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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感觉真美。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怎么多年来,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跟唐于好的时候就把他放在一边不理会他。
肖楠生说:“我明天要搬走了。”
夏葳一愣。忧伤突然就怎么呼啸而来,从九千米高空突然砸了下来。
“去年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明天开始搬,在城南,明天晚上就不住这边了。”
夏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又一次感到了绝望。生活真的很讽刺!刚刚开始的平静总是会被突然打乱。她看着肖楠生,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她拿起酒一口气喝完,放下易拉罐。站在肖楠生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吻了下去。
肖楠生呆住了,他犹豫地回吻着她。
她的脸苍白而美丽,像夜风中的玉兰,脸上挂着了泪水,他很心疼她,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像一团火,他想起了半年前的夜晚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呼吸开始局促,有愤怒和渴望。
但是,他还有一些理智:“夏葳,我们别这样。”
第64章 一夜情()
夏葳没有话说,继续吻他,她的吻细致而又忧伤。
肖楠生困惑了,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从来都主宰着自己的感情,他爱她,从他第一天来到小弄堂里,从他从窗口爬进来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睛,他就喜欢上她的,他发誓一定要娶她。可他做不了主。因为,他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
要是你也爱我多好?他闭上眼,绝望地拥着她。
睡衣从她身上滑落在地上。她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问:“肖楠生,你爱我吗?”
肖楠生被震颤了,点头说:“是的,我爱。”
夏薇忧伤地笑了笑:“你是从第一眼看见我,就爱上我了,对吗?”
“是的。”
“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
夏葳又笑了,笑的很温柔,把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说:“肖楠生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闭着眼,顺手关了客厅里的灯。紧紧地抱着他。她的绝望像一只鸽子,从心头挣扎着飞起,翻山越岭为什么生命中那些跟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人,最后都只能成为过客?她试图留住他,她害怕了生离死别,对她来说,常常是生离就成了死别。
想到这里,她别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香樟树,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肖楠生搬走了。
那一整天,他都呆在她家里,他给她买了很多吃的,用的,帮她整理了房间,交待她一些生活琐事。
夏葳就坐在沙发上冷静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肖楠生收拾完之后,拍了拍手,一脸璀璨的笑容,蹲在她面前认真地说:“夏葳,我会回来看你的,一有空我就回来看你。”
夏葳说:“你好好读书,明年就是高考了。”
第65章 第一次爱的人()
夏葳笑了笑。
肖楠生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他第一次觉得夏葳那样的冷漠、冰冷,似乎不像是以前他见过的那个人了,他从来没见她这样的表情,他一下呆住了。
她没有理他,慢慢地走回到小房间里,关上门,看着窗外乌沉沉的天空发呆。这里才是属于她的天地。肖楠生跟在她身后,推开门看着她,看见他进门,她转过身子,说:“别看我,你走的时候,把门带好。”
她知道,有些东西,真的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比如,童贞,比如,一心一意地爱一个男人只跟他做一些隐私的事情。她看着西天的夕阳,想起了唐于,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背叛?隐约觉得对不起他。
肖楠生带着失落走了。她听见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消失。
躺了一会她从床上起身,拿着拖把开始打扫房间,其实房间已经被肖楠生打扫过一次了,但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把用抹布把每个角落,每个地方都擦了一边。一边拼命地劳作,一边眼泪像决堤一样疯了般流淌。
她捂着嘴,蜷缩在角落里失声痛哭。
她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她长大了,生活逼着她成熟。
哭完之后,她拿了钱,去杂货店里买了包烟,买了酒,她第一次抽烟,呛的她接连不住的咳嗽,她流着泪抽完了人生的第一支烟。抽完之后,平生第一次喝了白酒,喝的酩酊大醉。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小卧室的床上,身上盖了条毯子,阳光透过窗帘安静地照进来。她才恍惚想起分明是醉倒在客厅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躺回到了床上。
她不知道是谁来过,她出去检查了一下,家里什么东西也不少。
到底怎么回事?
她揉着太阳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一天是她的生日。
第66章 唐于回来了()
唐于是三天后打来的电话。
他说:“夏葳,我妈妈得了癌症,食道癌,病情恶化,晚期,我这边遇到些事情,医院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说做手术需要亲属签字,我不想回去看她,你去医院照看一下,你代我签手术协议,反正一切你看着办。我打算搬家,不想再接到类似的电话,我会联系你。”
夏葳说:“好,说你最近很忙吗?”
唐于说:“不忙,就是遇到的那些事情,比较棘手。”
夏葳记得她在医院里第一次看见唐于母亲的时候,那个广东女人正在听老掉牙的粤剧,唱戏的女人捏着嗓子高声尖叫,病房内乱糟糟的,叫人受不了。唐于的母亲就靠在床上,一脸微笑,咿咿呀呀地跟着一起唱。她大约四十多岁,穿着病号服,头发蓬乱,身形高大,被病痛折磨的一脸惨白,眼里充满的戒备和执狂。
夏葳站在门口看着她,怀里抱着一锅刚煮好的鸡汤。女人的眼睛和微笑以及嘴角的弧度跟唐于很像,看着她,她突然愈加地想念起唐于来。
“你找谁?”她问,淡漠的。
“我是我是唐于的朋友。”她支支唔唔。
“是不是她的女朋友啊?”她打量着她,突然温和地说:“快进来吧,是他叫你来的对不对?”
夏葳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过些天会回来。”
“你叫我莫姨就可以。”她说:“你去跟唐于说,莫姨要死了,叫他赶紧回来见我最好一面吧。”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睛充盈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她拉着夏葳的手,很像一个温和而慈祥的母亲。
夏葳不知道怎么应答她,默默地坐在床边,把鸡汤倒出来给一勺一勺地喂她。
她的只能吃下很少的东西,而且是流质的,医生建议切掉食道。
第67章 人生的忧伤处()
这对她说是折磨,她无法想象在身体以外用一根管子来维系生命。她是个爱美的女人,无法容忍一切不美的东西在自己身上出现。
夏葳,开始每天下午一放学就往医院赶,她给她买水果,烧饭菜,洗衣服,听她发牢骚抱怨。自从住进生病之后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大,情绪起伏也比较激烈,一个月已经换了三个特护。她想着法地折磨着别人,她听难听的粤剧,把声音开到最大,她把身下的海绵垫揪成指甲大小一块一块地扔在地上,刚打扫完又弄的乱糟糟,她不吃药,把药扔在地上,用脚踩踏。她的脾气超级恶劣,对谁都大喊大叫,只有跟夏葳说的时候,才会稍微好一点,她央求她给唐于打电话,叫他回来,说她就要死了,看不到儿子死不瞑目等等,并且一点不掩饰地在她面前嚎啕大哭。
夏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医生跟她说,莫原女士患了强迫症。叫她尽量顺着她。
夏葳说:“我不知道他的电话,等他给我电话,我会跟他说。”
得到这个答案,莫原失望极了,朝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拒绝吃药,不配合治疗。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说话,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尖叫,抓着夏葳的手说,你让唐于回来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夏葳觉得她很可怜。
有时候在病房里做作业,受不了难听的粤剧,就在耳朵里塞上棉花,她不吃药,也不强迫她,她把药丢进马桶冲掉,病到了这个程度,吃不吃药都一样了。
莫姨的病情持续恶化,理疗化疗令她的头发几乎全部脱落,她不敢照镜子,头上带着厚厚的帽子,对所有人发脾气。把给她挂水的护士狠狠地骂走,把水果狠狠地丢到医生的身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