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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言笑着摇摇头,“人不可貌相,雪砚以后也要小心些,不要糟蹋了吃食。”
雪砚摸了摸头,笑道:“有小姐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回去给小姐做茯苓霜吃。”
江锦言笑而不语,她前世就愧对了这个丫头。
踩着一地的梧桐叶进了梧桐苑,此时的江锦言心里松快了许多,逗了会儿小锦程便回了内室做绣活儿,要给小锦程做一个布老虎。
雪锻锦柔软舒适,最适合给孩子玩耍,而且绣上图样儿十分讨喜。
雪砚也来了兴致,选图样儿、裁布料、选颜色、劈线样样都要插上话。
原先江锦言的绣活儿只算得上勉强,嫁进了端王府才闲来无事好好地练好了绣活儿。
雨墨看她穿针走线都是一气呵成,又看了看阵脚,果然是十分细密,笑了笑,“小姐现在的绣活儿好了许多。”
江锦言浅笑,“但凡用心,总是能做好的。”
雪砚扁扁嘴,“小姐,我也很用心,可就是绣得不像样”
雨墨摇摇头,“你时间都用在小厨房了,不是跟着学做糕点就是追着要学菜式,针线恐怕又好一阵儿没碰了吧?”
雪砚长长叹了口气,“小姐,看来雪砚是没办法当绣娘了,还是做厨娘好,我要好好学才行,以后小姐出了府,我可要掌勺的!”
雨墨拍了拍她的脑袋,“脑袋瓜子里都想着什么呢?快去斟茶。”
这时徐妈妈捧着三个长长的锦盒走了进来,“小姐,这是端王府的祭礼,前院刚送来的,说是早就送了来,今儿才理出来。”
江锦言放下了手里的小绷,脸色也冷了下来,“打开来瞧瞧,是什么?”
雨墨帮着打开了锦盒,竟是三副字画。
一副墨竹图,一副秋菊图,一副红梅图,落款均是齐问之。
江锦言冷笑不已,倒是摸清了自己的脾性,前世的自己可不就是感动不已,洛阳城里闺阁小姐嘴里一表人才诗情画意的端王,竟然会对自己这么个丧母的侯府小姐如此上心。
江锦言自嘲一笑,又看了看手笔独特的字画,的确不是凡品。
齐家是大周有名的书香门第,连家仆也是要会读书写字的,这齐问之更是个中翘楚,一套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字画,可谓是有价无市。
若是真用心,怎会只买来三副就迫不及待送来,实在是敷衍而已。
只可惜,这一世,自己早就不是那个愚不可及的自己了。
收起画卷,她淡漠一笑,“妈妈,这三幅画,拿去当铺当了,要死当。”
徐妈妈皱了皱眉,这端王府送来的东西就这般处置?这也不该是不值钱的物件,小姐又不缺钱,难道和端王府有过节不成?
第37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锦言看了眼徐妈妈,“妈妈听我的就是,交待下去,以后若是端王府还送东西来,就退了,若是退不了就拿去当了,用不着送进内院来。”
徐妈妈皱了皱眉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们府上同端王府有什么过节不成?”
江锦言想了想,这才开口道:“父亲快要入户部了,这个时候不能被人冠上结党营私。”
徐妈妈恍然大悟,抱着东西连忙走了,这要是影响了府里的前程,那可不得了。
可上回瞧见那端王长得一双桃花眼,面目清秀文弱,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也是厉害的人物?
小姐实在是太过小心了,不过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从当铺捧着一万两银票出来,徐妈妈有些站不稳了,这到底是什么字画!就这么被小姐当了?
刚迈进当铺的许名看了眼出门的徐妈妈,就认出是江锦言身边的管事婆子了。
“文掌柜,又收着了什么好东西?”许名因为主子许君彦的关系,对靖安侯府盯得也紧。
这当铺虽说明面儿上是当铺,暗地里却是许君彦手里用来传递消息的,许名是来打探王家的消息,没想到看到了靖安侯府的人。
夏禾一身男装跟在许名身后,看到文掌柜笑眯眯地捧出三个锦盒,也来了兴趣,上前一步打开锦盒便看。
原来是画啊
夏禾扁扁嘴,“这画能当几两银子?靖安侯府大小姐是穷的过不下去?居然来当画?”
