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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裸…裸毫不忌惮的打量眼神让悦悦很不舒服,让那玄黑男子更不舒服。当下那玄黑男子冷冷地开了口:“六王子和八王子这么公然纵马驰骋在大街上,就不怕伤了百姓么?”
那嚣张跋扈的男子,也即六王子轻蔑一笑,“哼,铁木绝,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本王子做事还得向你解释么?莫不是刚刚是你打了本王子的马儿?”
铁木绝?悦悦轻轻震了一下,水眸轻轻一眨,他便是铁木绝?
铁木绝冷冷扫过那跋扈的男子和那略显怯弱的男子,“千颜展,千颜扬,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在这夕日的京城,还是他铁木绝说得算!
“六哥!”千颜扬轻轻抓了抓千颜展的衣袖,这铁木绝他们还惹不起,连他们父王都忌讳他三分。而且本身在大街上纵马早已经是不对了。
千颜展甩了甩衣袖,甩掉千颜扬的手,真是没用的家伙,那么怯弱。
“铁木绝,你也被太嚣张了!哼!”千颜展满身的不爽,但也不敢太惹铁木绝,铁木绝的狂妄他是见过的。老三千颜翔不过是扇了他铁木绝抓回来的一个老头的脸,竟然被铁木绝当着他父王的面砍掉了双手,若不是千颜轩相救,就死在他剑下了!铁木绝拥兵自重,所以格外的狂妄。
铁木绝只是冷冷扫射了千颜翔一眼,他还没资格让他多做理睬。
悦悦望着千颜扬捂着手痛苦而有胆小地躲在一旁,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铁木绝的怀抱,然而铁木绝却一直紧紧抱着,不松手。
悦悦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悦,淡淡地开口:“多谢公子相救,现已没事,可以放开我了!”
铁木绝闻言轻轻松了手,压制住心里窜过的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可仅仅抱着便能让他心旌荡漾的女人,她是仅有的一个。柔软的身子恍若无骨,淡淡的馨香味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感官。原来这才称得上软玉温香。
悦悦淡淡瞟了铁木绝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底却泛起一波一波的浪花,他是铁木绝,抓了爹爹的人!
铁木绝也在近距离打量着悦悦,犹如水一样的女子,肌如冰雪,眼若秋波,动如行云流水,说话如碧水浅吟,浑身散发着一种纯净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啊,六哥,等等我!”悦悦正在思索间,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路。悦悦抬眸一看,只见千颜扬一把被千颜展踹倒在地,头磕碰上了车厢的边缘,血汩汩涌出。一边龇牙咧嘴忍着痛,一边焦急地望着扬长而去的千颜翔。
悦悦微微眯眼,这千颜展好生狠心。这千颜扬也太过懦弱了。但是看到那痛苦的模样,不由得走过去,按住那乱动的单薄身子:“别动!”说完检查起他身上是伤来。不管如何,就算她不愿意承认,而千颜扬也算是她的兄弟,怎能见死不救!
千颜扬望着眼前美得令人忘了呼吸的女子,不由得眼眨着眨着,忘了疼痛。他自小被他母妃管得严严的,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她的同意,不可多说一句话,不可多做一件事,久而久之,便什么事情都没能力做主,只能懦弱地听别人的命令做事。
第一百七十八章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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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伤,并无大碍。你几岁了?”悦悦拿出一条丝帕轻轻擦拭着额头渗出的血渍,状似不经意的问。
“十五!”千颜扬如实回答着,心里不自觉怦怦快速跳着。
“十五岁,该长大知人事了,懦弱只能让你自己一次次的受伤!”悦悦将丝帕塞给千颜扬,并把他扶起来,“自己回去!”
说话间,铁木绝走到了他们旁边,看到悦悦对千颜扬那么温柔,心里竟闷得慌,看千颜扬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千颜扬本来就怕铁木绝,这会接到铁木绝那杀人的眸光,不由得畏缩地靠近悦悦,轻轻颤抖着。
悦悦看到了千颜扬眼底的害怕。不说是他,她都有点承受不了铁木绝这种气势。
“姑娘懂医术?”铁木绝扫射过千颜扬,径自对着悦悦开口问道。
“略知一二!”悦悦淡淡答道,思索着如何从铁木绝口出探出爹爹的下落。
“那甚好,我府上有一位患者,身染怪病,两年前突然昏迷不醒,至今查不出原因。可否请姑娘诊断一下?”铁木绝如是说着,并没有对悦悦抱着太大的希望。两年来访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这个看起来单薄的少女,也不过十五岁年纪,他怎么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是不想与她就此擦肩而过。他铁木绝从来都不懂得矜持为何物,想要,便不择手段去争取,不强人之上,便处于被人鱼肉的地位。
悦悦明眸一亮,这样也不错,深入虎穴了,才更容易探查到爹爹的下落。当下也不矫情,“我医术尚浅,怕会令公子失望。不过,我定当竭尽全力!”
