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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良咽了咽口水,“这不太合适吧!”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聊聊。”昭墨开口,非良怀疑的望了望还是冷冷淡淡的盛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昭父出去了。
待人离开后,昭墨挑了挑眉,“特意把他们支开,是想和我说什么?”
“沈桥跟我说,你预料到你会有生命危险。能和我讲讲为什么吗?”
昭墨轻声笑了笑,可肩上的痛意让她笑的终归是勉强了些。女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许嘲弄,“没什么好说的。”
“看在我曾帮过南方的情分上,你说说吧!”
昭墨摇了摇头,“你上次研究遇到瓶颈,我也帮过你。”换言之。扯平了。
“盛擎,我说了对你没有好处。很多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一味追求原因,也只不过是局限了自己。”还会招来杀生之祸。
昭墨没看他,只失神的看向紧闭着的大门,目光幽远飘渺,让人看不真切其中蕴涵的东西。
“你连关系到你性命的事都不肯透露半分吗?”盛擎垂在大腿上的手青筋暴起,冷淡的眼神中多了些怒其不争的色彩。
他不信这次的事仅仅是外人口中所说的恐怖分子作案,不然为何受伤的人独独是昭墨与沈桥?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你在乎过吗?盛擎。”昭墨好笑的看着她,意味深长。
她的眼睛望向别人时,很容易看出别人的心底。如今再次对上她那双眼神,盛擎以往波澜不惊的心境突然开始破裂,心虚成群结队的窜了出来,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他想抓住。可它太快了,一闪而过。
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想法无缘由的让他升起一阵恐慌感。冥冥中他有种直觉,那忽闪而过的念头正是他与昭墨背道而驰的真相。
第九十七章 难过()
盛擎张了张嘴,嗫嚅着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思来想去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才好,也就省了这副心思,只好作罢。
再多的话此刻说来都显得苍白无力,还很可笑。
不大不小的病房里气氛僵持不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等非良他们回来后便看到盛擎一个人坐在一边,表情凝重,令人费解。他一个人自成一个世界,与周围的一切似乎剥离开了,格格不入。
昭墨没管他,自顾自的卧在病床上。
非良突然有点想笑,为昭墨,也为盛擎。罢了,事情已成定局,遗憾的情绪未免多余,说来也膈应人。
沈桥就没非良那么多心思了,他一过来就直奔昭墨,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她真的如医生所说脱离危险了才稍微松口气。“你没事就好。”
沈桥温柔的拂了拂昭墨额前的发丝,偏头时眸光晦暗一片。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僵硬了。至于盛擎,抱歉,没看到。
“你呢?”昭墨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关切道。目光最后落到他的肩上一圈圈的绷带上,昭墨眼眶微红“痛不痛?”
“一点都不痛,都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别担心。”沈桥旁若无人的安慰着情绪又开始泛滥了的沈太太,温和的笑了笑。如果忽略掉他脸色的微微不正常以外,或许昭墨真的以为他说的如此轻松。
他现在该是说句话都会牵动到伤口,痛到快麻木。唉,昭墨心里叹了口气。在对她的事情上,沈先生似乎格外的傻。
其他人眼观眼鼻关鼻,对于沈桥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可谓是佩服至极。
景烨瞥了一眼正冷淡着一张脸的盛擎,思索间眨了眨眼。又看向病床边其乐融融的小情侣,了然于胸。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适合独处。景烨抬了抬眼,将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叫了出去。盛擎也在其中,神情有些微妙。
出房门的时候,盛擎嘲弄的勾了勾唇。外人这个词眼最近在他脑海里闪过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即使他不愿意想起这个词,它也照样会自己跳出来。胸腔中仿佛活生生失去了一块血肉,痛的他几度想要呜咽出声,并生出一种无助的委屈来。
前前后后并没有多长时间,可一夕之间就翻天覆地,足够让他黯然神伤。
可他是盛擎,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表露出来,也不能动容。
走廊里,三人并肩前行。景烨提议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坐下来聊会天,美名其曰好久没见盛擎了,叙叙旧。
盛擎没有想聊天的欲望,推辞着离开。但景烨哪会让他那么容易就离开了,最后无奈之下,盛擎妥协了。
酒吧,除了非良懒散的坐在一边外,另外两人都正襟危坐,如临大敌。非良有些无语,景烨现在是越来越护短了啊,准备把一切未知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唉,他有些无聊的想道,这真的是瞎担心。
搞得这么严肃,和酒吧这灯红酒绿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吗!
