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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别怕,尽管大声骂出来。”
“你真不生气?”
“我真的不会生气。”
我狠了狠心鼓足勇气,大声说:“操你奶奶的!”
“再说一遍。”
“操你奶奶的!”
我惊奇地发现,老汪的眼睛一点点湿润了。他将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能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并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我坐在那儿,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我心里不住地埋怨着自己,嘚瑟吧,好好嘚瑟吧王小英,这下好了,你是把老大惹急眼了,看还咋回家看妈妈
过了好一会儿,老汪将情绪恢复得差不多了,缓缓睁开眼睛,他拉过我的手说:“樱桃呀,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我急忙解释说:“哎呀老大,我是不知不觉跟我妈学的,我妈遇到啥不痛快的事儿,或是对什么东西不满意,比如骂鸡鸭鹅狗,都会这么说。老大,这只是个口头语而已,不算骂人的,你别往深了想。”
老汪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母亲已经走了快五十年了,她老人家在世时,也是喜欢总说这几个字。我现在一想起她来,就是这句不是骂人的骂人话,别的还真没啥印象了。唉,我那位可怜的妈妈啊,一辈子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
原来如此。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不早了,”老汪说,“明天早晨六点就得去萧山机场,咱抓紧时间睡觉吧。”
那天晚上在床上办那事儿时,老汪特别有情绪,不停地要求我喊出那句“操你奶奶的”口头禅。
我也积极配合,翻来覆去地叫着:“操你奶奶的再使点劲儿,别停下来啊操你奶奶的”
第二天早上,老汪叫了一辆车送我去机场,临行前他递给我一张卡,说:“回去用这钱把家里安置好,早点回来。”
我清楚那卡里肯定又是十万块钱,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装出恋恋不舍的样子跟老汪告别。
实话讲,我还真有些不舍得离开老汪,我走了他还会来别墅过夜吗?来了以后没人给他做早餐,他会不会饿着。
老汪他就是老了些,但是他对我真是太好了!离开他我心里真有些不舒服。
老汪搂着我,在我唇上亲了又亲,笑眯眯十分慈祥地说:“小猪猪啊,回去遇事儿别着急,好好陪你的父母,一次性将他们安顿好,然后早点回来。”
“老大,你放心吧,我会的,你在家要好好吃饭”
“小猪猪,你再大声说句那个什么奶奶。”
我清了清嗓子,冲着老汪喊道:“我操你奶奶!”
“真好听。”老汪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催促我赶紧去赶飞机。
我在心里想,这世道真是好啊,喝酒能挣十万就够神奇了,更没想到的是,操他奶奶的竟也能挣十万块!
来到机场,一下车就有个年轻男人迎了上来,将机票交给我。我头次坐飞机,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好在那人十分殷勤,帮着我买了机场建设费,还买了保险。
换登机牌时我傻眼了,因为我没有身份证!
给我送机票的那人也没辙。“没有身份证恐怕就不能上飞机了。”他叨咕着。
我也管不了许多了,掏出手机找老汪。我也算计过了,此时他应该正去单位的路上,不会有多大事儿,也就是说不会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
电话接通,老汪在那头还是明显的不高兴。我说:“老大,我没有身份证,上不了飞机。”
老汪只是轻哼了一声,就撂了电话。啥意思啊?我也再不敢打过去了。
正踌躇着,从安检那边过来个人,径直来到我身边:“小姐,你叫王小英吧?”
我点点头。
“跟我来吧。”那人领着我,绕过了安检,直接进入机场贵宾室。给我端来咖啡,然后说他姓什么叫什么,也提到过汪秘书长啥啥的,我没太记清。我真是有些晕了。
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有钱,绝干不过有势!