铁木绝点点头,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对悦悦的态度颇为欣赏。两人各怀鬼胎,却都为自己达成目的而窃喜着,也在心里暗暗算计着,
“在下铁木绝,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铁木绝发誓,他已经用尽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最好的口气说话了,可为什么面前的小人儿还一副他好凶的模样!
悦悦淡淡扫了眼铁木绝那阴沉着脸的模样,在想着自己的姓名肯定不能说出,苏悦悦这名,想必还是会惹来不少麻烦的,可说叫什么?
悦悦脑海快速闪过一串串的名字,忽然,一个字窜入脑海,六年前的那个字。悦悦轻轻眨眸,轻声说着:“水菱”
“水菱?好名字!水姑娘请!”铁木绝做了个手势,深眸却片刻不离悦悦的脸庞。悦悦点点头,拍了拍千颜扬,便走开了去。她早已被铁木绝瞧得有些烦躁了。
千颜扬微微眯起眼,迎着阳光,望着悦悦和铁木绝远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手中的伤痕,迈开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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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金的门扉,高高的翘角屋檐,宽大的匾额飘逸地写着“靖西王府”。映着日色,熠熠发光。
靖西王?这不是上楚君乾给的封号码?怎么他还沿用?不过,这些悦悦只是好奇而已,倒也不甚在意,这也不关她的事,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找爹爹而已!其他的,她都可以淡漠。
寻常人家的庭院喜欢养些花草,堆些假山流水。而在靖西王府,却没有一点花草的模样,单调的恐怖,不愧是铁面战将的府邸,到处都是刚硬冷冽的气息。
然而,所有的庭院却都种了东西,统统只种有卵状叶片的黄连。黄连这味药不难找,只要是药铺便有售,何以靖西王府要遍地栽种?
这个铁木绝,太深了,她探不见底。不过由他身上传出来的戾气,要说他杀人不眨眼也不无可能。
铁木绝带着悦悦走到一间房间面前,门口的侍卫一见来人便整齐有序地齐声请安,“王爷!”声如洪钟,动作丝毫不含糊,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铁木绝点点头,伸手推开了房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房门正对的床上躺上一灰衣的男子,四五十岁模样,双眼紧闭,表情舒缓,呼吸不强不弱,属于长时间昏睡的模样。
悦悦紧紧握着手,尽量控制着呼吸,不让表面上露出太多的情绪。
那熟悉的慈爱的脸庞;那略显苍白的抿着的嘴唇;那枯瘦的青筋绽出的手;那覆盖着金色锦丝被的单薄的身躯……
悦悦轻轻垂下眼睑,将那抹刺痛的情绪掩盖在眸子深处,阻挡那即将蜂拥而出的泪水。
爹爹……
那躺在床上之人,那熟悉的轮廓,不是思念了六年的爹爹是谁!容貌依旧,只是消瘦了些许,爹爹一直都很健康的,怎么会突然患病昏迷不醒?铁木绝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一丝的愤怒快速闪过眼底,他怎么可以把爹爹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到底和爹爹有什么深仇大恨?
即使悦悦那一抹愤怒闪得很快,铁木绝却没错过,那锐利的鹰眸微微眯起,愤怒?她愤怒什么?难不成她和他也有牵扯?
悦悦稳了稳心绪,轻轻闭上水眸再睁开,眼底依旧一片清明。迈开莲步,缓缓走了进去。
略微颤抖的手掀开那锦丝被,冰凉的指尖轻轻按上那枯瘦的手腕,静静凝听着脉搏之声。脉象平稳,不虚不实,弱中带强,强中显弱,只是有点体虚,并没有什么大症状。
悦悦仔细端详着苏锦臣的手,血液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