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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凉玦也看着她,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
“我……”她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了半天,这才想了一个好的借口,“我在茶楼外看见他进了茶楼,有一次与玉无双出去巧遇过他,是玉无双告诉我他的名字。”
一提到玉无双,云侍天眸底渐渐染上一抹凉意:“以刚才的情况来看,陌上雪似乎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么是他隐藏的太深,要么是那个李游和胭姝瞒着他去茶馆行刺豫王。”
说出来的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清俊的脸被吐出的袅袅白雾氤氲的明晰利落,更加的冷峻俊美。
“他们跟豫王有仇?”凤如画俏丽的小脸被风吹得煞白,牙齿都在打颤。
“这个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凉玦两手一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侍天沉吟了一下,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去豫王府关心关心豫王今日有没有受惊。”
凉玦幽幽叹息:“他应该不会欢迎我们,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
豫王府虽华丽奢靡,与北定侯府比起来还稍逊一截,不用通报,开门的下人直接引着他们走向大厅。
通往大厅的走道上积雪被扫得十分干净,进了大厅,凤如画脱去身上的狐裘,拍掉上面的积雪,又重新披上裹紧。
丫鬟迅速的给他们上了热茶,一口热茶刚下肚,豫王从后堂走了出来。
他一身墨蓝色莽袍,剑眉浓墨,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无比,傲慢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云侍天轻抿着茶水,对豫王的出现连眼都没抬一下,身上的墨鹤大氅已被他脱下搭放在另一张椅背上,雪白的衣裳衬得他面容白皙俊美,清新俊逸。
凉玦虽不喜欢自己的这个二哥,但还是顾及面子,起身朝着他轻轻一揖:“二哥。”
豫王轻“嗯”了一声,语气甚是冷淡疏离,看着喝茶的云侍天,冷冷道:“今日你们前来是有何要事?”
豫王的目光是落在云侍天的身上,可云侍天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凉玦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自己回答了豫王的话:。
“二哥,听说今日你在一品香茶楼遇刺,我们路过便来瞧瞧你是否安然无恙。”
第416章 豫王是凤家惹不起的人()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豫王扭曲了这句话的意思,以为他们是幸灾乐祸,前来是看他死了没有。
他冷哼一声,森寒说道:“本王命大,死不了。”
凤如画三人都听出来他误会了,但谁也没有想要开口解释。
云侍天和凉玦是认为没有必要,而凤如画与豫王不熟,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际。
她现在心里一直担心着三姐,更加懒得开口。
凉玦试探性的道:“二哥,今日在茶楼里刺杀你的是什么人?刺客抓住了吗?”
“是宋家的漏网之鱼,宋将军的女儿宋胭姝和她的同党。”一提起今日的刺杀之事,豫王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阴戾了起来。
凤如画明显感觉到,豫王在提到宋家时语气里流露着重重的杀气。
原来胭姝是将门后人,她委实有些惊讶,既是将门之女,为何豫王杀了她之后不毁尸灭迹?免得宋家人找他麻烦。
云侍天见凉玦拐弯抹角,觉得甚是啰嗦,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放,直言道:“豫王今日在茶楼可见过凤家三小姐?”
凤如画定定地瞅着豫王,等待着他回答,想着他若是撒谎,她就能看出端倪。
豫王对云侍天说话冷淡的样子十分不满,自己是王爷,而他只是个侯爷,但又不得不忌惮他手中的兵权,冷哼道:“刺客一出现,茶楼乱成了一锅粥,何况本王也是两年前见过凤三小姐,如今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谁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个。”
凤如画语气微急:“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短襦,腰间挂着鞭子,王爷会不会抓刺客抓错了人,将她带到了王府?”
豫王冷笑:“凤四小姐是来向本王要人的吗?”
