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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如遭雷击:“啊?”
真是个妖精,不懂人间伦理纲常,太刺激了,吓死我了。
胡十三娘以为他没听懂,非常细心的解释道:“人类只要吃饱穿暖就会发情,你知
道小狐狸发情的时候有多烦人吗?人也是一样啊!为什么都说少男少女容易犯错?就是缺个伴。人类的三纲五常我听说过,说的很没道理,我家小可爱给我讲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怎么君臣父子夫妻就是恒定不变的关系?年轻强壮的获得权力,年老体弱的老老实实呆在旁边等死,强壮的雄性有无数个伴侣,一旦他死亡了,他的伴儿们自由的找别人去,这才合乎生存。”
于谦收到的雷击还没过去呢,他的脑袋里轰隆隆的,好像能听见雷鸣。
“想当年,我年轻那会。”胡十三娘慢吞吞的舔了舔爪子,摸了摸脸上横着长的几根长胡子,仔细的思考了一番:“湖边有个叫勾践的人,唔,他是个爱喝酒的混子,打死了夫差他爸爸,又慢慢耗死了夫差。他就强制性的要求自己的人不许有鳏夫寡妇,只要还能发情,就得给他生孩子打仗用,这虽然也不对”
胡十三娘挠挠头:“我想说的是什么呀?法律可以管着违法乱纪,但不能强迫寡妇改嫁,也不能强逼寡妇不改嫁呀。”
于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找她聊天。他有许多个理由给人解释清楚,寡妇可以改嫁,但是太后不能改嫁,只怕她听不懂。
胡十三娘道:“你看喔,所谓的大贤很虚伪,嘴上说着仁爱吧,陷害人的时候不手软,还要阉掉自己国家的百姓,我们那里的妖王选小妖伺候爱姬都不这样,私通爱姬再杀掉嘛,为什么要一开始就阉掉?”
于谦:
胡十三娘又吐槽道:“我见到很多愚蠢的帝王,弱的可以被我爪子上的一根毛拍死的人,却要指挥一个国家的战争。不敢亲眼看到杀人的人来决定无数人的死亡,让不懂农桑的人治理百姓,让没文化的太监去监军,真是太蠢了我真怀疑有些人的脑子是不是长在jj里了,每次和女人燕好就丢出去一部分,到十几岁的时啥也没剩下。”
她吐槽了个神清气爽,溜溜达达的迈着可爱的小步子走了。
于谦捂着脑袋,头疼,实在是太头疼了。狐仙说的这些话中,有些很没道理,有些实在是扎心。
他在夜风中仔细思考了一会,气的跺脚,什么事都没能解决,纯粹是添乱!太后绝对不能改嫁,哪怕她自有三十多岁,风韵犹存,啊呸呸,不能这么想!
仔细思考了一会,继续思考外戚的问题,自古以来外戚干政、收受贿赂、霸占民田和民女、干预司法的事儿太多了。皇帝或许可以压制周氏的兄弟,但是对于他盛宠的万氏,唔,他会对万氏的兄弟非常宽容、宽恕他们的很多罪行,爱屋及乌的赏赐和只要不试图谋反做什么都可以的徇私枉法,唉。
由皇帝开始的徇私枉法,又怎么要求官员呢。
白云观中有一株玉兰花,在京城中很有名,别处的花开的也好,只是不如这里的大、白、香。
整个道观都被花香笼罩,香炉里满是烧的香,都压不过这股幽香。
闲庭内,黄花梨八仙桌旁坐着三人,闲坐说话。
“心无驰猎之劳,身无牵臂之役,避俗逃名,顺时安处,世称曰闲。”
朱见济道:“惊蛰者,蛰虫震起而出也。”他喝了一口蔷薇露:“近日来越发不思饮食,到叫人担心。”
“王爷何必担心,能断五谷是好事。”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笑呵呵的玩着一对核桃。
“母亲尚在世,不忍离去。”
“王爷的年纪差不多了,娘娘快要为你议亲了,王爷可曾说过此事?”
“尚未”朱见济一点都不想娶老婆,他小时候经历了汪皇后和权皇后的争斗,那很没意思。
老道士又玩了一会核桃,玩累了,指头一使劲,捏开来吃了。
这是他今天的早饭。
第97章 大黑兔和小红豆()
万贞儿骑着她心爱的大黑兔。
大黑兔对这个名字表示悲伤;可惜无法抗议。
朱见深在御马监里拎着小皮鞭转悠了两圈;看重一匹漂亮的大白马,非常白,只有额头有一点红毛:“这马好,叫什么名字?”
