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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子在溪水中只顾嘻戏哪里注意柳树下的年轻人。
正在此时,玉朵儿身后一件绣衣悄悄被溪水冲走,她毫无察觉。
当她发觉后那绣衣已荡出了好远,便伸手去捞,可是够不着,眼看着越飘越远。两个姐妺只好手拉手向河的深处淌去。
眼看朵儿抓住了,可是一不小心脚下踩到滑溜石头,她往后一仰,跌倒水里。
姐姐去抓妹妹,这下可好,不但没抓住两个人都倒入水里,四肢噼呖扑嗵,水花溅起。
一阵挣扎后猛然从水中冒出,只见白沬翻跳,浪花飞溅,犹如好莱坞电影镜头里的两朵盛开的出水芙蓉。
“哈、哈、哈。。。。。。”那岸上的青年暴笑不止。
两个芙蓉女儿撩起发丝往声音方向寻望,见是个英俊青年,先是怔了一下,稍后朵儿扬起脖子呵道:
“去,去,去!笑什么笑,幸灾乐祸,一边去!”
“快瞧,衣服飘走啦,你还叱我。”
那青年一边指着飘流的衣服一边喊。
那绣衣也怪,漾漾荡荡顺着水线向青年站立的方向流去。
只见那青年慢条斯理地从树上折下一根枝条,一手抓斜坡上的青草,一脚伸在水中突出的石头,探出大半个身子将那衣服拂向身边。他敏捷地将淅淅沥沥衣提出水面,抬起身子,歪着头,望着姐儿两自鸣得意:
“怎样?出水的芙蓉,过来,嗯,来呀,来拿呀!”
姐儿俩立在水中,刚才还在蹦哒叫嚷现在像哑了似的不答话,站在水中眼怔怔地盯着他。
不知是看他身上那股阳光和帅气,还是看他胸膛上巨大的‘玛丽莲。梦露’和大花卷发型的印画,反正两样都受看,都扎人眼球。
稍停,妹妹从水里走出,浑身上下湿漉漉还滴嗒串串水珠。边走边忙着捋水湿秀发,抖落贴身打湿衫襟。
那个年轻人走过去将绣衣递到朵儿跟前,朵儿抚弄头发,不接,娇嗔噘起嘴:
‘去,不要了。’
‘这么漂亮的衣裳上面还缀着彩线绣饰,扔了岂不是太可惜!‘
正当这时,一个蓄着寸头的男青年从柳丛里窜出:
‘妺儿喂,今天怎么成了落汤鸡?’
他猛然意识到用错了词。
‘不,说错了,不是落汤鸡,是凤凰,凤凰。湿不喇叽的一身也不怕遭凉?奉父母大人之命通报:老妈的饭煮好了,快回家吃饭。’
来人名叫柳三金,他是柳大嗓的三公子,在剧团里扮演小生。他一身对襟编扣青衫,长得精瘦细条。
他那一声‘妹儿’是地道的成都味。‘妹儿’二个字从男人口里叫出听起来格外亲切,软软的,粑粑的,糯糯的,可以抿在嘴里,温在心里的那种味道。
望着玉芙蓉还立在水中青石上,他又扯起川剧小生音腔,学那评书李的腔调:
‘对门的花姑嘛听我言。。’
下一句还未出囗,突看见心上人芙蓉妹妹掉入水中,他惊吓了,以为她不慎而入水,脑子里立即闪出‘英雄救美’的念头。于是三步并二步,颠颠的一路小跑:
‘蓉妹儿,你别动,我来救你。’
不由多想一纵跳入水中,扑楞扑楞溅起一阵水花又跌入水中。他双手乱拍,又呛了几口水,身子打飘上下浮沉。
站在岸上的,穿‘玛丽莲。梦露’的年轻人看他苯拙古怪举动哈哈大笑起来:
“一看就是个旱鸭子,还呈能,冲什么好汉,不过勇往精神可佳。看我的!”
