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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若陆城把洛夏的事揽下,那么就不会动她;若是撇清关系,那么他可就要动手了,为了女儿的幸福,他是不会容许任何人成为那幸福的障碍。像他这种老江湖,处理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每一种都可以让毫无背景的洛夏永远在这世界上消失。
洪爷的话外音,陆城又怎会不懂,权看他对洛夏的态度了。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眯着眼一手夹着雪茄烟吞云吐雾,一边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敲,这似乎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洪爷也不急,仿佛刚才没有提问,只面带微笑看着对面的干儿子。
短暂静默后,陆城才开口:“呵,干爹,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事情还有人比你更清楚的吗?我姓陆,她姓洛,与我何干?”残酷无情的话,与他面上温和的笑极不相符。
洪爷听得心中没底,因为陆城看似无情的与洛夏撇清了关系,但刚才那短暂的沉默与现在的笑,都不像是甩手不管的样子,尤其是气氛比之刚才多了凝炼,有着无形的压力。心中转过一番念头,基本是明白了陆城的意思:洛家的人谁都不可以碰,除了他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必做这个坏人,自然有陆城会将那洛夏从聂云枫身边收走,无需他多虑。开始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以前还曾想过要把乐乐嫁给陆城,此时他再不作此想。
陆城太复杂,虽然是他的干儿子,连他都快看不透了,何况是不懂世事的乐乐。隐隐感觉,现在的陆城已非自己所能控制,若是还执意让他入主自己的黑道事业,很有可能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到那时没了砝码的乐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还是聂云枫好控制一些,背景平白,心思单纯,又有弱点。掌控一只雏鸟总比一头雄鹰要来得容易得多,洛夏那丫头,只要把持好度,依然可以成为最有利的工具来要挟聂云枫为己所用。这颗棋子,看来他得下好,下准确才是。
忽然洪爷的脑中闪出一个诡异的念头,那个洛夏,会不会也是陆城的弱点呢?他们名为兄妹,实则没有血缘,难保陆城对她动了别的心思。所以洛廷远会变成植物人,而洛夏却只不过是被赶出洛宅而已,这不像是陆城这种人的阴狠作风,若真要报仇,他会做得比这更绝。
尤其是刚才他试探地问那么一句,甚至都没提会对洛夏做什么,陆城身上已经散发出无形的杀气,尽管极短时间内,气息尽敛,就像没有任何变化一般。但他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感应杀气已经成了本能,否则如何能在刀口下舔生活,一舔就是这么多年?
想到此处,洪爷心中暗笑起来,在越来越难掌控陆城的时际,发现了个最有利的讯息,看来这趟是没白来。
小小的书房内,两人各怀心思,一场会晤却是暗波浮动。
当陆城一脸笑意陪着洪爷走下楼时,聂云枫与阿列同时直起了身,恭敬站在了楼梯口处。
“云枫,来。”洪爷下楼后就扬声而唤,聂云枫走近了几步。
“这阵子你先去阿城那边学习,晚些再回我身边。”
身体一僵,聂云枫惊愣,洪爷怎么会有这决定?直觉去看陆城,只见他似笑非笑,清浅的笑痕里带着讽意,他不会天真到以为陆城真有心帮他什么。
阿列从旁推了推,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云枫,还不叫城哥。”
心神一敛,垂目唤:“城哥。”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是不是就他现在这种状况?