御马监太监:“回皇上;这马是新送来的小母马;尚未起名,它入了皇上的眼缘;请皇上赐名。”
朱见深看了一会,脑海中蹦出了‘胭脂雪’‘桃花泪’‘朱砂泪’‘自来白’等名字——自来白是一种点心;皮子烤熟之后仍然是白色的,而且经常会点一个红点。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摸了摸马的脖子;大白马低低的叫了一声;朱见深道:“你就叫小红豆吧。”听起来和大黑兔是一对,大黑兔;小红豆,哈哈哈。
准备随行的袁彬、英国公张懋、杜贞英等人一起无语。
说起这位年轻的英国公张懋,不得不详细的说一下;他父亲在土木堡之变殉国;他九岁时袭父公爵。现在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十几岁就是国公;文武双全;年少英俊;堪称言情男主角。
然而他现在只是一脸无语的摸着宝雕弓,偷偷看着坊间盛传的宠妃,感觉没有自己姐姐可爱。
万贞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好啊,好名字。”
朱见深踩着上马石,努力的翻身上马。等他上马之后,这些从人才能齐刷刷的上马,万妃也是一样。
皇帝和宠妃都是一身戎装,挽着弓箭,带着大队人马,大队人马带着箱笼,金银布帛,在百姓们的围观中施施然打马走过。“袁彬,张懋,你们先去西苑跑马,朕随后就到。”
“是。”
“遵旨。”
两人去被赐出宫的朱嬷嬷的家里挥金似土的丢下一大堆赏赐,就是这么任性。
万贞儿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很有体面。
皇帝看着老迈的朱嬷嬷,想起自己小时候跟她一起睡觉,听她讲故事,觉得有些可亲,跟她聊了一会儿时趣事,看万姐姐那么开心,心里头也觉得高兴。
朱嬷嬷第一次出宫,是宣庙皇帝恩典她出宫嫁人,第二次出宫,是太子朱见深恩典她出宫养老。她这一辈子,算是很有福气啦,衣食无忧又长寿,到老了还能见到皇帝和宠妃出宫来看望自己,真是厉害。
只是她有些担忧,送走了二位贵人,回去默默的祈祷。
又去章府给章守义丢下一大堆赏赐。
章守义谢恩毕,站起来感慨万千:“万姐儿万娘娘真是有福气。皇上年少英武,万娘娘有宜男之相。”
朱见深可开心了:“真的吗?老章,宫外有什么生儿子的秘方?”
章守义一怔:“皇上正年轻,无需为子嗣烦恼啊。”
朱见深笑嘻嘻的摆手:“你有所不知,万姐姐产下太子,才好封为皇后啊。”
章守义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皇上如此深情,没想到凭借万姐儿的姿色也能独宠:“这,老奴实在不知。老女这样的人,就算有秘方也没用,从不曾留心。”
朱见深这才反应过来:“啊,我忘了。你这胡子是?”
“马尾做的,到了老奴这把年纪,在宫外住着,粘点胡子更方便些。”
万贞儿好奇的盯了一会:“原来如此。”
然后一行人又上马离开,飞驰去西苑,西苑算是一个小猎场,有专门的演武场,厚实柔软的黄土铺地,即使掉下来也不会太痛。
袁彬和美少年聊天:“英国公。”
“袁大人?”
“皇上出来涉猎,带万娘娘干什么?”袁彬有点心累,钦庙皇帝胡乱打仗,把自己折进去,好歹只是带了一些宫女,而当今万岁年幼,却宠爱年纪那么大的嫔妃,还带出来打猎。一个女人,叽叽歪歪,要是见了火铳、见了弓箭射猎,一定会吓得嗷嗷叫,再不然也要娇滴滴的撒娇卖痴,唉。
张懋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也想知道,素闻这位万娘娘弓马娴熟,不知道究竟如何。”
袁彬震惊道:“弓马娴熟?”这吹嘘的有些过分了!我知道宫中喜欢胡乱吹嘘,但是,弓马娴熟?
张懋淡定的在场中遛马,然后稳稳当当的给宝雕弓上弦,再来一次三发三中给皇上看。
书中暗表,为了保持弓的弹性,在不用的时候要把弓弦放松一些,让木头和弓弦都维持在放松状态中,不能长时间绷紧。长时间绷紧木头会变脆,弓弦也容易被长时间的拉伸拉断。所以才有‘弓上弦、刀出鞘’这么句话。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