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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步回头,齐洛快步跟上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她看着他手中的白瓷映蓝花的小瓷瓶,疑惑道:“什么东西?”
“玉露膏。”齐洛笑着道,“涂上这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回去记得让婢女给你上药。”
她怔了一下,她又没受伤,涂这东西做什么?
这时右手臂上被那犯人抓得青紫的地方隐隐传来疼痛,她这才想起自己是真的受了伤。
齐洛没有随他们进入大牢,知道她受伤的也就只有云侍天,她接过小瓷瓶,向马车看去。
那辆华丽的马车在稀薄的阳光下,车顶绞缠的四蟒拱起的琉璃珠泛着淡白的光芒。
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就醒了吧?
她收回视线,对齐洛说道:“帮我谢谢侯爷。”
齐洛摆手,笑的诡异:“这药是侯爷让我拿给你的,你应该自己去谢他,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握紧手中的玉露膏,下了台阶走向马车,车门已经关上,她伸手准备去开门,想了想又缩了回来,隔着车门对里面的人说道:“侯爷,谢谢你。”
里面安静无声,良久都没人回答。
倘若不是她刚从马车上下来,她都有些怀疑里面有没有人。
她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侯爷?”
依旧无任何声音。
她咬唇嘟着嘴,刚才在刑部大牢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半晌,马车里传来云侍天低沉醇厚的声音:“外面冷,进府去吧。”
她轻“哦”了一声,又想起在刑部大牢的凤违来,咬唇道:“侯爷说我爹是忠良之臣,不愿意见他枉死,那这件事情你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
又是一阵无尽的沉默。
凤如画静静地等待着,太久的沉默令她呼吸渐渐凝固,心下一急,竟是脱口而出:“你可以提一个条件作为交换。”
“明日来侯府。”云侍天坐起,盖在身上的墨鹤大氅滑落在膝上,定定地看着车门,仿佛穿透车门看到了外面的女子。
凤如画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目送着车撵离开,这才进了府。
凤管家瞧见她回来,嚷嚷着:“四小姐回来了。”
紧接着就有下人兴冲冲的一溜烟就朝厅里跑去。
她看着那下人飞快的身影,眉宇间带着几缕迷茫,偏头看向凤管家:“这是怎么了?”
第382章 云侍天不会袖手旁观()
“四小姐,您可回来了,夫人和三小姐还有五少爷在大厅等着您呢。”凤管家说道。
闻之,她加快了脚步,今日她带冰蟾入宫三姐和阿止是知道的,想必是迫切的想知道爹的情况。
大老远她就看到三姐站在厅门口不停张望,进了客厅,几人都紧张急切的看着她。
阿琊嬷嬷倒了热茶给她:“四小姐,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凤如画接过,冰凉的手指捧着热乎乎的茶盏,丝丝缕缕的温暖自指尖传来。
她在凤止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开门见山的道:“九皇子的毒已经解了,皇上给刑部宽限了三日。”
自从家里出事后,没两日王氏就病入膏肓,她气色看上去不太好。
听闻她报的喜讯后,王氏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而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声音几乎带着几分哽咽。
“三日之后那老爷他……”
几人都知道,这三日的时间只不过是皇上顺手推舟卖的一个人情罢了。
凤如书心中焦急,原以来冰蟾解了九皇子的毒可以换回爹的性命,却只是延长了三日。
有这三日没这三日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让人多活了三日而已。
“画画,你是不是没提用冰蟾换爹的命?”
“凡事要讲究证据,没有查明真相,他怎么可能放人?”
一想到宣启帝威严震慑的气势,凤如画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了一下。
凤如书抓狂:“冰蟾可以救他儿子的命,他若是不肯放爹,你就不应该把冰蟾交出去。”
凤如画扶额,她这个三姐比她还白痴:“要挟皇上是藐视天威,不但救不了爹,还罪加一等。”
凤如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混账话,安静了下来,默不作声,但心里的焦急烦躁还是平复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公玉惊羽怎么就不着急?
