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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改变了我的活法,摧毁了我自身的美和我对爱美自由。
从此,我要适应另一种没有美的人生。
想到这里,她潸然泪下,依在无人看到的墙角,伤心的抹泪。
为了美,为了青春,为了美好的妙灵少女,热泪汇成了河流。
雨水落下来是因为天空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不舍,那样不忍,那种绚丽灿烂的青春美少女。
玉朵儿经过王所长那一番话,那一训,回到家来,她不像以前那样哭告玉头儿爸,一红妈。
她一个人悄悄的躲在被窝里或者洗手间里以泪洗脸。
只有童帅来了,她扶在他的怀里,头搭在他肩上抽嗒一阵。
全家人诧异,朵儿你怎么啦,你不是到了生化研究所了吗?你已经如愿以偿的从事你的专业对口工作了吗?干吗还哭?
朵儿只好道出实情,“到了科研所,整一个人像是装在套子里,捂得严严实实,不准擦胭脂,不准抹口红,不准有香水味。不是被包裹在长白布袍子里就是裹在蓝布袍里子,站在一堆器皿前,观察温度计,抄数据,弯着腰,拿着大木棒在容器里搅拌,在玻璃缸里勾兑粉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液体。
行动不自由,爱好不自由,连爱美都被剥夺。领导严格得就像以前的私塾老先生,简直过的就是苦行僧的日子。“
她一口汽倒出心中一大串苦水,眼泪就像润滑油,泪水和苦水汇在一起道成一条河流。
童帅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安慰:
“朵儿乖,咱们不哭。那不就是八小时工作里的事吗?八小时以外你照样可以有美的自由啊。“
“回到家来累都累死了,谁还有心去描眉抹粉。“
玉头儿老爸说:
“你刚从事这项事业,有个慢慢过渡适应的过程,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一红老妈说:
“不干那科研所工作,还是做你的品牌形象代言人不就行了吗?“
玉朵儿叫起来:
“也不行。你付得起高额的擅自离职保护费吗?为了科技秘密,商业秘密,还有知识产权保护,所里是不会轻易放你的。“
花一红吐着舌:
“哦,还这么严格啊!“
玉头儿说:
“这就是正规的国家科技单位,什么都按规范化,来不得半点含糊。这是对国家负责,对你个人负责。朵儿,你的人生观要扭转过来,你不是以前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了,你现在是一名科技工作者,你就要决对听从所里的安排,服从所里的规定。“
朵儿在这里没有以前那样放嗲撒娇的公主派头了。也不是整天修眉化妆,捣鼓着那堆玲瑯满目的手工艺品玩件了。更多的是沉静,无语。手里经常捧一堆资料或一本书,趴在灯下看一些只有她才看得懂的书。
当人民南路,春熙路,盐市口,大商场,大超市,朵儿的品牌代言人的巨幅广告张贴画醒目张扬的招引着人们视线的时候,她已经被白长袍,蓝长袍,大囗罩,白手套,蓝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封闭得只剩下一对眼睛。
她已经被一堆玻璃容器包围着了。
那些巨幅广告画张贴久了,人们张望久了,习惯了,匆匆而过。
但是,有一个人,每当他开着红色小轿车从画面前经过时,他都放慢车速,凝视着,眼睛放射出光茫,头随画面转动,从直视,侧视,到后视,目不转情。
他,就是彼得。
朵儿去了华东集团,前不久乔治在电话里告诉他朵儿不知何故走不动了,要他去接她。
不知是不是换了手机号,他给朵儿拨了无数次电话,电话传来,用户不在服务区。
他开着车在朵儿上班时间,把车开到朵儿上班的必经之路上,他蜷坐在驾驶室。
他看见朵儿了,头发后束成一股马尾,脸上不施粉黛,清爽的脸上,衣着灰蓝色,黑裤子,皮鞋。
