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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就是,在容爵的右手掌心割开一条血缝,老医生利用抹有原家血的银针慢慢从他的上臂把蛊王给引下来,直到它从那掌心裂缝钻出。与此同时,简单需同样割裂一条血缝,作为蛊王的接入口。所以她必须与容爵的掌缝是连在一起的。
若非如此,即便是用银针把蛊王引到掌心的时候,它也不会钻出来。之所以为蛊王,它有一种相对的自我保护能力,一旦被引出而没有载体,自然就意味着它将会死亡,所以唯有原家血引渡和诱惑它,才能使得它离开原体,重新进驻新载体。
过程有些漫长,掌心里血粘腻着,都快凝结了。老医生的银针引导还只到容爵的小臂,那蛊王委实很狡猾,又想吸食纯阴之血,又似乎害怕是陷进,所以移动一下,要过上好几分钟。容爵整个人是坐靠在墙上的,而她的手掌则紧紧抵住,凝看着他闭上眼睛的脸,心中感叹:她是真的很爱他,否则断然是不会愿意作此牺牲的。
难熬的时光终于过去,老医生已经把蛊王移到他的手腕处,而到了那里后,可能是她掌心的原家血比较浓烈,那蛊王居然自动往前进了,不再需要引诱。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之间有什么在蠕动,她压抑住恶心的感觉,闭了闭眼,安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感觉太强连,仿佛所有的神经都凝聚在那点,微痒之后,就觉虫子开始没入她掌心之中,从那没入的速度可发觉比之前顾彤彤体内取出来的长了很多。
终于全部没入后,凉凉的感觉往上钻,直到越过手腕才停下。
简单收回手掌看了看,这应该就是把蛊王转移过来了吧。转头想去喊老医生给容爵包扎手上伤口,却对上一双满是兴奋与激动的眼,且那眼眸中有着闪烁的寒光,心漏跳了一拍。
忽闻老医生双击两掌,他们的屋门被推开,从外走进的人正是那白家父子俩,简单心中惊疑,可在听到两人走到跟前对老人恭敬称呼时,她的心沉了下去。
“族长。”
老医生原本谦和的神态顿时收敛了去,换上了凌厉的眼神,淡淡吩咐:“先帮他包扎了伤口,喂他喝下药汁去残余毒性。”说完视线转到简单脸上,见她没有半分惊异神色,微微有些诧异,不由问:“你不觉得奇怪他们为何唤我族长吗?”
简单盯着他看了半饷,才冷笑着说:“有什么奇怪的,你本来就是族长。你是白平、白胜和白晴三兄妹的父亲。”见他眼中浮现惊讶,心里更肯定了几分,“你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里头跳了吧。”
老医生问:“何出此言呢?难道是我之前说起小晴的身世里有什么漏洞?”
“何止漏洞,是漏洞百出!在你说出我妈妈曾在这里时,我就几乎猜到了你的身份了。白家兄弟为何会把我妈妈藏在这芜水村的白家老巢里,因为这里有你,你是白家最精通蛊术的人,有一个原家血的资源自然要送来给你做研究,以求培植出更好的血蛊。”
老医生点点头:“分析合理,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踏进芜水村,其实就被你们白家人发现了,我想那白家兄弟在这里的吧,哼,躲在阴暗角落背后就跟死老鼠一样。我只是没想到就连村嫂那样看似淳朴的人,也会受你们白家所惑来欺骗我们。白家兄弟请我们上山都在你的计划之内,为的就是把我们给引进白家核心。”
“既然你都早就怀疑我了,为什么还要进行今晚的转蛊手术呢?难道你就不怕我将计就计,直接拿下你用你全部的血来喂祭蛊王?”老医生镇定地问。
简单扬起笑容,“因为我赌两点。一是在这之前你原本的想法可能是要用干我的血,可我那方法提出后,尤其是在看到容爵身上出现的没有毒气黑线的情况后,阴阳相融一体,会让你觉得更加可行,也更有利于蛊王的能力提升。
另外一点,是你讲起白晴时眼中的情绪,那悲伤的感情若非是你太会演戏,就是真情流露。所以白晴一定是你女儿,容爵也就是你外孙,人说虎毒不食子,你看着他的眼神中偶尔会流露欣慰,应不会置他于死地。”