他正要拔步上前去,朵儿将他呵住:
‘你别管,那凼水不深,淹不死他。’
还真是。
只见芙蓉站立水中,她一扬头,将胸前长辩往后一甩,一把揪起三金后背衣襟拖出水面,将他放倒礁石上。
瞧那三金被呛水,咳嗽不止,气喘吁吁,芙蓉厉声呵道:
‘谁要你来救我?你这个冒失鬼。’
那三金坐在礁石上喘着气:
‘我、我看你掉进湖里,救、救’。
‘还说救,你都不会凫水,是你救我还是我救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正逮捉的一条红尾鲤鱼让你吓跑了。’
原来,芙蓉正要上岸时,突然看见湖水中有七、八寸红尾鲤鱼从水中一跃而起,她一阵欣喜,又立刻跳入水中逮鱼。不想三金坏了好事,惹她一阵恼怒。
一身浸湿的芙蓉姐姐,朵儿妹妹,搭拉着头的三金来到柳林下,芙蓉上前一把从那年轻人手里接过秀衣赶忙道谢:
‘前面白楼就到我家了,进去坐会喝口水。’那青年笑吟吟摆手:
‘不必了,我是在这儿随便转转看看。’
说着摆摆手转身离去。
一宅院围着竹篱的院落里,夹道一条石砌小径。两旁栽种花、草、树木。竹篱笆圈围着的瓜藤棚架上悬着几颗黄灿灿的金瓜。
一棵芙蓉树枝上掛着一鸟笼,里面蹦跳的画眉、鹩哥吱吱啾啾的欢叫。
石径直通大门,洞门大开,一阵扑面而来佳肴美味刺激着胃神经,三人快步进去。
第4章 4。 吃饭()
老成都玉头儿坐在客厅红木雕花靠椅上,面朝大门笑吟吟迎接他的两个宝贝女儿:
“呦,瞧这两丫水淋淋湿哒哒,怎么空着手?洠ё杲锔习直醮篝~?“
“还说呢,就是让三金哥这个冒失鬼给坏了事,要不然真有你下酒的菜。“
朵儿噘着嘴埋怨起来,三金一阵尶尬,芙蓉姐姐阻止“算了算了。″
这时母亲穿着围裙从厨房走来:
“有有有,一大桌有你老头子下酒的菜。瞧她们脏不蠟蹋,头发篷乱,光脚板光丫,还有心逗笑。“
“快去收拾收拾,就等你们开饭啦。″
要说玉家饭桌上这个柳三金,真还有个来头。
玉头儿和三金的爸是从幼儿学戏开始就结义为搭挡的好伙伴。
玉头儿年青时唱文戏扮须生将相一类角色。三金的爸唱黑头花脸,因嗓音浑莽,只要他吼声一出似如雷惯耳,故取名‘柳大嗓’。
不消说两家的关系好得不摆了。
眼看芙蓉长大了,生得俏,戏演得好,三金的父母愿娶芙蓉作儿媳。玉头老爸不知可否未表态,只说女儿长大了尊重她自己意愿,年青人互相交往作父母的不得干涉。。。等等口水话。
以后那三金以芙蓉同台配戏相互交流为由,常来玉家走动,对玉家家人也殷勤得很,当然更多的心思是为了那个玉芙蓉。
姐妹两各自进屋换了衣服步入饭厅围在圆桌就餐。
五菜一汤,荤的素的红黄绿白摆满一大桌。
玉头儿习惯每天要酌上一杯,家里三个女的都不喝酒,这三金就对上老人家这一口。
为了争取当上玉家女婿巴结讨好未来老丈人,为了博得芙蓉那颗芳心,他不惜血本买来五粮液、贵州茅台名贵好酒作陪饮,困此玉家饭桌上经常多了他这个自以为是玉家的未来女婿。
席间,玉头儿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总是习惯地举着酒杯少不了要表扬妻子手艺,总是习惯地时不时把老祖宗帯进来:
“夫人的厨艺不错,这手艺嘛是托老祖宗的福。图的就是那种味,那种味能让人胃口大増,过瘾,真过瘾,一吃在嘴就想起爷爷奶奶,父亲。。。。。。。。″
“得、得。。。。老头子又来了,先人祖宗一大堆叨叨个没完,老成都那本经念了二十年,听得我耳朵都磨出茧子啦。″
那边一老一少喝得起劲,这边两姐妹低着头,皱着眉,纤纤手指握着筷,只是停在碗里慢拨慢搅。
像是数着碗里的饭粒,一星点一星点往樱桃小口里送。拈菜时只挑绿色素菜,香喷喷油花花的荤菜瞧都不瞧一眼。
老妈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忙不歇气往女儿们碗里送菜还一边唠叨:
“小祖宗喂,疯了半天还不饿啊,不吃点好的身体咋行,瞧你们小身板,成了墙上皮影戏里的纸片人啦!”
芙蓉姐不由分说将老妈送到碗里的肉菜顺手拈进三金碗里。
朵儿歪着脑袋愁眉苦脸,面对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菜不知如何处置。
她停在那里轻声叹一口气,索性也学着姐的办法把老妈送来的肉往三金碗里送。
那三金笑咪咪的,来者不拒,一揽并收。
坐在一旁的老爸端着酒杯看在眼里呵呵笑个不停。
老妈发话了:
“瞧这一对千金祖宗喂,把这三金当潲水桶啦。″
然后转过头去对三金说:
“你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