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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心里面清楚，现在大家都是骑虎难下，他能做的，就是居中调节。
所有，韩牧很是明白自己的位置，因此他站出来说道：“我知道大家很不满这些归化营老兵的训练，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虽然现在你们的确感觉很苦，甚至认为这些老兵根本不把你们当人看，但是只有到了战场，你们才会感觉到此时的训练到会对你们有多大的作用！”
韩牧的话，让的大家有点沉默，但是很快，便有将士反驳道：“难道这样艰苦的训练，就能够完全保护我们不会阵亡？”
“没有什么是完全绝对的，在战场上面，随时都会发生各种意外，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也有可能在战场上陨落，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那为何要对我们如此苛求，我们知道，保家卫国，这也是我们参军的理由，但是我们不想还未和蛮族交锋，就被这些老兵们折磨致死。”
这位将士的话，让的韩牧沉默一会之后说道：“谁的生命都不会是轻贱的，我希望你们能够重视自己的生命，人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的生命不仅是你们自己的，也是你们父母的，我希望你们此时处在这里，能够想想家中的老母，他们并不希望你们战死沙场。”
韩牧的话，让一众将士沉默，但是很快，则又有人发言，“我知道这些，但是如何证明我们的训练是有效的？”
看着面前将士倔强的神色，韩牧说道：“这样的训练并不是百分百的有效，但是你们应该可以分辨的出来，这样的训练，对于你们的忍受力耐力等都有所提高，我知道，现在的你们的确苦不堪言，但是你们要明白，此时流血流泪，是为了未来不是让你们丢失性命。”
将士们看着韩牧，再次有人问道：“你倒是说的轻巧，因为你根本无法明白我们这几天的遭遇！”
这时候，老兵看不过去了，“小子，怎么跟我家大人说话了。”
“大人，原来是归化营的校尉啊！”
有些将士恍然，随后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韩牧。
韩牧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白说了，因为他熟悉这样的眼神。
随后果然，那些原来被韩牧语言攻陷的一些将士，纷纷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韩牧。
归化营的老兵看不下去了。
“大人，既然这帮小子不识好歹，不能明白我们的苦心，要不让营将大人取消这项任命，等到战场上面，他们自会明白我们今天的训练会对他们有何好处的。”
“胡闹！”韩牧怒斥道，“你们都是和蛮族交战过的精锐，怎么会不明白蛮族的可怕，你们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人族的将士战死于蛮族的手中吗，你们难道忘了我归化营那万千的将士，曾经不正是这样的一员。”
听到韩牧的话语，归化营的老兵神色黯然。
“既然他们不愿相信，那么我们便拿出一些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方法的可行性。”
“大人，什么方法！”
韩牧并没有回答，他将目光从幸存的归化营老兵身上一一看过，随后说道：“还有什么证据比那一道道伤痕最有力呢？”
韩牧的话，让德归化营的将士明白。
“归化营的将士听令！卸甲！”韩牧神色平静，但是语气却是不可置疑。
归化营的老兵瞬间挺直身躯，然后慢慢的却是坚定的一步步开始将身上的盔甲卸了下来。
那些一直心中有着怨气的将士，就这样看着归化营老兵们慢慢的卸甲，随后不知道哪来的吸气声，让的一众新兵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十几个老兵，身上那斑驳交错的伤痕，宛若枯树的老根盘根错节，密布在不大的身躯上面。
归化营的老兵，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将士们的目光一样，他们听令于韩牧，既然韩牧没有让他们有着更近一步的动作，那么他们便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些老兵身上的伤痕全部来自于蛮族，这样的百战勇士，能够从蛮族的手中活下来，这就是一种有力的证据，难道你们会怀疑你们的校尉，会怀疑营将的决定。”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无外乎是想减少我人族的伤亡，如果当年我们有这样的训练，我想我归化营绝不对紧紧残留下来这些人。”