那个江大小姐不是看上去气度不凡的很吗,怎么这般拮据了?
文掌柜捋着胡子笑道:“小哥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一般的字画,这三幅可都是齐问之的手笔!这齐家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书香名门,这齐问之更是个中翘楚!老夫看那老妇人态度随意,似乎是不在乎价钱,又是死当,就给了区区一万两。”
一万两?!区区?
夏禾扶了扶额头,满脸不敢置信,“文掌柜,这三幅画能当一万两?”
文掌柜笑着说道:“若是有梅、兰、竹、菊四幅一套儿,出五万两我也是肯的。”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了,到底只有三副。”
夏禾倒吸了口气,对靖安侯府倒是更感兴趣了。
许名想了想,回去后得告诉主子一声。
许名想到王家的事,又问道:“王家近来可有动静?”
文掌柜眼风往正在瞠目结舌看画的夏禾一扫。
“不碍事,她是自己人。”
文掌柜便笑了笑,说道:“王太师这两天和兵部尚书走动得多,王家公子兵部王侍郎同一个王家旁支有联系似乎是太常寺一个少卿对了,你上次让我找人盯着的那个于家,我看那于家大公子多半要被城南赌坊套住了,手下盯梢的说是赌坊大当家的亲自陪着呢,对了,为了盯着于家大公子,还发现这赌坊大当家的同那位太常寺的王少卿走动得频繁。”
夏禾对这些不感兴趣,画也是看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时不时往许名那里使眼色。
现在这个时辰,街头的糖葫芦摊儿该出来了。
许名知道她是无聊了,又问了几句话便带着她回了安国公府,顺道买了两串糖葫芦。
进府的时候正碰见出门的许君辉,许名拱手行了一礼,夏禾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过去了。
许君辉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带着小厮出了门。
那许君彦身边的,能有什么好东西?!把安国公府当成自己的了?进进出出自在的很呐!
竹林偏院里的许君彦听到许名说得消息沉吟片刻,便道:“那三幅画取过来吧,还有缺的一幅画也让老文留心着。”
许名一时有些发晕了,人家江大小姐不要的东西,自家主子就这么收了?还要集齐四幅?
许君彦又想了想于清贤,他知道于家医馆的于清浅同江锦言交好,王少卿?城南赌坊?
于清贤?除了于清浅同靖安侯府有关系外,于家平平无奇,这王家想做什么?
一时之间似乎觉得没有关系,又不可能全然没有牵扯。
和那丫头有联系的事,他到底放不下心来,他起身道:“许名,跟我去趟城南赌坊。”
许名还没回过神又是一阵汗颜,什么?主子要去三教九流集中的城南赌坊?
刚迈进门的夏禾一向耳尖,也听到了。
城南赌坊!自己怎么没想到去赌坊转转?!
“师兄!我也去!”
许名看了眼脸色沉下来的许君彦,连忙对夏禾使眼色,夏禾这是想要被主子送回晋安?
夏禾可怜巴巴地抬头道:“师兄,在这府里我都快闷死了!你在府里人缘这么差,连累我也孤苦伶仃的,我又不是来洛阳坐牢,你就答应我嘛!”
许君彦瞥了眼许名,“若是师妹觉得洛阳无趣,倒不如趁早让许名送你回晋安,这几日师傅他老人家还惦记着想见你。”
夏禾哼了一声,转身跑开了,你不带我去而已,我可以自己去!
城南赌坊里鱼龙混杂,白日里也是一片阴沉沉的,男人的怒吼声、喝彩声以及时不时的吵闹声混杂在一起,许名都觉得两耳不顺。
许君彦进门后只略略皱了皱眉头,“哪个是于清贤?”
许名目光一扫就在一张长条桌前搜寻到了于清贤,于清贤此时正撸着袖子,一脚跨在凳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骰盅。
“三个六!三个六!三个六!”
那荷官笑着停下了动作,揭开骰盅。
“哎!三个五!我赢了!我赢了!快快快,都是我的。”
一个圆脸汉子一把撸过桌上的碎银和一堆大钱,便要起身往外走。
于清贤一把拽住他,“你别走啊!我们接着