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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人嘿嘿地乐了:“你小子还他娘的挺风流呢。不管是谁,领回来结婚,越快越好。”
“哎呀老爸,人家还是在校大学生,总不能挺个大肚子上学吧?”
“行了我现在正忙着,下午我给你打五千块钱吧。”
“下午不行,就现在打,下午我俩要去医院。再说五千块肯定不够,最少得一万块。”
“我咋养了你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啊,总给我惹是生非。”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我说:“涛哥你干嘛要骗你老爸呀,你用钱我这儿有,你尽可以拿去花就是了。”
涛哥说:“我爸的钱不花白不花,要不然她都给那些坏女人了。没事儿的,我爸骂我两句就说明他同意了,要是不答应他啥话都不会说。”
这父子俩可真逗。
涛哥去超市买了些吃食回到我住处。他先用湿毛巾为我擦脸擦手,然后喂我吃下去半罐八宝粥。等烧开的水晾凉了以后,他把前几天买回的药按说明一一归拢好,让我服下。
我扑闪着一双略有些红肿的大眼睛,视线一刻也没离开涛哥。他真是可爱的大男孩啊,怎么瞧都瞧不够。
手机信息提示,涛哥他老爸打来的一万块钱进卡了。
涛哥跟我说:“你起来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为什么?”
“去医院太费钱了,吃点药就能挺过去。”
涛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都吃药还要医院做什么!坚强点,赶紧起床,听话!”
我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三百块钱递给涛哥:“这个你拿着。”
涛哥也没说什么,想了想接过钱顺手塞进裤兜。
我又摸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说:“去医院老费钱了,涛哥你去取些吧,密码是六个零。”
涛哥把卡放回枕头底下,说:“哎呀别啰嗦了,快点换衣服吧。”
我换衣服一点也不背着涛哥,还让他帮我系文胸。我很虚弱,涛哥扶着我一同出门。他先去银行支了钱,然后带我去医院,给我挂了妇科的号,给他自己也挂了个号,先送我去三楼,然后他去了五楼。
轮到我就诊,大夫给我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开了一堆化验单。我在候诊区等涛哥。
他回来后坐到我身边,问我说:“看了吗?”
我递过来几张化验申请单,说:“涛哥,这么多的化验,得多少钱啊,这病咱不看了吧。”
涛哥低声严厉地说:“樱桃你又来这套怎么回事儿啊!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东西没有?钱是你爹还是你妈呀?”
涛哥的脸色非常难看,也是我头次见他发火,吓得我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涛哥,快别生气了,我听你的,我啥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一项一项去化验,做完所有项又过去两个多小时。涛哥楼上楼下奔波,划价交款,然后送我去化验,忙得汗流浃背。
结果也陆续出炉,除了淋病外,我还患有阴道炎,盆腔炎,宫颈糜烂,宫颈息肉。
我最后一次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脸色惨白,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涛哥急忙奔过来扶住我,和我一起一点点挪到候诊区的椅子上。
我的泪水簌簌往下流。
我小声说:“涛哥啊我是不是传染上你了?大夫说我这病男人沾上就没好。”
涛哥低下头没有出声。
看来这是真的了,我突然明白涛哥上午手机短信的含义,也回想起他敲门那么大动静还有他眼里的怒火。“那,那你女朋友是不是也被染上了?”我怯怯地问道。
涛哥依旧没有吭声。
“涛哥我对不起你,你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涛哥说:“樱桃你别乱说。”
我伏在涛哥怀里泣不成声。旁边有好几个人都盯盯地打量我俩。
第73章 医院()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已经患病在身,而且会把脏病传染给可爱的涛哥,打死我也不会跟他办那事儿。
很久以后我才了解到,那晚涛哥从我那儿回去后,和女朋友过周末。周一他就感觉到了不适,去医院检查后得知患上了急性淋病,懊恼非常,一时间不知咋办才好。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进来了,涛哥哪还会有好脾气,所以才会呵斥我。
还没等他将自己的事儿想明白,他女朋友在另一家医院打来电话,也被传染上了,把涛哥叫到医院,劈头盖脸一通审问,涛哥谎说自己只是跟刚子花五十块钱做了个按摩,没曾想
那种病通过被褥也可传染呢。涛哥的女朋友半信半疑。后来涛哥去药房拿药,他的手机和肩包都在女朋友那儿,就在这时,我的短信到了。
涛哥取完药回来,被女朋友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扬言就此分手。女朋友愤而离去后,涛哥看到了手机上我发来的短信,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是跑来找我算账的,他那时连掐死我的心思都有,所以才会咣咣砸门。可见了我他又狠不下心。涛哥心肠好,涛哥可怜我,还带我出来看医生。
都怪我,是我害了涛哥!