洪爷哈哈大笑:“阿城,我看云枫这小子是惊讶的傻掉了。”一个调侃,引得大伙都笑起来,陆城眉眼舒展,少了沉冷后的他其实很英俊,可却就是让聂云枫觉得寒凉。
洪爷倒也没立刻就让他留下,因为身边有些事必须交代一番。几人走出洛宅,回到车上时,洪爷就语带深意地嘱咐:“云枫,在阿城身边你得提了心做事,懂吗?这也是一番磨练。”
聂云枫直觉用余光去瞄驾驶位上阿列的反应,见他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情绪不外露。洪爷话中的涵义适是而非,并不像表面传达的意思那般,多了一丝让他提防陆城的意味。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曾经的猜测,难道阿列并非是陆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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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着双面,表露在外的,却不是最真实的一面。
第39章 报复()
聂云枫无法猜测洪爷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但相比之下,同样是一条不归路,他宁愿跟着洪爷,也不愿跟着陆城。
洛夏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层顾虑是陆城这个人太危险了,最早的时候就觉得他像毒蛇,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
但洪爷是雷厉风行言出必行的人,回到夜总会后,就交代聂云枫把手边负责的几个场子交接一下,准备准备过个两天就去陆城那边报道。但谁都没有料想到,这两天内,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前一天就提起过那回袭击洪爷的人是“太子”派来的,聂云枫在诊所里养伤的那个礼拜,洪爷就下了通缉令追杀“太子”。但这座城市,洪爷还做不到只手遮天,并非他想杀个人就能杀掉。
“太子”之所以敢太岁头上动土,是因为他有后台,他老子陈耀即使金盆洗手了,关系与势力却还在。所以通缉令下去,却有一股势利在背后支撑他,保他安然无恙。洪爷只能退而求其次,改为打压“太子”的场子。黑市生意不外乎两种:一种是自己开娱乐场所,另一种就是小弟们驻扎在其他场子里做看场护卫。
洪爷的打压举动,令“太子”少做了很多生意,他原本就嚣张惯了,如何受得住这个气。若不是老爷子让他避避风头,早就领着一帮兄弟砍上门去杀人了,心中更是暗恨起那天替洪景天挡子弹的小子,若不是那个叫聂云枫的多事,此时洪景天都躺在棺材里了,哪里会有现在这许多麻烦事。
要想再刺杀洪景天已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出行身旁的保镖无数,根本找不到缺口。但对付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太子”有的是办法。
那天晚上,聂云枫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动作倏然顿住。天生的敏觉加上直觉,感应到周围有杀气,而且他家的门是那种老旧的木板门,几块木板拼成的,所以中间会有缝隙,以往每次开门的时候,都能从缝隙里看到里面透出昏黄的光亮,但今晚却是漆黑一片。
真正让他觉得心凉的是,这么晚夏天一定在里面,如果门内潜藏了杀气,那么夏天现在怎样了?这个念头在撕裂他的心,可他必须强自压抑住。有时候,明知前面是死路,却不得不埋头走下去。此时的聂云枫就是如此,里面有夏天在,他不可能撒手离开。
不用质疑,里头真有什么敌人,那也是冲着他来的。握着钥匙的手颤了下,另一手垂在腰侧,感觉到那处的硬物时,重吸了口气,目露寒光转动了钥匙,推门走了进去。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尽在一念之间翻云覆雨。
室内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月光从身后透进,聂云枫却在瞬间竖起了浑身的汗毛,就在他三米开远的地方,有个人在用打火机“啪他啪他”的关关合合点了又灭,一明一暗间,他已经看清那个人是谁。
太子!
虽然从没交过面,但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人,因为曾在洪爷那边看过这个人的照片。
灯倏然而亮,从黑到明,人的眼睛本能的有个明暗适应过程,聂云枫眼睛一眨都不眨,短暂几秒过后看清了屋内的情景,脸色不由发白。就在他的左手边,洛夏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嘴巴上贴了胶布。
而他的正对面的男人,正是“太子”!在他周围,起码有十几个人,衣装松散面目可憎,手中拿着大砍刀,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更有一把刀就横在洛夏的脖子上。
看着洛夏眼中的惊惶和担忧,心中沉痛,居然又一次把她牵扯到自己的事情当中。强敛心神镇定情绪,转开视线定在男人身上:“太子哥,不关她的事,把她放了。”
“太子”冷笑了声道:“哟,这声太子哥可受不起啊。据说你小子很能打嘛,怎么今天不打了呢,嗯?枫哥?”最后那两字带着无尽嘲讽与不屑。
聂云枫微低了头,声音放轻,“太子哥,不管什么事都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若是服软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这就不是黑道了,明知这个道理,但他却不得不低头。“太子”放声大笑,狂妄无比,眼稍吊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