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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管家已经命人备好了饭菜,看到他们出来,立即命下人将饭菜摆上了桌,云侍天看向荀管家:“你随本侯出来。”
荀管家和云侍天出了前厅,凤如画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们,看见两人站在外面的廊上在说什么,应该是云侍天在吩咐荀管家什么,荀管家弯着腰身恭敬的应着。
吩咐完以后,荀管家下去忙去了,云侍天重新回到厅里,在凤如画的身边坐下。
她撇了撇嘴,不满的哼哼:“有什么事还背着我。”
她微撅着殷红的唇,云侍天忍不住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旁边伺候的下人们立刻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她羞红了脸颊,扫了一眼下人们,见她们都没有看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正准备动筷子,绿浅捧着一个大红色的锦盒上前:“侯爷,昨日有人将这个送到府中,说是送给夫人的贺礼。”
因昨日送来时太晚,两人已经睡下,所以才没有及时奉上。
“哦?”凤如画将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下,接过绿浅手中的雕花锦盒,摆在桌上拆开。
拆礼物什么的,她最激动了,但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她石化了,云侍天也是眉头微拧。
盒子里锦缎垫底,里面装着一把匕首,刀鞘和刀柄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凤如画拿起匕首拔出刀鞘看了看,刀刃光泽坚硬,锋利无比,即便是她不懂刀剑,也能看得出是一把价值稀罕的匕首。
云侍天睨了一眼:“是千年玄铁打造的。”
他余光瞥到盒子里有一张字条,拿起拆开扫了一眼,尔后递给了凤如画。
凤如画接过仔细看着,上面简断的一句话:乖徒儿,你大婚师傅不能参加,贺礼送上。
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师傅韦沧海,又刚才听到云侍天说这把匕首是千年玄铁所造,更加的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好几遍,笑眯眯的嘀咕道:“可以拿来防身。”
云侍天从她的手中拿过,放回锦盒中,盖上盒盖递给绿浅:“收起来。”
“哎哎哎——”凤如画眼睁睁地看着绿浅将匕首拿了下去,不满的瘪嘴。
云侍天斜睨着她:“用膳,用完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589章 已亡的故人()
婢女给他们布菜,云侍天手轻抬将她挥退,两人静默地用膳。
云侍天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斜睨了一眼她,尔后夹了排骨放到她的碗中:“不合胃口?”
她气呼呼的戳来戳去,像似在戳着他的肉一样泄愤:“那是我师傅送我的礼物,你没权利没收。”
云侍天脸色不变:“姑娘家哪有随身带匕首的道理,伤着怎么办?”
“我是用来防身,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她三姐还随身带鞭子呢。
“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待在府里,哪里会有坏人,再说你身边还有无岐在。”
用了膳,云侍天带着凤如画出了府,府外早已备好了马车,车夫立在马车前,见到他们二人,恭敬的喊道:“侯爷,夫人。”
凤如画朝车夫微微一笑,礼貌的颔首,而云侍天则是目不斜视,对车夫的话似充耳未闻。
上了马车,凤如画看到车撵的角落放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祭品,她疑惑的看向云侍天:“我们要去祭拜亡故的人吗?”
