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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红对老伴说:
“你有那么多的朋友,你多留个心眼,年令大点都没什么,你总得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吧。“
玉头儿只好在多年的知己潘教授面前道出了心事。
潘教授的文学院经常举办中外文化交流学术研讨会。他邀请有一位来自“加拿大孔子文学院“的秦教授来蓉讲“国学“。
潘教授发了许多请帖给文化界的同行和朋友,玉沐生团长也收到了。
这天童帅开车,载着玉沐生,妻子花一红,还有芙蓉去文学院。
剧团有新一代接班人,他们身上的担子也轻松多了。
童帅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他要忙着回家看欧洲ac米兰队与曼联队的足球比赛。
文学讲壇要下午结束,下午他再开车去接他们。
一看秦教授,头发往后披头,鬓发有少许白发。红光满面,一身浅咖啡西服,儒雅得体。他健步上台,声如宏钟,记忆之好,口才之流利,知识之丰富,语惊四座。
他讲“儒家经典“中的大学。
影响了千年的大学到底蕴含着怎样的人生哲理与智慧呢?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明,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未,事有终始。之所先后,则近道矣。“
意思是:
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在于使人弃旧图新,在于使人达到最完善的境界。达到境界才能坚定志向;志向坚定才能镇静不躁;镇静不躁才能心安理得;心安理得才能思虑周详;思虑周详才能有所收获。
每样东西都有根本有枝末,每件事都有开始有终结。
明白这本末始终的道理,就接近事物发展的规律了。
秦教授在讲解中时不时中间加点自己的小插曲,在古文学里带点现实故事,夹点小幽默。把深诲的古典文学讲解得通俗易懂。他的语言生动活泼,妙趣横生。
连久不与文化打交道的花一红听得来津津有味,哈哈大笑。
中午潘教授办招待,以答谢秦教授,请玉沐生一行人作陪。
席间,秦教授提到他喜欢川剧艺术,而且要听原汁原味的,地道的川戏唱腔和表演。
潘教授高兴的说:
“这好办啊,坐在你面前的玉沐生院长就是川戏世家,川剧传人。“
秦教授热情伸出手来与玉团长亲切握手。
秦教授又说:
“上次你们团在密西沙加演出,那个演崔莺莺的演员音色园润,唱腔悦耳,表演精湛,真是美不胜收。
但是遗憾的是意犹未尽。
今远赴重洋来蓉,真想再睹玉小姐舞台风彩,听一曲她的川戏,清唱都行。
潘教授指着玉芙蓉高兴的说:
此人正是玉团长的令爱,名玉芙蓉,她就是蓉城有名的川剧花旦。“
芙蓉有点侷促,不好意思低下头。秦教授说:
“不知玉小姐肯不肯赏脸,来一段清唱怎样?“
玉沐生和花一红看着芙蓉:
“蓉儿,你就来一段吧!“
芙蓉清了清嗓,微启小口开唱:
“见安排着车儿,马儿,有什么心情将花儿,靥儿,打扮得娇滴滴的媚!准备着被儿,枕儿,则昏昏沉沉的睡。从今衫儿,袖儿,都温湿着重重叠叠的泪。
怎不愁煞人矣!