周围嘈杂的环境与律动喧嚣的音乐在盛擎心中鼓动着,素来平静的心此时染上些许焦躁,眉眼间也逐渐露出些许不耐烦来。
景烨好心提醒道,“要不要来杯酒?”也算是兄弟够义气,陪你失恋这一段了。
盛擎掀了掀眼皮,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你呢?要吗?”瞧见还落单一个人,景烨顺口一提。
非良直接拒绝了。“高黎不喜欢我喝酒。”
呵!景烨冷呵了一声。真好啊,大家都有归宿了。现在就他与盛擎两个还是孤家寡人。说来还挺可笑的,他们以前竟然还是情敌。如今沦落到坐在一起伤春悲秋,可真是喜感。
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昏暗的室内,光与影交错,盛擎的面容立在这光幕中,有些让人看不清。只听得他薄凉的依旧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响起,“他们俩一直都是那种相处方式吗?”那种自然到像本能的感觉,真叫人嫉妒。
盛擎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管用什么都不能填补那一块的空缺。更衍生出一种酸涩感在唇舌间无数次滑落,哑的他开口时便被那酸涩淹没。
景烨慵懒的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轻声笑了笑,“据我所知,从我见到他们一起的那一刻,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好似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景烨挑了挑眉,“你心里觉得难受吗?”
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非良轻蔑的勾了勾唇,不掺和他们之间的言论,淡定看戏。
年少的记忆现在想来都觉得很遥远了,可有些感觉是永远不会让人遗忘的,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愈来愈清晰。比如昭墨曾经无数次眼中只有一个盛擎,其他的人再好都被她当做浮云。他其实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在昭墨选择和盛擎在一起后开始闷闷不乐了,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无论做什么,他心中的波动再不复从前,直到完全没有了。
但当年被孤立的感觉被贯彻至今。
说看到盛擎这样子他心里没有一点高兴是骗人的。
“呵。”眉目如画的青年抬眸一眼,便是一种风流。抬手间倾泻的光华气质夹杂在阴影中,不知惹来在场多少人的凝视。他端坐在位置上,端的是名门公子的风度,平淡的望向坐在对面的人。对景烨那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并不在意,只伸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周围的人看这里一下子坐了三个气质风度容貌等都是上等的人,心思也开始活络了起来。在社会上混的久了,越能从一些人的言行举止中推测出这人的一些情况来。比如他们三人,一看就是教养良好的家庭中出来的。
非良冷着一张脸婉拒了周围前来搭讪的女性的好意,又麻木的看了一出那两人压根就没给个眼神给旁人的动作,咋舌。
啧,风度呢?
酒精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事,盛擎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酒,不怕醉似的。他很少沾酒,突然碰这么多,景烨怕他吃不消,中途还从对方手中抢过几杯,想让他有节制一点。
非良摇了摇头,“随他去吧。”
景烨收回了手,也开始沉默了。
沈桥和昭墨在一起,最难受的那个人从来不会是他。景烨无声的笑了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
盛擎身上笼上了一层颓废的气息,更给他添了份禁欲的气质。他喝酒挺老实的,就安静的灌,也不说话,更不发酒疯。
沉默的发泄着……
非良和景烨两人对视了一眼,任由他去了。
那么多年的陪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