“我害怕啊涛哥。”我的身体在微微抖动。
涛哥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柔声说道:“樱桃,咱不怕,有涛哥在咱什么都不怕。”
我抬起头,仰脸望着他说:“涛哥,你别对我这么好,是我把你给害惨了,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
“快别说傻话了,”涛哥说,“不就是病了嘛,咱听医生的,治疗就是。”
我擦了擦眼睛,说:“涛哥,大夫让我住院呢。”
“住院?”涛哥有些惊讶,“啥大不了的病啊还非得住院。”
“大夫说宫颈息肉得做手术,越快越好,不然的话会发生恶变。涛哥,我害怕。”我说完又将头埋进我的怀里。
“不怕!”涛哥咬着牙说,“不怕的樱桃,咱一定会把病都治好的,我陪你。”
幸好床位不紧张,没怎么费事我就住进了病房。涛哥把他爸打过来的一万块钱都交了押金,每天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陪我说话,为我订餐或是去医院食堂打饭。
头一周只是每天挂吊瓶,消除炎症,手术定在第二周。
每天我俩都能见面,嘻嘻哈哈天南地北地瞎聊胡侃,让我俩的关系更加紧密,一会儿不见涛哥我便有空落落的感觉。
每次涛哥离开我,不用到单位就会接到我的电话或短信,不多说几句我是不会罢休的。我俩就像一对陷入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唯一缺少的,是我们从来不提“爱”字。
那天中午我拿出我的银行卡,说:“涛哥你帮我个忙吧,你从这卡里支三千六百五十块出来,汇给这个账号。”说着我又拿出写有卡号的一个纸条。月末了,该交房贷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恢复得不错,脸蛋又有了红润和光泽。最重要的,是精神状态好,根本看不出是个病人。
通过闲聊我得知,涛哥今年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不到一年,老家在江西。我也告诉了涛哥我的真名,其余的,我还不想过早告诉涛哥知道。
夜已经很深了。下午时主治医来通知,说我的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为了消除我的紧张,涛哥决定夜里留下来陪着我。他坐在病床前陪我说话,我紧紧攥着他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病房里有四个病人,晚上用拉帘互相隔开,像四个小房间。
我躺在床上,把涛哥的脑袋搂到胸前,在他耳畔轻声说:“涛哥,我一直没敢问,你的病治好了吗?”
涛哥说:“好了早就好了,一点症状都没有了。”
“我真为你高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不用你报答,快点把病治好比什么都强。”
我想了一会儿小声说:“涛哥,让我再伺候你一次吧,要不我给你用嘴亲,保证你会舒服”
“说什么呢你!”涛哥一下子推开我,嗓门大了不少。
我双手捂着脸,使劲晃着脑袋。
怕吵到邻床病人,涛哥俯下身悄声对我说:“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病人呢,再不敢胡思乱想。”
这当口涛哥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玉珠的号码。玉珠是涛哥的女朋友,这些天涛哥没少提起她。自打那天从医院提出分手后,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涛哥。
涛哥也说过,玉珠脾气不好,等过几天他再找她好好谈谈,先让她消消气。其实我还是希望他俩能和好的,虽然我现在一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