云侍天宽大的袍袖一卷,将她揽进怀里,大掌放在她的腰间抱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显然是不想多谈。
凤如画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既然是去祭拜,等到了就知道是谁了。
马车出了城,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略有些颠簸,凤如画甚是奇怪,但也没问,撩起侧帘朝外面看了一眼,泥路的两边野花遍地,草长莺飞,春的气息生机勃勃。
大约一个时辰后,马车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下,车夫喊道:“侯爷,夫人,到了。”
云侍天先行下了马车,转身向抱着凤如画下了马车,车夫拿下车厢里的竹蓝,云侍天接过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不用跟着。”
“是,侯爷。”车夫毕恭毕敬的应声。
云侍天一手提着竹蓝,一手牵着凤如画,朝着林中深处走去。
周围的风景不错,花红绿树,景色怡人,是一块风水宝地,但凤如画知道他们这是去祭拜亡故之人,要是表现的太过兴奋会不道德。
只是半盏茶的功夫,云侍天松开她:“到了。”
正在东张西望的凤如画转过头来,眼前是一座坟冢,上面长满了野花绿草,墓碑上刻着:云忌世夫妇之墓,但左下角没有立碑之人的名字。
她十分疑惑,正要询问,只见云侍天蹲下,将竹蓝里的祭品拿出摆放在墓碑前,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
这一声“爹娘”,惊得凤如画久久未回过神来,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墓碑上“云忌世夫妇”这几个字。
难怪一直没听他说起过自己的父母,原来他们已经——
云侍天点了香烛插在墓碑前,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自言自语的道:“爹娘,孩儿已经成亲了,今日我带画儿来看你们,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
凤如画在他的身边跪下,安静而乖巧,小脸上一脸的凝重,默默地陪在云侍天的身边。
这坟冢下埋葬的人,是他的爹娘,是她的公婆,或许是受他的影响,她渐渐得也染上了一层模糊不清伤感。
云侍天敛过眼底的悲色,握住了凤如画放在身侧的手:“画儿,叫声爹娘吧。”
第590章 以前和女子幽会的地方()
凤如画依言,看着墓碑很诚心的唤道:“爹娘。”
平日子她属话唠子,喊完后她喉咙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回握住云侍天的手。
风轻柔的拂过,那燃烧过后的灰烬随风吹落,明灭的香烛猩点火光霎时间又亮了起来。
两人一直静默地跪着,凤如画偏头看着云侍天,他刀雕的五官轮廓紧绷着,从他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悲色,但她却是很清晰的感觉到他此时的悲痛。
她以为云侍天会在墓地里多待一会儿,只是磕完头,他就扶着她起来:“走吧。”
他没有像刚才来的那样牵着她走,但步伐不疾不徐,完全是为了迎合她,两人挨的很近,行走的过程中,放在身侧两边的手背会相碰在一起。
凤如画知道他心情不好,小手握住他的手,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他的手冰凉的没有温度,她更加握紧了他的手,甚至还用力的捏了捏。
云侍天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大手包裹住她的柔荑,她的手却是动了动,五指穿过他的指凤缝,再紧紧收拢交握。
走近马车,凤如画以为他们这就要回去,云侍天却是从车撵上解开马缰绳,对车夫道:“在这儿等着。”
他抱着凤如画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坐在她的身后,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握着马缰绳,凤如画偏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我们这是要去哪?”
“既然出来了,这么早回去太无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中,低沉的响起云侍天的声音。
疾驰的马背上,一红一蓝,宛若一对壁玉良人,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绞缠。
他们骑马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遍地红花绿草的地方,五颜六色的野花争奇盛放,生机盎然。
凤如画看到那一片地方,一株极是粗大的树枝上,开满了浅紫色的花,艳丽芳香。
云侍天抱着她下了马背,她欢呼雀跃的奔跑在恍若仙境美丽的地方,娇美的脸颊上洋溢着灿烂如春花的笑容,明媚的阳光下,她的肌肤恍若透明,姿容绝世。
云侍天大步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开心的模样,刚才沉郁的心情也渐渐好转,目光温柔的追随着前方那道红色纤瘦的身影,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凤如画跑到那株粗壮的树下,仰头望着树枝上开得艳丽的花儿,白皙的手指轻点着自己的下颌,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透。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回头问向云侍天:“这是什么花?”
云侍天走近她,走她并肩而立,也仰着头望着头顶树上开的旺盛娇艳的花,语气淡淡的:“辛夷花。”
这棵树很粗壮,即便是有两个凤如画也不一定能抱得住,看起来应该有很多年了,她又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你来过?”
云侍天沉默,许久都未回答她的话。
她不禁狐疑,扭头盯着他瞅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