蹬着一辆女式小跑车。
只有那双黑黑的眼睛亮亮的闪着。
彼得惊讶,怎么?童帅没送她上班?难道。。。
还有一向时尚的朵儿,还是品牌形象代言人应该那么风光。
怎么?眼前的朵儿这么素净,普通得就像一个女工。
彼得跳下车来,老远的:
“howareyou?“
奔到她自行车前,伸手把住车笼头,车停了,朵儿惊奇的看着她:
“朵儿!“
“啊,怎么是你?“
“你看你这一身,变了个人似的,你不是品牌代言人吗?“
“现在不是了。“
“街上那些广告牌,还有天天电视播放广告,你不都还在吗?“
“那是暂时的,以后都得换。″
“上次乔治打电话说你病了,要我开车接你,我打你手机,一直未接通,你是换了手机吗?把你现在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好的。“
朵儿把手机号告诉他,彼得拿起手机把号码输上去。彼得说:
“明天礼拜六,晚上在锦城艺术宫,我们阿波罗乐队在那里有演出,请你来。“
“珍妮怎样?她也来吗?“
“珍妮快生孩子啦,来不了,但乔治要来,给未出生的小baby挣奶粉钱。“
“我不知道来不来得了,明天再说吧。好了,下次再聊,上班要迟到了。byebye!“
“hug!“
彼得做了一个飞吻。
第二天晚上,家里没人。
川剧团迎接来蓉参观访问的外宾使团,玉沐生团长偕夫人花一红陪同,观看新编神话川剧俏芙蓉。童帅艺术指导,玉芙蓉任副指导。他们都去蓉城川剧艺术剧院了。
想起童帅和姐姐芙蓉几乎天天成双成对上班下班,一起全国演出,一起出国演出,接待外宾要成双成对夫人陪同,这不明摆着,把他们俩看成是一对吗?
以前没觉得,现在玉朵儿越来越感到童帅和姐姐芙蓉就是那种关系。
怎么说两人在一个单位,而且又是川戏界重量级的人物,那当然是名正言顺的成双成对。在公开场合,媒体面前两人频频亮相,人家在工作啊,还有什么不了然的?哪怕你再吃醋,那又怎样?朵儿你连喷嚏都打不出来。
还有一道心结,以前是我朵儿光彩照人,洋洋得意;
现在反过来了,是姐姐芙蓉光彩照人,我变得灰白扑啦,畏缩畏尾。
不行,我朵儿经过这一时期紧张的工作折腾,自己也觉得心身疲惫,需要好好调节。
珍惜现在,要重拾昔日风彩,恢复往日灿烂。
你进出成双,我为何不可?
她给彼得去了一个电话,要彼得开车来接,彼得高兴答应。
坐在梳妆台前,爱美之心蠢蠢欲动。朵儿开始描眉画眼,胭脂口红,鸡心红宝石金项链,蓝翡翠耳环,紫水晶手链,脚链。
头上涂上定型发胶,一枚金边蝴蝶结别在头顶。
一件大摆浅紫长纱裙,外罩孔雀蓝金丝薄呢外套。脚下是达芙妮吊扣肉色高跟鞋,身上喷洒了香奈儿法国香水。手指上虽然不能涂指甲油,因为涂上一时半会抠不掉,但是,可以戴珍珠戒指呀。
朵儿在穿衣镜面前一照,吙!全副武装。虽不说穿金戴银,哎,穿金戴银太俗气。
就这样,红宝石,紫水晶,白珍珠,又高贵,又洋气。
是大海也好,是空谷也好,那生命是她自己美丽。所有的美丽来自她本身。梨花不向桃花借色,梅花不向茉莉取香,各取各的风景,没有什么能带走你的美丽。
美人本色,是尊重自己内在的本色。时光,总会以温暖的目光打量你,欣赏你。
不管怎样改变,我依然是我的美人本色。
彼得的汽车喇叭在门外响起,朵儿提起琥珀迷你小包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彼得一看,上下打量,睁眼张口:“你,真美,维娜丝又把你变回来了。“
汽车开到锦城艺术宫,彼得把朵儿带到音乐酒吧。
乔治,巴郎,菊英子早已在乐池。他们敲打乐器迎接朵儿,一股熟悉奔放的热流刹时流遍全身。
这里,又是另一种人生。
酒吧朴素与华丽,白沙发,灰地毯,西班牙米黄云石墙体,色泽匀淡优雅自然,用紫色点缀的天花灯槽,使墙角线条模糊,视角延伸,具有悬浮感觉。
激昂的音乐,迥异的风格,音乐酒吧的灵魂,融入相关的元素,营造出不同的气氛。
忧郁而雅致令人陶醉的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