终于熬到登记了。我第一次坐飞机。哪管是倒退三个月,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用再形容我那激动的心情,简直就是不行不行的了。
我飞到了天上,飞到了云间,俯瞰着大地,俯瞰着众生。
这三个来月真是没白活,包里有四十多万块钱,身后的杭州还有一套一百多万的房子,每月有六千块钱工资自动往卡里流哎呀呀,我感觉前景一片光明。
我才十六岁,我认定这只是开始,自己前程似锦将来会更加发达。
我才十六岁,我真是太年轻了,不可能知道福祸相依相伏的道理。
飞机在北京中转,我出不了候机楼,想着以后一定要来北京好好玩玩。
我那时不可能想到,两年后我会是以怎样的状态踏入北京。
第48章 怀孕了()
中午时分,飞机徐徐降落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我不想再拖延,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回到双福村,走向那个做噩梦时经常出现的泥草房。
还没等进屋,我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大声嚷嚷着,有永浩的动静,就听他高声喊道:
“说了一百遍了你们咋就不听呢,小英这几天就回来了,昨天下午她给我打的电话,亲口告诉我的。她在南方大城市,不是在镇上也不是在市里,说回就能回来了,你们得容个时间”
我推门进屋,见永浩正面对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讲评着道理。
见了我,永浩刚才那挥舞的胳膊停在了空中。
我白了一眼那几个男人,然后放下拖箱行李,来到炕前弯身看望正抹眼泪的妈妈。
“老闺女,真的是你回来了啊。”妈妈拉着我的手说。
“是我啊妈,我回来看你了。”
炕梢处蜷缩着被打折了腿的王有财,可算回过神儿来,大声嚷嚷起来:“看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是我闺女,她在大城市赚大钱,你们根本不用担心那几个小钱,一分钱都不会差你们的”
我直起身问永浩:“这是在干嘛呢?”
永浩还有些愣神,听我问他才反应过来:“还真是你呀小英,你你这是咋回来的?”
“飞回来的。”我淡淡地说,“怎么回事儿呀?”
永浩说:“还不是你家我叔欠债的事,他们今天非要扒房子,说是宽限期到了。”
“哦,”我逐个盯着那仨人看了看,指着王有财说:“那人总共欠你们多少钱?”
“加一起一万八。”其中一人说道。
“就这么几块钱啊。”说着我打开随身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把钞票冲他们扬了扬,“看到没,有钱,但就是不能给你们。”
“凭什么啊?”债主说,“玩牌我们可没参加,你爸是从场外跟我们借的钱,都是现钱。”
“你们不是想扒房子吗?”我说。
“你还了钱我们当然就不扒了,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那不行,你们不扒房子我就不能给你们钱。”我说,“这样吧,明天你们多找几个人过来,把这房子扒了,我给你们多加两千凑个整,两万块怎么样?”
那几人面面相觑,弄不明白我的话是真是假。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我说,“明天上午十点前你们要是不动手扒房子,就别想拿到一分钱,这还不算,我还要报警,把人家腿打折了该拘留罚款不?医药费该不该出?”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债主说,“我们真扒房子还能多拿两千,不扒就一分钱不给?”
“千真万确,多找些人来,下午两点前要将这地儿弄得平平整整。”我说。
“放心吧,一看这位小妹妹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嘁哩喀喳,办事也差不到哪去。明天不用到下午两点,保证给你拾掇得干干净净。”债主说。
我说:“那我就先谢谢了,明天上午我在这儿等你们。我刚从外地回来,想跟老妈叙叙旧,今天就不留各位了。”
“好嘞好勒”那仨人忙不迭地应承着,屁颠屁颠地走了。
永浩在一旁都有些看傻了。出生于村主任家庭的他,打小见惯了他老子对大事小事做决断的场景,不知道我的这个做派,跟他老子相比会不会逊色。
这还远远不算完。接着我又开始指派新任务。
我对永浩说:“永浩啊,你现在就回去问问你爸,我在这个房子基础上盖房子,应该没啥问题吧。这是其一,再一个你出去找辆车,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