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好一个柔情人儿,怎不愁煞人矣!久以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好!好!唱得太好了!“
秦教授鼓掌,唱彩。一双神彩奕奕的眼神亲切的看着芙蓉。
“太难得听到这么优美的川剧,上次在加拿大演出,离舞台太远,今天亲眼见到玉小姐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我们华人中有许多喜爱川剧艺术,不知玉小姐愿不愿意去那里传播发展,如果愿意我将助你一臂之力。“
花一红抢着回答:“秦教授,承蒙你的一片真心,我家芙蓉除了演出,没有单独出过门。只怕让你失望。“
玉沐生团长说:
“秦教授还要在蓉城住一段时间,等我家蓉儿考虑考虑再定。“
其实这是玉沐生托潘教授有意牵线撮合。秦教授的太太二年前过世,膝下有一个儿子,在加拿大读大学。秦教授在国外担任某大学的古典文学教学,他想在内地找一个贤惠,文雅的女子。
当潘教授将玉芙蓉介绍给他时,他非常乐意。虽然年令有些悬殊,但无大碍。
芙蓉认为这都是缘分,难得秦教授喜欢川剧,就这一点就是一根缘分的红线,也符合她的口味。
听潘教授说,他并不介意芙蓉肚子里的孩子,他表示,一定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玉沐生舍不得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为了要芙蓉有一个爱她的人,保护他的人,对她包容的人,实在难找。
秦教授学识渊博,从事高等教育,德行正统。他能看起芙蓉,还真是她的福分。
这门亲事基本上这样定了。
当芙蓉随秦教授出国那天,家里通知了妹妹朵儿。
当童帅把朵儿送到芙蓉面前的时候,两姐妹抱在了一起。
看着秦教授牵着玉芙蓉的手登上舷梯,望着银色的飞机腾空而起,瞭望着飞机穿行在蔚蓝天空时,亲人们都在心里为她祝福,祝福玉芙蓉去迎接新的生活。
第123章 。 情 债()
”爱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留在这座城。″
童帅以前经常这样说。
他从中戏毕业后,因妈妈是导演的关系,他大有条件留在北京,或者去加拿大。
就是因为他家有处房产在蓉城,趁休假暂时来蓉小住。
不料在浣花溪邂逅了芙蓉和朵儿,还有柳三金,再后来又在宽窄巷子的雨巷中偶遇了朵儿。
可以说,童帅留在蓉城的原因是先恋上了玉朵儿,然后恋上了这座城,最后成了川剧团的艺术总监。
世界上有许多缘,而最让人心动的是情缘。为了这情缘他把生活的空间棲息在了第二故乡,蓉城。
具有艺术气质的人,大多具有一种奇妙的灵魂,那就是渴望。
只要捕捉到那种渴望,就迫切渴望交融到一种共呜的肌肤之感。那种阳刚,雄健,温情脉脉的渴望;无羁中的率真,恣意中的任性。
姐姐芙蓉离开了蓉城,他和朵儿俩人之间应该没有了障碍,可是童帅用手机呼唤她,还是没有来,她在躲闭。
打开手机,好不容易在视频上对了一下,又关了。
恋人的目光总是敏感而多情,多愁善感而柔情。熟悉了深情的眷恋和习惯了多年来的相互依恋,可是,就在一夜之间停止了。
就像习惯了通火明亮的灯光,倏忽熄灭。朵儿的眼光就像那倏忽熄灭的灯光。
总之,这座城有我全部的记忆:
邂逅,恋爱,失恋。
逐渐熟悉的城市,走向入俗街边食摊,夜游午夜十二点,童帅电话约朵儿快来找个路排吃担担肉。
他在食摊要了卤鸡翅,卤鸡腿,鸭脖,几瓶啤酒,
坐下边啃边饮起来。
朵儿没有来,她在躲闭,冷清我。
那种滋味,那种日子,她不动声色的远离我,冷漠奴役着我。
那不是彼得吗?他看见彼得了。
彼得也看见他了,看他坐在烟熏火燎的边摊上,一盏白炽大灯泡照着童帅那张通红的脸。童先开口:
“怎么?兄弟,一向玩的是高级豪华,怎么到这穷街陋巷?“
“我爸妈家在这里。怎么?童兄,我倒要问你,怎么在这穷街遇见你?“
“朵儿不理我了。“
“啊,不会吧。“
彼得眼睛一亮,顺手拖过一矮凳放在腚下挨着童帅坐下。
“朵儿不理我,这回你该高兴了吧?来,兄弟,陪我喝一杯。“
童帅抓起一瓶啤酒递了过去,彼得接住。他自己也抓起啤酒:
“兄弟,喝!“
他们对碰酒瓶,咕噜喝了一气。
童帅说:
“我算什么哟?破扩音机天天在唱,爱她一百年,恨他一万年。应该倒过来,我爱她一万年,我恨我自己一百年。“
彼得说:
“那叫虐念,你也尝到那种虐念的滋味了吧。童兄,谁叫我们爱上同一个人,这叫同病相连。“
“我们这是,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嗯,好,我们早该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