老医生笑了起来,“女娃确实头脑聪明,比起你母亲要强得多。但我要告诉你,刚才那些分析大多都是错的。关于小晴的身世,我没有骗你,她确实是我女儿,却在儿时就过继给我大哥了。我叫白青山,大哥叫白远山,白家族长一位传长不传末,所以大哥生来就是族长继承人。他专攻蛊术,我呢专攻医术,也就是俗称的蛊医。
蛊王其实就是我研发出来的,所以自然知道该如何转移了,否则岂会让小晴作为载体呢?只是我没想到三十多年前,她会离家了一去不回。我大哥那人比较极端,凡事喜欢走捷径与偏路,连着他两个儿子也是如此,尤其是阿平,比其父更为残忍。若非我在后头为他们兜着,这白家早就自取灭亡了,哪里来新的白家蛊诞生?”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简单却在心中道原来白和平在外看着风光,不过也就是这老头的傀儡而已。
第65章 蛊医的痴迷()
耳边又传来白老头的话:“所以,大哥虽然担任族长一职,其实都需听我指令做事。直到他因蛊毒反噬而死,他儿子白平继任族长,开始渐渐有了反骨之势,不在我掌控之中了,于是我就任期放任,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两兄弟会碰一鼻子灰回来。
这不,这回他们两人带了几十个白家子弟出山,回来就剩了他俩人,还是遮遮掩掩跑进里头来的,所以村子外围的村民们并不知他们回来过,你刚才是错怪了村嫂,她所知道的都是实情,并未有意欺瞒你们。至于我发现你们进村,是因为白家媳妇回来找人去看诊时,正巧我在,一问详情就心里有了底。因为安家小子当初向阿平求子母蛊救人,正是经过我的手,所以对那病症很是熟悉。”
这么一说,其实是他们自己露出了马脚,当时为求逼真,把顾彤彤的病情半遮半掩的大致讲了些症状,哪知偏偏就被这白老头给看出来了。
简单眯起了眼,猜测地问:“现在白家兄弟被你关起来了?”否则面前这对白家父子不会称他为族长了,很显然白和平两兄弟跑回山后就立即被拿住,他们害白家损失惨重,又什么都没有得手,定是这白青山以此罪除去了白和平的族长之位,自己当族长了。
难怪在外头怎么都找不到白和平兄弟呢,原来果真是跑回老巢了,他们若想东山再起,必然是要回这里找他们的叔叔用新蛊操控另外一批白家子弟出山,却不知,白青山等的就是他们惨败的这次机会,或者说,在白和平两兄弟不在山里的时间内,白青山早就成了白家乃至芜水村的精神领袖,故而借此机会一举把族长之位夺下。
权利的纷争,处处都在,就连一个小小的白家,也这般家族内斗。
白青山的脸上浮现冷酷,他哼了一声后才道:“那两小子罪大恶极,若非看他们带回了蛊王的消息,早就可以死了。现在不过利用他们身体来炼制新蛊而已,算是便宜他们了。”
简单心头一寒,光听那用身体炼蛊就知非好事,而这老头口中说得像是大恩赐一样,看来这白家从上到下除去白晴,果真都是天性残忍。到底那白家兄弟不是他儿子,也还是他侄子吧,那口吻像是对条狗似得,不过想想自己妈妈被白家兄弟给折磨成的模样,又觉解恨,也是该他们尝尝各种痛苦的。
“你觉得我对他们残忍?”
简单凝滞了下,暗想她脸上表情有那么明显吗?“你如此行为,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却见白青山不赞同地说:“他们以蛊谋求利益害人,我制蛊用来行医,这就是最大的区别!白家在他们手中,只会变成赚钱的工具。”
“既然你早知白家成为白和平的工具,你还不是一样制出那些蛊来?与其说他为利益害人,你就是那背后的帮凶!”既然到了现在这地步,简单也不想再跟他客气。合着今晚是无法善了了,白青山既然故意表露身份,就一定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门外是不是已经聚集了一堆白家子弟?想起几天前在太阳城地王庙后那群受控制无思维的人,如果换成是白青山这个制蛊人来操控,是否更加自如也更加厉害?
白青山的脸色变得阴鹜,显然她那句“帮凶”惹怒了他,但却也没立即发作,只阴沉地盯着她。白天的慈和早已不复见,只剩毒蛇般的阴森寒意。
但简单却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