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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面带微笑,神色有几分微妙地摇摇头,“实话,不算好。”
“小姐!”
小芙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一向谨慎小心的小姐嘴里说出来的吗?
一个陌生人,小姐也不怕大小姐知道了又要针对她
不说小芙,就连姜琳琅,本来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想到会得到答案。
还是这么一个不像是假话的答案。
半晌,她勾了勾唇,朝顾明兰伸出手,“那可巧了,我和她可不对付了。”
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顾明兰微微偏了下脑袋,难得地露出不解的神色。
像是猜测试探性地,伸出了一只手,还不待缩回去,就被对方握住。
“明兰你好,我是姜琳琅。”
“你是姜琳琅?!”这下,换做顾明兰蹭地站起来,一脸的惊诧,眼眸上下扫了眼姜琳琅,满眼的不敢置信之后,又是果然如此的意料之中。
小芙一脸怪异,“小姐,她她她,她是丞相夫人?!”
她可听说过这位骠骑大将军之女,南安郡主,后来被赐婚给容丞相的传奇女子,不说别的,单单能将一向没吃过亏的大小姐气得跺脚大骂大哭的女子
真是有够厉害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看着漂漂亮亮的姑娘。
“看来我很出名?”姜琳琅收回手,微歪着脑袋,自我调侃地笑了下。
顾明兰微拿了帕子掩唇轻笑了声,眼眸含着秋水,温柔中又多了几分好奇和称赞地看着眼前眼眸灵气,面容精致的女子。
“是啊,久闻郡主芳名,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姜琳琅耸耸肩,不免苦笑,“算了吧,不过是会些功夫,脾气倔,胆大包天。京城没少传我的笑话”
“还真是外头都说你善妒,是母老虎,还痴迷丞相”小芙不由顺着她的话,将她听到的外头的传言说出来。
“小芙,住嘴!”顾明兰笑意微敛,不赞同地瞪了眼口快的小芙,随后对姜琳琅福身致歉,“郡主夫人莫要见怪,这丫头就是说话不中听。”
“夫人见罪!”小芙也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夫君可是一品丞相,只手遮天,与国公爷分庭抗礼。
姜琳琅在听到“痴迷丞相”时,面色微微黯然,听着她们一口一个“夫人”,心里很是堵得慌。
苍白地扯起唇角,笑了笑,“不碍事,本来外头是这么传的。别叫我什么夫人、郡主了,唤我琳琅或姜姑娘吧。”
顾明兰见她方才面上一闪而逝的黯然落寞,心底微感到奇怪,再结合昨晚她醉酒哭的情形,不由心里有了思量。
兴许是与丞相容珏有关。
看样子不是吵架了就是闹矛盾了。
于是她顺从地接道,“姜姑娘。”
毕竟对方身份尊贵,自己虽是国公之女,但庶出,还不及普通世家女的地位,尊卑有别,她没有直接唤琳琅。
姜琳琅也意识到这点,她不由多看了两眼顾明兰,柳眉秋水眸,清秀丽人,性情也十分温婉贤淑,与顾明珠除了眉眼有一两分相似,当真是两个模子。
性情更是天差地别。
一个高傲自我,一个温婉可人。
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区别么?
瞧着这院子虽精美秀雅,但陈设瞧着并不名贵,可以说算是有些简陋了。
看来,这个庶出的国公府二小姐,日子并不好过。比之嫡出的顾明珠,天壤之别。
“顾明珠没少欺负你吧。”她重新坐下,既然对方和顾明珠关系不好,那么就算不是朋友也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对于她爱憎分明的性情,顾明兰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不禁感慨,当真不是在临安长大的千金小姐,这般洒脱随性。
她给姜琳琅盛了一碗甜汤,面上笑意不变,轻声回道,“不存在欺负不欺负的。”
这个回答叫姜琳琅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不背后非议他人,人品加分。
换做她自己,有人跟她提顾明珠这个恶女,她绝对可以一起骂上三天三夜。
“谢谢。”接过甜汤,姜琳琅端详着对方安静温婉的脸,“也就是说还是被欺负过。”
也对,以她对顾明珠的了解,骄纵的公主病晚期了,哪里容得下家里的姐妹——尤其是不同娘生的。
顾明兰只是温和地笑笑,涵养极好。
但是小芙忍不住啊,她立即接了话茬,“何止是欺负!大小姐和国公夫人,对我家小姐动辄体罚羞辱,我家小姐一再忍让,但是她们”
“小芙!”
