔法是大自然对于万物的馈赠。
但是，这个名叫克拉赫的少女，竟然如此玷污魔法这种伟大的存在，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这是
对魔法，对他，对路易斯的侮辱！
“呵呵，剑士大人，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并没有忘记你曾经所做的事情，可是你却觉得魔法十分伟
大？真是可笑。”
克拉赫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老者，轻笑着说出了让老者胆颤心惊的话语。
“你是怎么知道的！路易斯告诉你的吗？”
老者面色惨白，曾经年少轻狂的他曾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变强的过程，任何一位强者都是踩着成山尸
骨和成河血流最终一步步成为强者。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老了，他越来越恐惧曾经所犯下的错误，他拼命的去做些事情，弥补曾经犯下的
错误。
“呵呵，姐姐她并没有告诉我，不过我能看出来你身上的血腥气跟斑驳不堪的属性之力，而且我还知道
姐姐一定告诉过你，你哪怕成为大魔法师，也永远不会站上大陆的巅峰是吧？”
现在的克拉赫和那个沉默的她完全不同，她沉默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安静，温润的小女孩，现在的克
拉赫给老者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噬心的恶魔，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知人恐惧。
“克拉赫小姐，你说得对，过往的错误我永远忘记不了，手上的血腥也永远洗刷不掉，路易斯曾经这么
告诉过我，当时的我还十分不信服，更是扬言过一定会成为一个比她更加厉害的强者，并且娶她为妻，可
是随着我越走越高，终于知道了，我和她的相遇和邂逅，不过是她想要做个试验罢了。”
老者原本神采奕奕的脸庞逐渐黯淡了下来，他知道，也许那只是一个错误，自己遇到了一个人，犯下
了一些错，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现在的自己只能一边追忆着过往，一
边教导更多的年轻人走上正道。
“老师，你还不想教我们魔法吗？”
克拉赫微微一笑，她知道老者一定会教导她们魔法了。
“好，我会教你们我所会的一切，因为这不单单是曾经的承诺，也是我现在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老者答应的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真是可悲啊，放下原本的生活，背弃剑士的承诺，更是放弃了作
为一个人的良知，得来的一切最终有什么意义呢，力量？那还真是可悲的力量啊。
“喂！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啊，既然答应教我们魔法，那就开始吧。”
一直在愣愣的听妹妹讲话的彼诺修终于醒悟过来，一向如此寡言少语的妹妹竟然可以说出这么多的话
。
“好，我先从贝尔玛尔魔法学院辞职吧那就，给我一点时间。”
老者说着，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一只通体呈绿色透明状的猫头鹰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老者的面前，老者低声说了几句，随即又挥了一下手，猫头鹰便飞走了。
“好了，去我的家里吧，以后你们学习魔法就在我的家里学习吧。”
老者默默的看着传信鹰飞走，心中默默的跟这所他任职整整三十年的魔法学院告了个别。
“老师，您的家里有空房间吗？”
克拉赫此时的话语和语气就像是一个乖巧听话的三好学生，一点也没有了之前的锋锐。
“嗯，还有不少空房间，对了，你们在这里也没有地方住吧，不如以后就住在我那里，把那里当做你们的家吧，我感觉我也住不了多少年了。”
老者忽然想起，当初刚遇到路易斯的时候，路易斯她也是没有地方住，而且在这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虽然没有告诉自己她是哪里人，不过自己大概也能猜得到，恐怕对于路易斯来说，最平凡的出身都是对于阿拉德大陆来说高不可攀的天界吧。
“谢谢您，老师。”
这次彼诺修和克拉赫异口同声的感谢了老者。
“呵呵，路易斯，你早就想到这个叫做克拉赫的孩子，只有我会教她魔法的吧。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神秘，那么深不可测，那么高不可攀。”
老者感觉自己的眼角仿佛有些湿润，伸手抹了抹眼角，这一切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梦而已，只是自己醒的晚了一些罢了。
“老师，您还是不要再和姐姐扯上什么关系了，这世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与姐姐有关的一切都会遭到不测，或早或晚，因为姐姐打破了原本暂时的平静。”
即使老者说的很轻很轻，还是被克拉赫给听到了，克拉赫沉默了许久，还是淡淡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