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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也是,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能安心入睡。
凤如画入坐,双锦盛了一碗粥给她,她接过搅拌着冒着浓浓白雾的粥,余光瞟到桌上放着的一张纸,拿过一看是凤管家写的官员名单。
大约有十人有余,看到户口尚书苏朗的名字,她心头一凛,这人是苏翡翠的父亲,她与苏翡翠有过节,不知道这苏朗会不会是心胸狭隘之人。
她放下手中的宣纸:“阿止,用过早膳你去‘方圆’赌场找九皇子,请他帮忙。”
凤止用膳的手一顿:“我想与你们一起去找那些官员。”家里的男丁只有他一人,他理应当扛起责任。
她将名单折叠好放入袖袋:“如果你能求得九皇子帮忙,比那些官员管用多了。
凤管家有什么话要说,嘴唇动了一下,被她扫过去剜了一眼。
凤管家心中暗自惊讶,这四小姐平时里看起来乖巧温顺,刚才那一个眼神充满了冷厉的气势,颇具威仪,饶是他都有一刹那的惧意。
阿琊嬷嬷扶着王氏前来,只是一晚的功夫,王氏憔悴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
婢女摆上碗筷,给她盛了一碗粥,她没有丝毫的胃口,只是看着凤如画三人。
“我都听凤管家说了,你们要去求那些官员帮忙,朝中之事你们不懂,刺杀皇上事关重大,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极有可能怕惹祸上身,会置之不理。”
朝中之事,为官之道她们确实不懂,但人心善恶,多有落井下石之人,这个道理凤如画还是明白的,所以才不想让凤止趟这趟浑水。
他是男儿,今日所受的屈辱会成为他日后的笑柄,倘若他日后入朝为官,难免那些人不翻旧账侮辱他。
“无碍,顶多就是被奚落几句,或是避如蛇蝎。”再不济就是被刁难,她昨晚已经想的透彻。
凤如书今日吃的比往常少了一倍:“画画,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脸皮厚,不怕他们说难听的话和刁难,你风寒未愈,留在家里陪着娘。”
“我跟你一起去。”凤如画捣鼓着碗中的糯米粥。
王氏叹息:“你们都不用去,你们跟那些官员不熟,他们是不会答应的。凤管家拿给我看的名单中,只有三人跟老爷最为交好,其余的只不过是做面子而已,我亲自去拜访他们。”
第358章 这件事不太好办()
用过早膳,算了一下差不多官员已下朝回府,凤如画几人将王氏送到府外。
凤管家已备好了马车,阿琊嬷嬷扶着王氏上了车撵,凤如书随后麻溜的也钻上了马车。
“我陪娘去,你们在家里等消息。”
王氏他们走后,凤止回屋穿了一件里层夹袄,准备去赌场找凉玦,凤如画叫住他:“不用去了。”
皇上遇刺是大事,凉玦这个时候不可能出宫。
刚才让他去赌场找凉玦,只不过是一个支开他的借口而已。
双锦正好端来药,她从托盘中拿起一口饮尽,平时里吃药她总是喊苦,今日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将空碗放回托盘:“去将我的轻裘拿来。”
双锦应声离去,不一会儿又回到前厅,双锦知道她这是要出去,将轻裘给她披上系好带子。
凤止见她要出去,问道:“四姐,你这是要去哪?”
她拢了拢轻裘:“我去一趟玉府。”
凤止大致猜到她是为干爹一事:“我随你一起去。”
她原是想让他在家好好待着,但看他一脸的期待,想了想道:“好,一起去。”
寒风呼啸如疾,已是十一月下旬,倘若不出意外,还有七天便是她和孟玄逍成亲的日子。
不过即使没有发生这个意外,她也有办法逼得孟玄逍不能娶自己。
马车在玉府外停下,凤止先行跳下马车,然后扶着凤如画下了马车。
寒风阵阵吹,吹得面颊生疼,宛若刀了割一般。
玉府外的两蹲石狮子在萧瑟的冷风中挺立十足,十分有精神。
凤如画上前,握着门环叩了叩门,院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久多,府门被打开,那人瞅了瞅凤如画和凤止:“你们是?”
