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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声看去,只见徐皓小朋友在他爸爸的牵引下,一边挥舞小手,一边朝我走来。
“咦,唐老师,这么巧啊?”徐皓的爸爸徐天野站定在我的面前。
“真巧啊。”我看着他,客气寒暄道,“你们也是坐这艘邮轮去旅游的?”
徐天野还没说话,徐皓就抢话,“是啊,唐老师。要不要一起啊?反正这是我爸爸的船!我让爸爸给你免费!晚上睡vip客房!”
这个小富三代说话,一贯的豪气冲天。我本不以为意。但我一向很粗的神经突然在这个时候变得敏感起来。
第23章 游戏规则()
这个游轮是徐皓爸爸的。
李茹喜欢的那个鳏夫是海博邮轮的老总,也有个孩子。
李茹说,鳏夫会带个朋友一起旅游。
而徐皓喊林越林叔叔。
这些乱七八糟的碎片,渐渐拼出了完整的拼图,得出一个巧到不能再巧的结论。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结论,姗姗来迟的李茹惊喜道,“诗诗,徐总,你们两个认识?”
徐天野处惊不变,淡笑,“是啊。只是没想到唐老师也是你的朋友。这样正好,大家都认识,玩也玩得开些。”
事实证明,林越的出现不是打酱油,他就是李茹之前提过的那个会和我们同游的朋友。
游轮离开码头后,我们在船舱里又再次见面了。
放掉行李后,我跟李茹离开客房,一起去了甲板吹海风,看海。结果这个妞见色忘义。徐天野不过是她面前走过,客气地问了声,要不要一起去玩滑索,她忙不迭地跟他走了。
“唐老师不一起吗?”徐天野看我站在原地不动。
我看了眼悬空在海面上的滑索道,摇了摇头,“我有点恐高。”
更主要的是,我一点都不想和林越那家伙碰面。所以连带徐天野这人,我也要保持一定距离。
徐天野倒没为难我,反而松了口气,“那正好。徐皓闹着要玩卡丁车,我又约了朋友玩滑索,不能失约。船上的工作人员说话,他不会听的。还请唐老师多费心,帮我照看下徐皓。我这边玩好了,马上过来接他。”
李茹上船的时,就暗示我这一路上多“照顾”着点徐皓,尽量给她争取和徐天野独处的时间。
此刻,我左右没什么事情做,帮忙看孩子这样的小事情也是顺手之劳,便拿过他的房卡去接徐皓玩卡丁车。
我没在房间里找到徐皓,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金卡套房客人拥有专属的礼宾俱乐部和休憩区域的阳光府邸。徐皓赌气,一个人去那看海景生闷气了。
等我找过去,才发现关心他的人不缺我一个。
此刻,在徐皓身边围着的工作人员就有三个。就是他没怎么鸟他们,自己在那伤心的抹眼泪呢。
我正要过去开解开解他,却听见我身后传来林越的声音,“徐皓,玩飞行棋吗?”
我一愣,他没去玩滑索。那徐天野是和约的朋友是谁?
徐皓坐在沙滩椅上哭鼻子,没抬头,“飞行棋要四个人玩。”
“所以你唐老师也来了。”林越淡淡说完,又补了句,“茵茵想玩。”
从某方面来说,徐皓和李茹真有母子缘分,一样的见色忘友。他一听林茵想玩,就立即拍胸口同意。
大势所趋,我不得不留下来陪他们玩几局再走。
只是林茵的运气真的太差,所有人的飞机都出窝了,她连一个6都没有投到。
徐皓倒是有心帮她,掷出一个6后说要送给茵茵。
结果林越铁面无私,“茵茵要玩,就要遵守规则。玩得起,同样也要输得起。不用你帮她。”
我皱眉,“只是游戏罢了。”
他转眸看我,“规矩有规矩的眉角,游戏有游戏的魅力。就算是游戏,也能磨砺一个孩子的心性。她应该从小就懂得规矩是严谨的,不应该被人情所左右。”
阳光温柔,铺洒在他精致的脸上却抹不去他眉梢眼角里的冷硬孤凉。
这一瞬间,我突然看懂了他,对于过去也有些释怀。
他连自己病重的女儿,都不讲情面,只重规矩。当初处理我妈的事情,他态度那么坚决似乎也能理解一二。
说白了,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一类情感缺失的人,而且病的不轻。
我继续掷我的骰子,飞我自己的棋。只是在换人走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观察起林茵。
我发现这个小女孩真的很特别,虽然一身病痛,面色苍白,但眼神一直很亮,闪烁着光辉。她婉谢了徐皓的美意,并没有怪爸爸的严苛,反而更沉得住气,在那掷骰子。
我吃着西瓜,看着她不认输的小脸,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比我还惨,真该拉去天桥底下算算命。我只是十赌九输,她是一次都没赢过。
最后,林越四个飞机抵达终点,她还是掷不出一个六。
我看见林茵落寞的小脸,心不由一动,“下一轮,我们改赛制吧。”
第24章 温情罕见()
徐皓和林茵同时看向我,满怀期待。
林越收拾棋局的手停了下来,“改成什么?”
