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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哼，你就是不喜欢凝月！”
“凝月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儿时的幼稚对话，隐隐于耳边浮现。
第573章 不忍看心爱的女人如此表情（）
“凝月？凝月？”水惊雪见凝月怔怔地站在那里，眼圈微红，知道她想什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子幽垂下首，不忍看心爱的女人如此表情。
他爱的女人，心里还是有别人。
凝月垂下首，忍不住地，心酸，悲痛。
本是那个人，会为她掀下喜帕，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这等模样。
那个人，终成为别人的夫君。
而她，成为了子幽的女人。
完全想不到的结局，不由得悲由心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谁在哪里？”水惊雪突然大喝，一个人影嗖的一声从窗外飞走，看来刚刚在偷看凝月等人。
水惊雪大步冲到窗边，中气十足地喝道，“重涧！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凝月，对不起我们，就站住！”
那黑影顿时一滞。
他停了下来，凝月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是怎么了，都到了这一个地步了，她竟然还在犹豫？
子幽心中一痛，看着凝月，沉默不言。
那黑影，缓慢地转过身，的确是重涧。
水惊雪冷冷地看着重涧，重涧再次跃了进来，扑嗵地跪在水惊雪的前面。
凝月没有回头，只是紧紧地抓住凤袍，子幽有些惊恐，重涧回宫，是不是想和他抢凝月？
“公主！”子幽低低地叫道，忍不住地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请皇后恕罪！皇后重涧没有好好保护公主，没有重涧负了公主，请皇后赐臣死罪！”
重涧声音颤抖，眼中布满了血丝。
这几天，他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凝月挑选凤袍，和子幽一道出宫，看得他的心，一次次死去。
水惊雪轻叹一声，“重涧，你太令我们失望了！我们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出身，也没嫌弃过你的身份，你竟然”
“请皇后赐罪！”
重涧声音颤抖，但求死之心，坚定不已。
“你走吧，若然还有话对月儿说”水惊雪回眸，看到凝月脸上阴晴不定地立在那里。
子幽则一脸紧张。
第574章 心碎离开（）
凝月缓缓地掉过头，朝重涧走去。
重涧抬眸，静静与她对视。
子幽跟于后，心潮汹涌。
“你没负我，你只不过你只是遵从你的心而已，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么逃婚也好，离弃也好，也只不过是你的事”
凝月说，眼中层层悲伤，有着忍不住的凄婉。
重涧的心，重重一痛，他知道，凝月爱的，仍然是他。
可是可是事情都变成了这样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凝月掉过头，她怕看多他一眼，会冲上去抱住他。
他瘦了好多，憔悴了许多。
他是爱她的，否则，怎么会追回到这里，默默地关注她？
只是一切都不能回头了。
只怪他不够爱她，不够勇敢，凝月不想面对一个伤了自己很多次的男人。
重涧颤抖着，水惊雪轻叹一声，凝月的性子也非常固执，决定了的事，再也不会改变了。
更何况，凝月和子幽木已成舟，凝月信奉着责任，断然也不会让重涧弃了烟儿娶她的。
“皇后！请赐臣死罪！”
重涧欲再次跪下，却被水惊雪扶住了，“重涧，你走吧，本宫不会杀你，皇上也不会治你死罪我们毕竟也不能为难你”水惊雪幽幽叹息，“如今凝月就要大婚了，若是不介意就留下来，喝她的喜酒吧？”
重涧眼中泪光闪闪，“是”
他说罢，缓缓地转身，心如刀剜。
飞起，跃离大殿，心碎离开。
早如如此，何必当初。
凝月抹干了泪，回到桌边，却不知道要怎么选是好，子幽强忍心中的苦涩，“公主累了，先回去歇息吧，待翌日再选也不迟。”
是啊，还有五天呢，不用那么急。
凝月颔首，水惊雪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要镇定，凝月在云儿的陪伴下，回到内殿，去洗浴去。
