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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果然都是好笨好笨的,腊梅心想,难道就连饱读诗书的大同哥也不能例外么,跟二同和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海棠姐要给大同哥做新衣服了。”腊梅含笑。
“倒也不一定。”海棠走过来,让大同把外衣脱下来,然后浸泡在清水中,水中海棠还加了些黑色的粉末,那粉末正是从配剂室内拿出来的。
除了海棠,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娘子,还是我来洗吧,我惹的祸我来收场。”大同说。
“不用,要静置一阵子,你要是清洗了,可就帮了倒忙了。”海棠边笑边继续干活。
大同蹲在地上,衣服旁边,整整两盏茶的功夫,只见清水中泡下来的染料渐渐的消失了,向着黑色粉末靠近,然后被万全吸附进去了。
衣服上留着的染料残渣也被黑色粉末彻底吸收了,黑色粉末还是黑色粉末,颜色上,状态上都没有变化,就像一个吃不饱的怪兽一样,连最后一滴都不放过。
又过了会大同拿起衣服,被染上的颜色全都没了,衣服除了是湿的,什么都跟从前一样。
染料跑哪去了?
这怎么可能,神奇的像魔术?
“海棠,这是什么道理呢?”大同想了半天没想通。
“这是木炭粉,可以吸附水中染料的颜色,看来你没有新衣服穿了。”海棠轻描淡写。
“木炭粉,好东西,能给我些么?明天是我第一天上课,想给学生们做个小实验什么的。”大同请求。
“好,你进来拿吧。”海棠把大同领进配剂室,上次烧的木炭还有很多,捣碎了就成木炭粉了。
给大同几根,让他自己捣去吧。
大同看着架子上各种各样的东西,很是好奇,这些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也不知道海棠从哪弄来的,但他知道,这一切肯定都和染料有关。
否则这个房门也不会平时总是锁着了,海棠信任自己,才让自己进来的。
想到这里,大同心中还是很欣慰的。
第二天,大同依旧早早的出门了。来到私塾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大同还从家里带了一点染料,给学生们介绍的时候没说这是染衣服用的染料,而说是绘画用的颜料。
大家只看到五颜六色的,盯着先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可比读书有趣多了,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渐起的时候,座位上一双双的眼睛都盯着看着呢。
“这是什么颜色?谁来说说。”大同问。
“我知道,我知道,是粉色,那边那个是蓝色,还有黄色……”一个孩子站起来勇敢的指着颜料。
第208章 利用好奇心()
“说的没错,那么现在老师加一点东西,能让这些颜色都消失,你们信么?”大同问。
孩子们天真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只能让颜色越来越浑。”杜仲挖了挖鼻孔说。他在爹的染坊里见过越来越浑的样子。
“如果颜色一会没了,你们可要把今天该念的书都背会了,怎么样?”大同问。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的答应。
“要死变不没呢?”杜仲问。
“那我就给你们放假一天。”大同笑道。
学生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先生的桌面,生怕新来的先生耍花样,让这假期泡汤了呢。
只见大同轻轻将一些木炭粉放入各种颜色的染料中,一会功夫,那些颜色都被木炭粉吸走了,碗中只剩清澈的水了。
学生们一个个嘴巴张成椭圆形,惊奇的看着新来的私塾先生像变魔术一样,把颜色都变没了,有的学生还不相信,上前去检验一下,以为是先生使的障眼法呢。
检查结果一无所获,只好认命跟着先生背课本了。
大同观察了每个孩子的眼睛,大部分充满好奇,有的学生这好奇心,很快消失了,有的则一直存在,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木炭粉,认为神奇就在那里呢!
