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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什么?是不是很忙?
朵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不回答。
只有三个字:
“继续说。“
童帅觉得她很矜持。
他只好在她的手机上留言:
“你什么时候有空?″
朵儿终于回应:
“我除了演出还要完成作业。“
“那怎么办?″
“当你听到手机响三下停止,说明我今晚有空,不能见面只能电聊。″
“电聊?什么电聊?“
“就是电话里聊呗,你懂不起吗?“
“啊!懂得起。“
在一个夜晚,童帅窝在寝室里,终于听到手机铃响三声便嘎然而止,他知道是朵儿传来的信号,意思是:
“今夜?可以交谈。″
童帅问:
″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猜。“
“我猜不着。“
“死劲猜。″
“猜还要死劲?又不是推车,划船。你教教我。″
“你猜不猜?不猜我挂了!“
朵儿故意撂关子。
“那好,你挂吧。″
没想到童帅也来这套。
“嗯,你坏。″
朵儿终于忍不住放嗲撒起娇来。
‘好啦,别耍娇啦,我给你吹支音乐口哨,歌名叫‘斯卡布罗集市’。
于是手机那头传来优美动听的音乐,童帅的口哨音乐丝毫不亚于彼得的吉他弹奏。真没想到他的口哨技艺那么好。
那颤动的,清脆的波音音色纯美,悦耳动听。
朵儿听得赞叹又感叹:
“太美了,好好听呵!″
“你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
知道啊,她是欧美著名流行音乐女歌星莎郎。布莱曼。″
“这支歌的歌词大意你知道吗?“
“嗯,你念来听听。″
“你听好:
你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芫荽,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个姑娘问好,
我要她做我的爱人,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上面不要缝口,
也不用针线,
我的爱人。“
纯正普通话,字正腔圆。
朵儿不尽赞叹:
“0k!beautyof!″
“外国人太奇怪了,给爱人做件麻布衣衫,不要缝口还不用针线,我真想象不出来这衣服怎么穿啊?″
“这就是欧美乡村音乐,有浓郁的乡土气息,表达出纯真,朴素的情感。″
以后每次通话朵儿都要童帅吹口哨,并且换不同的曲子。她感到与他电聊是又有趣又好玩。
童帅从手机定位找着朵儿在一家夜总会。
他骑上亚马哈飞奔而去,他要亲自看看朵儿在台上演出是什么样子。
他找了离乐池远,人少的角落,在小圆玻璃桌边坐下。
向服务生要一杯‘红粉佳人’,一个人悠闲慢饮。
此时有两个头戴花环美少女款款走来,只见她们嫩白玉手腕挎着花篮,一脸甜美的轻柔软玉向客人兜售鲜花。童帅立即从钱夹里掏钱要一束娇艳的康乃馨,又从口袋里掏出笔迅速写下纸条,拜托两个少女献给正在台上演唱的,那个身着桃红纱裙的美女歌手。
朵儿一手捏麦克风一手接过美少女献上的鲜花,低头看纸条写的:
“鲜花献给美女歌后,?今夜?我为你无眠!″
落款:“你永远的歌迷。″
朵尔向童帅方向扬起扑朔朔秀眼,略翘的鼻子,粉脸上一对酒窝一开一合,如盛开的和纱裙颜色一样的桃色红潮。
那可爱的嫵媚倾刻传递过来,有的人顺着朵儿的视线将眼光投射到童帅身上。
此刻童帅感到一种受宠的欣喜和溢满全身的幸福。
朵儿的同伴们,那三个乐手看出两人明目张胆的传递秋波。
彼得抱着吉他步移到朵儿面前,挡住他与童帅的视线。
这个乐队圈里有个潜规则:
就是个人感情不能移情别恋,两位小姐的情人只能是在这个圈子。
三位青年男乐手是同一观点,且形成一种默契。
要是两位小姐与其他异性男友是非情人关系可不必在意,如果她动真感情,乐队会有波浪。
或许会掀起非同寻常的波浪。
怀此观点最为突出的是吉他手彼得
而两位小姐却没有这些观念,