水惊雪望着她的背影，纤瘦了很多，心中极是疼爱。
第575章 疼痛再度弥漫开来（）
凝月从小到大都没受到什么伤，如今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皇后娘娘，公主她”
“子幽，凝月心中还有重涧，为难你了。”水惊雪轻然地道，子幽尴尬地抿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但是凝月自小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若然好好待她，终有一天，你会代替重涧的位置的。”
水惊雪淡然一笑，世界上，其实没永恒的爱。
这是她相信的，端木霁风能忠于她，无非是因为她实力了得。
如果她也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的女人，又或者沟通不到位，端木霁风一样会移情别恋。
在这十几年来，端木霁风曾遇到了一个侍女，那侍女长得冰雪可爱，并且心计了得，端木霁风差点中了她的计爱上她。
不过还是被冰雪聪明的水惊雪识破了，端木霁风及时认错，将那侍女流放京城外，再也不和她相见。
为了这一件事，水惊雪一直耿耿于怀。
“谢皇后鼓励，子幽一定会好好对待公主的子幽倾心公主，并非因为公主貌美，而是发自内心的爱。公主心里有他人，但能和公主在一起，子幽死”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既然你坚定不移，那就不要令本宫失望了。”水惊雪淡淡一笑，子幽垂首应了。
“是，臣定然不会令皇后娘娘和皇后失望！”
水惊雪满意地颔首，“其实凝月和你在一起，我们的心，更安定。”
子幽怔住，重涧的身世，只是听别人所说的。
当时最亲近皇上的侍卫，乃是濯白。
但濯白却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关于重涧的身世，大家都传开来，乃是独孤焰烬的儿子。
不管如何，子幽得到了水惊雪这一句话，信心更是十足了。
*****
重涧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曾经的殿中。
他躲在皇宫里有好几天，随着凝月归来，他就躲在自己的殿里。
好在有侍卫和他熟悉，是以，膳食都偷偷地送到这里来给重涧。
重涧回到殿中，躺在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回忆一切，疼痛再度弥漫开来。
第576章 他窒息的疼痛（）
由他的心，到手足，到无处不在，连窝气，都带着让他窒息的疼痛。
“凝月凝月”
重涧低唤着，眼泪，缓缓地流淌了下来，先暖后冷，冷得如同寒冬里的雪水一般。
秋月斜挂，不算很圆，还有五天，便是十六，凝月的大婚之日。
他这个前附马，已经完全淡出了凝月的生命中，从今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而他，也得回到月千宫去，娶烟儿为妻，平淡地过完他的一生。
这，不是他刚刚开始的意愿么？
从逃婚，到很多次地拒绝凝月，不是他的心愿么？
心像被捅出一个大洞，好痛，好空，重涧手指深深地没入了被褥之中。
秋风轻拂，夜深人无眠
*****
凝月躺在床上，同样无眠。
子幽虽然还未正式成为附马，但也于公主殿中就寝。
端木霁风上位后，宫中的规矩也松了很多，废除了很多不必要的。
这也是水惊雪所影响的。
但听到脚步声，纱帐被掀开了，子幽一袭柔软的睡袍，上了床，放下了轻纱帐。
躺于凝月的身侧，凝月连忙闭上眼睛，想到刚刚的一切，子幽他一定很伤心吧？
她都要和子幽成亲了，却还在乎着重涧
凝月暗中恨自己，明明意志那么坚定，却看到了那大红喜袍，什么也掩饰不住了。
一看到大红喜袍，就想起重涧曾对自己的承诺，对自己的怜爱。
可是那一切，都过去了，让凝月曾经为的天长地久，竟然如此残忍地消失了。
新郎不是他，附马不是他！
子幽默默地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朦胧的光芒中颤抖着。
面若花颜，肤如凝脂。
子幽忆起一个时辰前，心痛又难过，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和恐惧，令他伸出了手。
他要好好对凝月，要努力地让她的心归自己所有，但这一股恨，让他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