竖起的轻裘衣领缀着一圈狐狸毛,寒风吹过,白狐毛羽拂过她的面颊,有些微痒。
她婉婉有仪的开口:“我是凤家四小姐,你家公子可在?”
开口的下人尚未回答,她听到一阵马车的轱辘声,回头一看,是玉府的马车。
马车在府外停下,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她要找的玉凌宿。
他一身暗红色绣花纹的朝服,袖口上绣着富贵文鱼图案,腰间系着黑色锦带,上面镶嵌了几颗翡翠玛瑙,甚是贵气,官帽被他拿在手中,乌黑的发用靛蓝玉冠束起。
看到凤如画,他微微错愕了一下,迅速恢复如常,他步上台阶:“有什么话进去在说吧。”
凤如画和凤止随他进了府,他将手中的官帽顺手递给一个下人,示意凤如画二人坐下。
丫鬟上了热茶,一时间她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玉凌宿刚下朝回府,还未来得及缓口气,他呷了几口茶缓了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皇上虽未受伤,但受了惊吓,一切已交给刑部在调查,你无需着急,耐心等结果吧。”
等?等于坐以待毙。
爹在刑部多待一天,就多受一份皮肉之苦,只怕没挨到十日连命都丢了。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黯然:“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玉凌宿轻轻叹了一声:“孟忱位居丞相,平日里没少得罪人,此次他派人刺杀皇上一事被传开,有不少人上奏参他,他又一口咬定凤大人和太子也参与了此事,除非他反悔,否则这件事不太好办。”
第359章 凉玦护驾中毒()
她的心沉入了冰河之中,手脚发凉:“只能等刑部那边的消息吗?”
玉凌宿点头,见她伤神,安慰道:“别着急,其实这件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若是换作旁人,皇上遇刺当日就会下旨诛杀,这里面牵扯到了太子,所以皇上给了十日的期限让刑部调查此事。九皇子当日为了护驾受了伤,剑上有毒,如刻危在旦夕,皇上正在气头上,越是求情越是惹怒他,所以只有等。”
她大惊失色:“凉玦受伤了?毒解了吗?”
玉凌宿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御医们束手无策,被抓的刺客牙里藏了毒,还没问出解药的下落就自尽了。”
她心头凛然:“什么毒?”
“就是因为查不出,御医们才无法对症下药。”
一直保持沉默的凤止说道:“冰蟾可解百毒。”
玉凌宿吃惊,从进府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怎么注意凤止,以为是跟凤如画一起来的下人,听到他说起冰蟾,这才打量起他来:“你是?”
凤如画恍若想起,自己还没向他们两人互相介绍:“他是我爹刚收的义子凤止。”
玉凌宿了然的点头:“你也知道冰蟾?”
在他的打量下,凤止大大方方的看着他,没有半分的局促:“只是听说。”
玉凌宿觉得眼前这孩子胆识过人,日后必成大器,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可是冰蟾难寻,九皇子的毒恐怕拖不了那么久。”
凤如画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倘若九皇子的毒解了,我爹和太子殿下是不是就会没事了?”
玉凌宿让婢女重新添了热茶:“没有这么简单,一切得从孟丞相身上下手,倘若他老实交代一切,证明凤大人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也会没事。”
玉夫人听闻来了客人,携着婢女前来,看到玉凌宿在前厅接待客人,还穿着一身朝臣,她走了出来:“宿儿,怎么穿着朝臣见客,也不怕客人拘谨。”
凤如画第一次见玉夫人,只见她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衣裳,花纹复杂精致,发髻绾起,插着珐琅银大钗,钗端镶嵌着一颗深色的祖母绿,手腕上带着通体碧绿的玉镯子,雍容华贵。
她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脸色过于苍白,病恹恹地,整个人毫无生气。
玉凌宿起身,扶着她坐下:“娘,您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整天待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了。”玉夫人微笑着,看向凤如画两人,“这两位贵客是?”
凤如画起身,朝着她轻施礼,娇嫩的脸上带着浅笑,轻婉的道:“夫人有礼,我是吏部尚书凤违之女,这位是我的义弟凤止。”
她偏头看了一眼凤止,向玉夫人自报家门。
玉夫人听闻脸色陡然一变,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