“组队赛。两两结盟。8个飞机一起抵达终点,就是获胜方。这样的话,队友之间掷的骰子可以共享。”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笑道,“人毕竟是社会性的人,不可能永远只靠自己。在规则之下,学会配合也很重要。这与人情无关。”
林越没有反驳我,目光里似有流光波动,最后化作一笑,“可以。”
后来林越父女联手,我和徐皓迎战,双方厮杀不停。
几轮下来,各有输赢。
后来徐皓觉得没意思,强烈要求换队友。
我当然不肯和林越一对,坚决拒绝。结果为了能和林茵一对,他各种撒泼打滚,死缠烂打。我被闹得没辙,勉强答应。
然而我和林越组队,结果可想而知。
每次林越的飞机被两个小家伙包抄时,我的飞机都停在后面看着。就算我甩出来的数字,能吃掉敌人的飞机,我也不愿意动一下,宁可走停在飞机场的飞机。哪怕我自己家门口还虎视眈眈地停着一辆敌机,只等我出动后吃掉我。
徐皓在林越的队伍里,成功安插了我这个奸细。
林越的队伍,就再也没赢过一次了。
林越最初很随我意,后来我扯后腿扯的太明目张胆了,他才冷冷地说,“适当的奖惩制度,在激发团队的潜力。光玩游戏,没有奖惩,人也少了激情。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玩最后一局,输棋的人要答应赢棋的人一个要求。”
我蹙了蹙眉,不懂他要做什么。
我和他是队友,我输了,他也没好处。他想赢?可林茵和徐皓两个孩子,又能帮他做什么事情?
我看着林茵,想到她的病情
我不由反问道,“小打小闹的奖惩倒也没什么。只是如果输一次棋,对方就要我割肉挖心,我总不能也照着做吧?”
我是在暗指他休想用飞行棋来赢走我的脊髓。
他却笑了,“当然。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是玩游戏,当然不能提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对方身体的要求。”
孩子们也觉得好玩,纷纷附和,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能和大人讨价还价,小家伙们还没有赢,就已经东一句西一句,开始商量提什么要求。
我自然也是卯足了精神,努力赢棋。
可惜,扯人后腿者,人恒扯之。
这次我不吭林越,林越就跑来各种坑我。
最后,我们又毫无悬念地输了棋。
徐皓之前说了一大堆愿望,结果真赢了,想了半天还是让我们明天陪他玩跑丁车。
我把目光看向林茵时,她目光怯怯,“我还没想好。我能今天晚上回去想。明天再告诉你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刚要收拾棋局,我的手就和林越的手交碰到了一起。
我尴尬地收回手,“你弄吧。我去吃西瓜。”
说着,我就走开了。
林越静默地收拾棋局,棋布折叠整齐,飞机摆放平整,和他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一丝不苟,生人勿近。
一个小时候,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徐天野和李茹玩的尽兴无比,来这里接孩子。
同时,我也看见了那个和徐天野一起玩索道的人,叫莫敬北。原来这次陪游的朋友,不止林越一人。
或许真是多心了。策划这次旅游的人不是林越。我和他在船上重逢,只是巧合。
晚饭,我们是在游轮上的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