顾明兰将手中的甜汤放下,这回眼神有些严厉地看向小芙,后者立即跪下。
忙认错,“小姐不要生气,小芙知错了。”
“你呀,迟早要被你这张嘴给拖累。”顾明兰无奈地摇头,很是没辙。
姜琳琅看着这一幕,却是想起往日里和小桥,但被批的那个,总是自己。
视线飘到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姜琳琅只觉口中甜甜的汤也苦得难以下咽。
“你们主仆感情很好。”她勉强地轻声说着,端起碗,精神恍惚地喝着汤。
顾明兰笑着点头,但看到姜琳琅失神恍惚的模样,笑意微隐,眉梢微闪过一丝好奇和担忧。
身为丞相夫人,却露宿街头醉酒痛哭,这个姜姑娘,定是有什么很伤心的事吧。
第173章 朋友,留下()
“姜姑娘会下棋吗?”顾明兰摆了棋盘,温婉地冲姜琳琅浅笑,问道。
“额,我就是个臭棋篓子怕是不能和明兰你对弈。”姜琳琅忙摆摆手,就她这个臭棋篓子,容珏跟她下过一两回就放弃了
怎么又想起这个人了?
姜琳琅慌忙摇头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东西影像挥去,她在顾明兰这都住了一天一夜了,他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呵,恐怕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吧!
她何尝不了解小桥?小桥想要隐瞒秘密,想离间他和她,所以选择了这么刚烈的死法。
但就算她清楚,也不得不承认,容珏眼里心里,人命不值一提哪怕是她亲近之人。
不能爱屋及乌,那是因为还不爱。
在他心里,或许自己有一席之地,可那个位置多么薄弱不堪一击,她自己都感到可笑。更遑论,先爱上的人,是她。他只是习惯,占有欲作祟。
却还未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妻子来看待。
“姜姑娘太谦虚了。姜姑娘?”顾明兰见她又在出神,不由微微提了音量,唤着。
“啊?哦,明兰你别叫我姜姑娘了,既然我都唤了你名字,你也直接唤我名字吧。”姜琳琅在顾明兰对面坐下,拿了白子,看着棋盘很是为难,随即抬眸看着顾明兰,如是道。
“好的,琳琅。”
顾明兰大大方方地唤道。
然后执黑先行。
接下来,便领略到了什么叫“臭棋篓子”。
“诶诶诶我不走这,可以悔棋吗?”
“可以。”
“不对不对,我没看清楚,你收回去,让让我”
“行。”
“啊,又输了,你让我五子吧,明兰?”
“”
顾明兰温婉的面孔都端不住了,她哭笑不得地收了自己方才下的那一子,不知如何形容地笑望着姜琳琅,“看来,琳琅并没谦虚。”
的的确确是个臭棋篓子啊。
姜琳琅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笑笑,“我这人不自恋就万幸了,哪里会谦虚啊。哎不下了。”
扔了棋子,姜琳琅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不会的直接放弃。
闻言,顾明兰只是温和好脾气地笑笑,命小芙来收拾棋盘。
一安静下来,姜琳琅就又开始发呆。她也知道,顾明兰一会找她看绣样一会找她下棋,和她说话,其实也是怕她一个人无聊胡思乱想。
这女子瞧着年纪不大,但心性实属难得的聪慧剔透,又善解人意。
“琳琅,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顾明兰将茶推到姜琳琅身前,自己端起一盏,温声询问道。
有什么打算?
她离开了丞相府,又没了小桥,按理说她在临安城已经无立脚之地,如果是无知无畏的姜琳琅,应该这时候就已经回了钟秀山。
可是她不只是姜琳琅。
她还是姜鼎天的女儿,身上还担着那么多责任,就算她与容珏决裂了,可名义上又还是丞相夫人。
帝后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回去,她回去,只会给师门徒增麻烦。
最重要的,她手里那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