这其中就有一个是杜仲。
放学的时候,大同让杜仲和另一个同学留下来帮忙整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
大同则故意离开桌面从私塾的角落里拿出扫把,准备扫地,等他回过头的时候,杜仲和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桌上的木炭粉也不见了。
“给我点,刚才不是说好拿出来分我一点么?”那个孩子怯怯的问杜仲。
“我不那么说,你能帮我拿么?在说你要它干啥啊,你家里又没有染缸放进去。”杜仲推了推他,那孩子不敢说话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杜仲把这些都收起来了。
回到家里,杜仲吃饭完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杜家把他看成未来的接班人,传家宝,要天给他天,要地给他地,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他想让哪,谁也拦不住,杜仲看没人,悄悄来到爹的染坊,看着一大缸五颜六色的染料,把剩下的木炭粉随便分成几份,分别投入染缸里,然后等着染缸的颜色变消失。
这染缸里的染料太多了,颜色变化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出来的,杜仲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下人找到他,把他抱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杜家没有人知道染缸里已经放了东西,第二天照常的染布,可染出来的布却花里胡哨的,东一块,西一块,颜色浅淡而且不均。
本来布就受到白海棠的冲击,丢了一部分大客户,主要卖给散客,如今这样的布面除了大减价卖给乡下人,县城里是不会有人要的。
这布压根穿不出去。
虽然木炭已经发挥了它的吸附效果,只是染料太多,没有彻底吸附干净,这才导致东一道,西一条的。
好几种颜色的布都是这样,伙计赶紧向杜老板禀报,这咋忽然这样了!
第209章 揪内鬼()
杜老板听闻,赶忙从正阳布庄回到染坊,走近一看,我地妈呀,差点栽倒,这布染的……
当下被泼了一盆冷水,初秋一下子到了寒冬,情况比伙计说的严重多了!
已经下缸染过的布有十几匹了,全都作废了,这像狗舔的颜色看着就闹心,布倒是还是其次的,这批染料算是彻底毁了!
杜老板咬紧牙,藏着心中的愤怒,把染坊里所有的染工都召集到一起了,除了内鬼,还能有谁!
染坊平日有护院守着,除了染工别人进不来,而且妻妾们平时不来这干活的地方。就连染工的家属送东西,也只能在染坊外面见面。
杜老板亲自逐一盘问,那架势就差动私刑了,这种事情到了自家门口,他气的肝都要炸了。
奈何染工们相互作证,都在各司其职,本分老实的干活,没有人做手脚。
杜老板一个个的看着染工,长的老实的人不一定就本分,尽管大家都能互相作证,可杜老板还是觉得内鬼就在这些染工里!
这些人一个个平时规规矩矩,说不定藏着一肚子坏水呢,做起坏事来,比谁都狠,看着百依百顺,心里指不定都诅咒过老板全家死翘翘呢。
“使坏的人要不站出来,你们今年的工钱就别指望了,我还会送你们见官,把你们一个个打入大牢,酷刑伺候,看你们招还是不招?识相的,赶紧给我站出来!”杜老板踱来踱去,眼睛恶狠狠在这些染工身上转来转去。
染工们出来打工,为家里讨个生计,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在惹了杜老板生气。
杜老板骂了好一阵子,都是泄愤的话,可已经把染工们骂的猪狗不如了,最后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都送去见官,见官!”杜老板一挥手,让护院把他们都带走。
“老板,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确实不知道啊……”
“是啊,老板,冤枉啊,我来您家都干了五年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啊。”
“要真是我们中的谁干的,干完早就跑了,也不会留到今天送官哪。”
“请老爷明察!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不能看他们挨饿,更不能进大牢啊。”
染工们都跪下了,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抹着,诉说自己的忠心耿耿。
杜老板想了想,那句话说的对,要是受人指使使了坏,就不应该留在这了,早就逃之夭夭了。难道自己判断错了,不在这些染工里?
遣散染工,杜老板又把两个护院找来,昨天确实没有外人进来过,白天黑夜都有人守着,外人压根没法靠近。
“黄莺没回来过吧?”除了染工,杜老板想的最多的就是她了,她有抱负的动机,自己也让她下药过,虽然被踢出家门,说不定浑水摸鱼,回来报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