“这个……”凤如画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深生豫王是凤家惹不起的人。
而这时,云侍天目光凌厉,语气淡漠冰凉的开口:“就是要人,如果豫王抓错了人,就将人交出来。”
豫王怒意的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幸亏没有用内力,不然整个椅子非得被他拍得四分五裂。
他眼里隐隐带着火焰,但又强制性的压下,语气带着阴凉的寒意:“宋胭姝死了,她的同党逃了,本王没有见过凤三小姐,更没有抓她到王府。”
“最好是这样。”云侍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起身拿起椅背上的黑鹤大氅离开。
凉玦不自然的冲豫王笑了笑:“二哥,我们先告辞了。”然后拉着凤如画朝着云侍天追上去。
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豫王鹰隼般的眼眸阴寒暴戾,额上青筋爆起。
“哗啦”一声,宽大的衣袖将桌上的茶盏扫翻在地,摔成碎片,有些洗茶渍溅在他黑色的鞋面上。
“云侍天!”他阴寒的咬牙吐出这三个字,仿佛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饕餮,猩红的眸子狰狞可怕。
出了豫王府,凤如画垂头丧气的扁着嘴,现在陌上雪和豫王都不承认掳走了三姐,她回去该怎么向爹娘交代,明明还有两日就除夕夜了,却发生这种事情。
第417章 夜探豫王府()
膳食时分,下人们将饭菜摆上了桌,凤如画和凤止已经入坐,凤违从走后堂出来,身后跟着被阿琊嬷嬷搀扶着的王氏。
两人入坐后,扫了一眼凤如止的位置,凤违道:“画儿,止儿,你们三姐呢?”
凤如画想将此事瞒过去,但此事事关三姐的性命,她垂着脑袋,咬着下唇道:“三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凤违疑惑。
她生怕凤违和王氏听后气急攻心,声音细小咕哝:“今日‘一品香’茶楼里有人刺杀豫王,三姐当时也在茶楼里,她就那么……不见了。”
凤违猛地一愣,随后怒不可遏的一拍桌案,胸前剧烈起伏:“这个逆子!谁给她的天大胆子,胆敢刺杀皇室贵胄!她这是要将我们凤家往死路上逼!”
王氏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书儿虽然调皮,但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凤如画急忙解释道:“爹,您误会了,刺杀豫王的是东风阁的人,三姐当时恰巧在茶楼里,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被人掳走了。”
凤违闻言,怒意这才稍稍降了一点,但还是骂道:“这个畜牲,不好好待在家里,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倘若真是听到豫王什么秘密,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王氏脸色骤然苍白如纸,心如火焚:“老爷,你赶快想想办法救救书儿,她即便是再捣蛋贪玩,总归是你的女儿啊。”
四个女儿中,三女儿最不让人省心,凤违一想到凤如书,就感到一阵头疼。
成婚数十载,除了二女儿与穷书生私奔后,凤违与王氏吵过架外,两人几乎没有红过脸。
今日凤违却是朝着王氏低吼:“书儿都是让你给宠坏了!”
王氏愣了一下,锦帕掩唇低泣,书儿虽然不听话,但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对凤违的吼叫她也不甚在意,只希望凤如书能平安归来。
凤如画看看凤违,又看看王氏:“今日北定侯和九皇子陪我去豫王府和东风阁要过人了,他们都说没看见三姐。”
“若真是她真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豫王怎么可能把人交出来,侯爷和九皇子的面子他都不给,这事……”
凤违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入夜,二更天,夜里漆黑如墨,雪在傍晚时已经停了,积落在地上的白雪反照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凤如画的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一道黑色身影闪身而出,踏着栏杆飞上对面的屋顶,踏着屋顶离去。
豫王府的后院,一道黑色身影飞上墙头,掠进府内,还没走几步,一支巡逻士兵从前方走来,她急忙躲在假山后,惊慌失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凤如画只是白天来过一次豫王府,何况是从正门进入,也只到大厅。
豫王府的后院她没有来过,根本摸不清方向,巡逻队接二连三走过,她一次次胆战心惊的避开。
豫王府太大,找人等同于大海捞针,她决定抓一个人问问情况,或许能从侍卫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第418章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