凤如画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太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凤止摇头:“我今日又在太子府外兜转了几圈,禁卫军把守的很严实,就连送菜的车子都要查好几遍。”
王氏抹着眼角的泪,锦帕掩鼻哽咽:“凤管家,凤家这一次怕是保不住了,你去将所有下人都遣散了吧。”
凤管家迟疑:“夫人,也许事情没有那么遭,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王氏掩面而泣:“还能有什么转机?”
“那可不一定。”凤如画将手中捂的有些凉了的茶盏放下,“自古君王心性难猜,他将孟家抄了家,全部人关入刑部大牢,却没有抄咱们凤家,或许他就是在等一个契机放过凤家和太子府众人,毕竟大姐夫可是他的新生儿子。
“今日我在宫里遇见了痕哥哥,他虽没有说明白,但他说三天的时间够了,也许这三天真的能改变什么。
“北定侯今日随我一起去了刑部,他既然插手了这件事,应该不会半途而废。”
王氏的抽泣声止住:“你今日去了刑部?你爹他怎么样?”
“爹他没事。”跟其他犯人相比起来,可以用“很好”这个词来形容。
第383章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她的话不但王氏,连凤如书和凤止都不信,两人以为她是在安慰王氏,都聪明的选择缄默。
王氏哽咽道:“人都进了刑部大牢了,能没事吗?”
“娘,我说的是真的。”凤如画微急,王氏的身体才几日就消瘦了一圈,若是再伤心过度,只怕病情会加重,“有人给爹在大牢里打点了一切,爹他真的没事。”
凤如书对她的话依旧有些不信:“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手都伸到刑部大牢去了?”
要知道,刑部大牢可不比州府大牢和府尹大牢,没有只手遮天的权势哪能做的到。
凤如画的脑海掠过那人的身影,嘀咕了一句:“也许是北定侯。”
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的眼眶泛红:“听闻北定侯素来不爱管闲事,这件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怎么会插手此事?”
凤如画心中开始隐隐担忧起来,她当时让云侍天提一个条件作为交换,鬼晓得他会提什么条件。
到时候她办不到,失信于他,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几人都沉默不语,半晌后,凤止说道:“权势滔天的人喜欢拉拢别人为自己做事,或许北定侯也是这样。”
王氏皱眉:“止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凤止心虚的垂下脑袋,支支吾吾了半天:“是宋先生偶尔说了一句,我便记下了。”
王氏语气微微有些生硬:“看来要给你换个读书先生了。”顿了顿又道:“这些话不能乱说,你年纪还小,一心一意读好圣贤书,长大后考取功名,旁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掺和的别掺和。”
一想到北定侯那个人,王氏心里掀起一层波澜,她虽是妇人甚少出门,但朝臣家眷偶尔会举办一个茶花会聚在一起,那些贵妇千金没少谈论起他来,说他手握生杀,阴狠暴戾。
倘若他救老爷真是为他所用,她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一时间心里很不安。
凤如画回来已过了午时,其他人已经用过了午膳,不过给她留了她最喜爱的几道菜。
双锦一直在蒸笼里给她放着,见她嚷嚷着喊饿,赶紧去给她拿了来。
王氏身体不适便由阿琊嬷嬷扶着回了房,凤如画用膳,凤如书和凤止坐在旁边看着。
她一抬头见二人瞅着自己,在好吃的菜也索然无味,口齿不清的含糊道:“三姐,阿止,你们要不要再吃一点?”
她刚才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凤止只是被一时惊呆了而已,他移开视线,起身道:“三姐,四姐,我先回房做功课去了。”
凤止离开,她又看向凤如书:“三姐,你好像有好几天没练鞭子了,你的鞭法应该生疏了吧?”
凤如书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对对对,我去练鞭子去,爹的事情要是没什么进展,可能还要靠我去劫法场呢。”
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