特别是性格开朗温柔可爱的朵儿。
童帅叫唤一位服务生,让他向乐池递条,要求那位穿桃红纱裙女歌手演唱斯卡布罗集市′。
纸条递到乐池,还未等朵儿开口,另一位服务生又递上一张条,要求乐队男生唱一无所有'。
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芙蓉,她也来夜总会。她是父亲派遣来的,是要朵儿回家,回学校。
她在这里看到了那个青年,他为妹妹捧场。
还认出是那次在浣花溪岸边,恢谐风趣的身穿玛丽莲。梦露体恤衫的青年。
她也看到他们之间传递秋波,流露出情侣才有的那种眼神。
她没有惊动谁,找了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忘记了父亲的口令,放弃要朵儿离开这里的念头。
见青年递上纸条,她也递上纸条,并嘱咐服务生抢先快递送到那个吉他手手里。
芙蓉点的是当前最流行的歌曲:
“一无所有″
彼得接过点歌字纸条,心中由衷感谢那位隐身的客人:你的点歌扭转了不悦的事态发展。
他迫不及待,跨步抢在朵儿之前,扯起沙哑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吼唱:
“你总是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男乐手们应合:
啊啊啊
你何时跟我走
坐池里的宾客们也集体应合:
啊,你何时跟我走
″
童帅起身走出夜总会,在门口
芙蓉姐姐看到了他。
不经意间两人相互对视。
芙蓉姐姐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奇怪的笑。
第15章 1。 崩溃()
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他凭真实将公理传开。…………以赛亚书42。3
第二卷
1。崩溃
为了川戏事业,为了留住戏迷,执着的芺蓉姐姐和朵儿妹妹不知磨了多少嘴皮子,打了多少口水仗。
常常是这样,朵儿看着姐姐演出归来,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愁容满面,对着镜子发呆,知道姐姐心里难受,她知趣地,悄悄地不打搅姐姐。
妹妹知道,今天的演出肯定是剧场门前鞍马稀,剧场里头场面冷。'
不然姐是坐不住的,要么哼着戏曲培土浇花打扫卫生,要么叫上自己去浣花溪涤洗衣物。
看到姐情绪低落一阵心痛,妹妹总要安慰两句:
“姐呀,别拉长着脸噘起一张嘴,搞艺术的就是这样,一会观众多,一会又少,巿场经济嘛,正常。”
这一次,朵儿妹妹心里有点来气了,她瞄了姐姐一眼,拿着小圆镜子左照右照地描眉,不时抿抿嘴唇,脸上两边的小酒窝也随着一开一合起伏。她开始搭话了:
“姐呀,不是我说你,都什么时代了,那些老掉牙的旧戏腔调,呼天唤地就像叫丧似的。″
姐姐一下火起来:
“叫丧?你说是叫丧?我不准你这么损贬川戏!”
芺蓉姐姐转过头来柳眉倒竖,厉声呵道。
“本来嘛,接媳妇嫁姑娘,祝寿庆贺拿川戏派上用场还说得过,可是行丧事做道场招魂弄鬼也拿川戏去吆喝,那不是叫丧又叫什么?”
朵儿妹妺寸步不让。
“妹儿啊,就嘴下留点情吧。”
芙蓉姐姐心里毛焦火辣。
那朵儿妹妹丝毫不顾姐姐的感受,只顾嘴上痛快:
“翻来复去的演,抱着老套不变样的旧皇历,那鼓锣擂得来脑袋都震炸了。
夕阳西下啦!日落西山啦!
别说喝西北风,你们去喝南极风,喝北极风老天爷都不见得赏脸!”
妹妹嘴里的话语像一根根尖针刺得芙蓉心里阵阵酸痛,一汪汪泪水在秀眼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她不能在妹妺面前表现出软弱劣势,但哽咽声音里免不了中气不足,略带颤音告饶地:
“妹妹,别忘了我们是川戏世家,是川戏后代,是川戏传人,你不学唱川戏就罢了,但不能这么蔑视损贬川戏。”
“别、别。。。。姐呀,打住、打住。”
朵儿更来劲了,伸出一双涂着蒄丹指甲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