说到这里，韩牧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而归化营的老兵，尽管身躯笔直，但是仍然从眼中可以看到一丝追忆以及悔恨。
这个时刻，大家都是寂静的，谁也无法说出一点不利于归化营的话，因为他们的曾经也有可能会映照着现在的他们未来的生活。
他们也许会在某一天，成为和这些人一样的存在。
第44章 先锋营出战（上）（）
新兵哗变事件很快便被韩牧解决了，他们开始自觉接受归化营老兵的教导，再无一点怨言。
但是平静的生活总有结束的时候，真正的战争早已经来临。
韩牧站在营帐之中，听着高将军有关于朝廷的决议，脸上闪过郑重的神色。
“朝廷里面似乎对于我们畏缩不前有点不满，所以下达了最后的决议，让我们务必在三日内对蛮族展开攻击，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人族的将士都是新丁，对此次的战争恐怕会出现不必要的意外，所以本将决定，此时与蛮族的会战，设立督战人员！”
听着高将军的决定，校尉们有点疑惑。
其中一个校尉忍不住问道：“大人，督战是为何意？”
“凡临阵怯战、退缩不前者，督战人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望各位谨慎为之！”高将军神色沉稳到。
听到话语，在座的校尉都不由的感觉到一股寒冷，看来高将军是想要他们和蛮族死拼，这让得他们心里面不由的一凛，他们可不希望死在自己人手中，那样他们将无颜面可存。
校尉们心里面各种想法，但是很快，他们不由得将目光齐齐的看向了高将军。
“不知道督战人员由谁为将？”
高将军听到校尉的话，笑了笑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各营的中坚校尉和主将，且与各将士熟悉，这时候若调离，恐将士与新调遣的校尉不和，所以经过本将军的再三思量，决定让韩校尉担任督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到高将军的话，在座的校尉虽然有点眼馋这个职位，但是既然将军已经做了决定，他们当然不好反对，在说这个决定相对来说，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有了那些老兵在后面督战，恐怕就算是有心后退的人，也得想清楚那个后果，这些老兵可都是见过血的。
看到没有人反对，众人愉快的便通过了这个决议，而临行前，韩牧再次询问高将军，督战真的有先斩后奏之权利。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后，韩牧便面色平静的离开了，等到出了营帐之后，韩牧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此时他将目光不由的看向了远方，而那个方向，正是先锋营的方向。
凝望良久，韩牧才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一夜无话，可能是接到了和蛮族即将交战的信息，原本以往颇为热闹的军营，此时却是分外的寂静，只是在偶尔间，才会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
韩牧外出巡营，今晚他知道将是一个不眠夜，只有他这个闲人，才能够沉得住气，毕竟不管怎样，韩牧都是和蛮族接触过好几次的人了，对于战争的来临，一点也感觉不到紧张。
第二天，韩牧果然发现，一些校尉的脸上露出了深切的疲惫神色。
而于此同时，高将军的脸上也是倦意浓浓，想来昨晚也是并未沉睡。
看着面前集结的军队，高将军没有多说，挥了挥手，然后各校尉带着自己的将士，缓缓开拔。
韩牧带着归化营的老兵，行走在高将军的一侧，和那些明显看起来有点忐忑不安的将士相比，归化营老兵格外的平静，像是对于即将来临的战争丝毫不在意一样。
而在前方远处，先锋军的探马也已经疾驰而来，然后汇报了一些先锋军的情况，便再次折返。
这里离蛮族的大营其实没有多远，顶多也就半天的时间，等到高将军帅军隐约中看到蛮族军队的时候，先锋营已经枕戈以待，在那里等了许久的时间。
对面的莫哈单于，看着面前的人族大军，脸上闪过不屑的面容，他对于自己的大军有着非常高的自信，所以尽管人族的军队和自己的大军人数相当，但是在他看来，他们有实力碾压人族，所以他丝毫不在意人族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